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鮮於仲不相信這僅僅是他的猜測,因為猜測始終會伴有繆誤,但秦祺沒有,說了這麼多,每一件事都整理得清晰可辨,甚至每一件事的先後順序都沒有絲毫差錯。
這已經不是猜測能夠解釋得通的了。
秦祺見狀隻得笑道:“那麼我便當作世尊默認了!”
“不過世尊別急,因為事情還沒有結束,我說過,我知道的很多!”
說到這裏,秦祺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又說道:“我想我出現了一個錯誤,或許當初你和囚牛並沒有見麵,你們隻是有一個默契,隻是他並不知道你的目標是整個龍族,而你卻知道他的目標是什麼,你們都是彼此手中的棋子,不過囚牛顯然落了下風!”
鮮於仲此時的手有些發抖,盡管他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但秦祺還是注意到了他那隻隱藏在袍袖中輕輕抖動的手。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猜對了!這隻是一個插曲,並不影響我以後的猜測!”
“現在,我們繼續!”秦祺說道,“正因為你們彼此有著特殊的默契,所以你將那些與你並不是一條心的部下送到了囚牛的刀下,而囚牛也很配合地斬盡殺絕,表麵上你敗了,但留下的人卻都已經是你的死忠!”
“而囚牛也恰當好處地將狴犴與霸下兩人送到了你的刀下!”
“嗬嗬,當然,你從不是一個甘心吃虧的人,這兩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而你又舍不得自己那一群死忠的部下去送死,所以你借東方隱水和我大哥圖信的手將這兩人成功地除掉!”
“然而令你意外的是,這一戰中竟順帶著將我大哥圖信除掉,這對你來說無疑是個意外之喜!”
“或許你遲早會想辦法除掉我大哥,但卻沒想到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而當時的我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類小子,你本想殺我,但卻終究沒有動手,因為你知道我去了龍帝城便是九死一生,所以你放心地讓我離開東域!”
“不得不說,從我離開東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世尊你今日的失敗!當你沒有把握住一個機會的時候,那麼這個機會就永不會再來,正如現在,你想殺我,但卻已經沒有能力,而你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鮮於仲無力地搖了搖頭,他始終不敢去看秦祺的眼睛,這個可怕的年輕人讓自己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他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布下的局,一個從幾年前就開始在布置的局,自己本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卻還是沒能逃過這個年輕人的眼睛。
“嗬嗬,下麵,我們再來說說世尊為什麼要殺東方隱水!”秦祺冷笑道,“其實很簡單,東方隱水和你也不是一條心,說到底她始終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心自然比不得男人寬,眼界也比不得男人看得那麼遠,雖然她貴為龍女,但卻從不被家族所重視,這是她心中的傷痛,所以她要證明自己的強大!”
“她想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所以她便將目光放到了你和囚牛之間的矛盾上來,隻要她能夠平息你們之間的矛盾,那便足以讓龍族刮目相看!”秦祺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但她的眼界始終太窄了,她的心也太過單純,她並不知道你們之間的矛盾隻是一個幌子罷了,而這卻讓她陷入了你的這個局裏不能自拔!”
“嗬嗬!”秦祺笑了笑,“現在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對你來說再沒了什麼利用價值,所以你要殺她!而且你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到囚牛的身上!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呢?”
見鮮於仲始終低頭不語,秦祺又說道:“不過,我猜不到的是那個青衫男子到底是誰?根據他的氣息來看修為至少要在地境五重以上的層次吧,但是這樣的強者為什麼會甘願為你賣命呢?”
“如果世尊不介意的話,不妨說來聽聽,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秦祺走到鮮於仲的身旁輕聲說道。
“唉!”鮮於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太小看你了,嗬嗬,不過首任龍女和秦陽子的兒子又怎會是平庸之輩呢!是我的眼睛始終看得不夠遠!”
秦祺聞言後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然後坐在鮮於仲身旁的蒲團上,單手托腮,靜靜地望著鮮於仲。
“他的名字叫做鮮於伯!”
聽得此言,秦祺不禁微微一愣,口中驚訝地說道:“難不成他是世尊你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