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再次前往太虛主峰,準備下山曆練了。當晚,滕羽來到幽幽的房間,小女孩的臉色恬淡,似乎有一絲微笑,也許,夢裏她見到了她的家人,正無憂無慮地玩耍,像個普通的小孩一樣。
滕羽一歎,曾幾何時自己也如她一般幸福快樂,可是一切都毀掉了,自己能走的路,唯有報仇。
“幽幽,夢中你過的快樂嗎?”滕羽輕聲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知道嗎?少年王大賽我是冠軍,連金鈴兒師姐都被我打敗了。”滕羽微笑著,他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看望幽幽,同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明天我就要下山去曆練了,我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不過我希望,等我回山的時候你能出來接我,好麼?”
“吱呀”,木門被推開,滕羽看到靈虛子走進來。
“師尊”。靈虛子對幽幽也是十分疼愛,沒有辦法治好幽幽他也十分難過。
“她還沒醒?”靈虛子問道,滕羽無奈地搖搖頭,“唉,其實,或許這次昏迷對她來說不見得是壞事。”靈虛子歎道。
“對了,太虛靜心咒你最近可有修習?”靈虛子突然問道。滕羽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弟子沒有懈怠。”
“嗯,那便好。”靈虛子眼眸仿佛隔著一層霧,無法捉摸他在想什麼。“明天就要下山了,你好好準備一下,下了山,你就要麵對慘烈的現實了,修真者的世界,並不和平。”
“是,弟子謹記。”麵對靈虛子的叮嚀,滕羽虛心受教,“請師尊照顧好幽幽。”
旭日初升,滕羽,賀丹以及王東,也就是替換幽幽的那名少年便在一位師兄的帶領下前往太虛,靈虛子並沒有出來送行。
等他們來到太虛峰下的時候,太虛子,蕭逸風,以及太虛峰下三名弟子已經等在山下了。下山曆練並不用多大的聲勢,所以他們都是簡單出行。
蕭逸風一身白色道袍,這次背上背著一把仙劍。而金鈴兒一身青色衣裝,俏麗出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煉化了玄冰刃的關係,滕羽覺得她的氣息更冷了,看著自己的眼眸透出一絲寒氣,滕羽渾身一震,諂笑一聲忙躲在一旁。
很快,其他三峰的人也到齊了,互相打著招呼。寒暄過後,整裝待發。
“孩子們,你們都是太虛門的驕傲,這次曆練,主要是為了增添你們的經驗,目的和目標等會路上逸風會告訴你們,切記,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太虛子叮囑眾人。
“是,弟子明白。”眾位少年齊聲喝道。
“逸風,任重道遠,照顧好他們。”太虛子道。
“是,師尊。”蕭逸風沒有微笑,一臉堅毅,回手捏緊背上長劍。想來便是那柄“玄風”無疑了。
“出發,”眾弟子再次行禮後,便跟著蕭逸風飛奔而去,他們沒有飛行,一個是因為金丹期還無法長時間飛行,再一個也是因為他們要走過許多地方,增長見識。
山野之中,眾人飛速奔行。
“蕭師兄,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天行出言問道。
“前段時間離我們太虛門萬裏之外的淩河鎮經常發生一些慘案,鎮上的平民經常無故死去,據說晚上還能聽到一些鬼哭狼嚎之聲,此次我們的目標便是前去淩河鎮查明此事。”蕭逸風解釋道。
“鬼?”有少女變了臉色。
“修道之人怕什麼鬼怪,女人就是沒用。”石猛在一旁嗤笑。
“哼!”聽到他的話,前方奔行的金鈴兒轉過頭來冷哼,石猛頓時脖子一縮,不敢言語,金鈴兒的可怕他可是知道的,除了蕭逸風,這群人也就她一個元嬰期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低笑,平時可沒多少機會讓石猛吃癟。
“其實,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笑了一會兒,蕭逸風便正色道。
“蕭師兄何出此言?”金鈴兒疑惑。
“你們第一次下山,自然不知人性叵測,在你們看來石猛師弟已經算是惡人了,其實他隻不過是有些脾氣與壞心眼而已,出門在外,碰到惡人,稍不注意便是丟性命的事,所以咱們必須小心。”蕭逸風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我就說嘛!我隻是直爽了一點。”石猛“憨厚”地笑道,其他人都是一臉鄙視,不過經蕭逸風這麼一說,眾人之間那以峰為單位隱隱抵觸的氣氛確實融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