“抱歉抱歉,今天早上睡過頭了,睜眼一看都到這個時候了,讓大家就等……”
紀莞初言語之中盡是搪塞眾人的歉意,繞過人群站在中廳之中,與紀緩相比一看,頗有幾分柴火妞兒的頹靡氣質。
她站在中廳,三下五除二將包子塞入肚中。而後四周一看,伸手便拿過了諸葛終麵前那盞看上去像是還沒揭蓋過的茶,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之後,她將茶盞放回原處,就著袖子擦了擦嘴,氣喘籲籲的模樣已經有了幾分緩解。
“爹,這是要開始了嗎?”
紀喬點了點頭,心終歸是安下了幾分。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紀劉氏尖銳的聲音又重新響起,“紀大小姐,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您來趕散場呢吧……”
語氣刻薄,語意顯然。
紀莞初本想開口刺她幾句,可還沒等她說話,便聽得有人按捺不住了。
戚若蘭施施然開口,道,“紀家嫂子,平日裏我可沒見你這麼愛說話。今日這是怎得了?若是你覺得,你在這廳中之人裏,能算得上可以說話的人的話,那便接著說吧……”
說至此處,戚若蘭抬眼,悠悠地打量了她一眼,“若是覺得自己不夠格兒,那便老老實實呆著,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怕被人日後笑話!”
戚若蘭一直便與她不對付,尤其是她曾經做的那些痷臢事兒她盡是有所耳聞。方才她說的那番話,便讓她忍耐不得。可是當時心中擔憂還未趕來的紀莞初,沒工夫搭理她。現下心安了,再聽她這麼沒上沒下的冷嘲熱諷,免不得要壓一壓她。
果然,紀劉氏一聽這話,麵上的紅暈瞬間便紅到了耳朵根,緊接著閉口不言。
戚若蘭說的話,著實戳中了她的軟肋。
她是誰?
不過是一個偏房的續弦夫人,出身與家裏的丫頭差不多。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有了這個女兒,可如今,著實是被這場合衝昏了頭腦,說了這些不該是她如今的身份該說的話。
紀莞初聽戚若蘭說罷,朝她嘻嘻一笑,而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在場諸位都是我的親人,相信眾位皆有容人之量。雖說我今日來的比諸位晚了一些,可是諸位皆是按著曾經開族會的時辰來到的。初兒敢問一句,當日設定這比試規則時,可說過要今日今時之前就一定要到這裏嗎?顯然沒有。”
聽了她這麼說,在場的族人都細細地在心裏想了一想,似乎……那天真的沒有說時間。所以當下對於紀莞初逾時才到之事,並沒有了多大的意見。
相對於現在就取消大小姐的資格,想必更多人願意看這兩個家族的年輕一輩的正麵交鋒!
“所以,如今兩個比試者都到了現場,那我們便正式開始吧。”
紀緩聽罷,冷冷地看了紀莞初一樣,眸中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