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不可能有叛徒!”桑丘吼道。
“哈哈,哈哈哈!這天下從來就不缺少叛徒,枉你活了數百年,卻連這一點都看不透!”
“你不相信叛徒,那麼我告訴你,應龍便是龍族最大的叛徒!在我來這裏之前,應龍便公然投靠了冥界!想來此時正在謀劃如何進攻龍族呢!”秦祺大笑道,狀如瘋魔。
此言一出,桑丘的臉頓時變得頹廢無比,雙臂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而後重重地坐在了地上,低著頭,淚光閃爍。
為了龍族的永世安寧,敖秀不惜犧牲龍族數百名強者,桑丘更是孤獨地守在這裏等待著那個有資格繼承帝尊之體的人出現。
這一切,都是為了龍族,但此時在自己守護著的這個種族內竟出現了叛徒,而且還是貴為龍神的一名強者。
桑丘突然感到自己所付出的或許從來都不會得到回報,甚至數百年前的那些兄弟們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而龍族,也最終會走向衰敗。
身為一名曾經參與過那場曠世大戰的幸存者,桑丘對龍族的感情是所有人都無法體會的,而也正因如此,才讓桑丘甘願守在這裏數百年,甘願為了敖秀的這個並不成熟的實驗去死。
但現在,龍族已不再是數百年前的那個龍族,一向高傲的龍族竟出現了叛徒,背叛了生養他的地方,投靠了那個險些將龍族滅族的冥界。
桑丘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也正因如此,桑丘心中瞬間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要出去!”桑丘突然起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巫鶴和赤鬆子不禁為之一愣,他們三人在這裏已經一起生活了數百年,但卻從未見過桑丘對一件事出現過如此決絕的表情。
“我要看看現在的龍族究竟是個什麼樣!若有妖魔,我便殺魔,若有叛徒,我便清理門戶!”桑丘逐字逐句地說道。
“可,我們先得能出去!”赤鬆子神情肅穆地說道,目光望向了池中的秦祺。
桑丘聞言後抬頭看了看秦祺,而後問道:“小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秦祺聞言苦笑一聲,心中暗道,你剛剛打老子時候想什麼去了。
“很不好!”秦祺答道。
“有什麼感覺?”桑丘又問。
“渾身疼!”秦祺顯然並不想和桑丘多廢話。
“廢話,我問的是你的龍丹!”桑丘沒好氣地說道。
“感覺好多了,至少它不那麼想出來了!”
“你必須讓它出來!隻有它出來,才能激發這池內的神識之力!”桑丘鄭重其事地說道。
秦祺聞言後歎道:“它已經不受我的控製了,現在我甚至無法催動一絲龍元之力!”
“這很正常,這池內不僅擁有數百名龍族強者的龍丹,更有敖秀小子的精血,而你的龍帝聖體與敖秀小子同根同源,自然會相互吸引!一旦龍丹入池,那麼這池中隱含的神識之力便會被激發!”桑丘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這龍丹不過是個引子!”赤鬆子沉吟道。
“也不完全對,不僅僅是個引子的作用,更主要的是這龍丹將會得到池水中那些強者精血的淬煉!”桑丘說道。
“那怎麼才能讓這龍丹出來呢?總不會真的從他的肚子裏出來吧!”巫鶴插話道。
桑丘聞言後眉頭緊皺,陷入深思,片刻之後方才開口緩緩說道:“辦法是有,不過他不一定接受!”
“我接受,我接受,你盡管說,隻要不讓它破開我的肚子,我什麼都能接受!”秦祺聞言後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開口急切地大喊道。
“你確定你真的能接受?”桑丘又問道。
“真的接受!”
“你確定不會埋怨我?”桑丘又一次確認道。
“不會不會!快說吧,我該怎麼做?”秦祺早已迫不及待。
“那好吧,不過你記住,這可不是我強迫你,是你求著我做的!”桑丘說著,緩緩舉起右掌。
而巫鶴與赤鬆子見狀卻是一愣,而後望了望秦祺,隨即臉上浮現出難掩的笑意。
秦祺因為依舊漂浮在池水之中,所以對於桑丘等人的動作和神情完全一無所知。
“桑丘師兄,你在做什麼?”秦祺問道,顯得很著急。
“我在準備幫你!”桑丘答道。
“哦,好的,求你快些!”秦祺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嗯,這便好了,不過,這可是你求我的!”桑丘說罷之後,右掌閃爍出一團青芒,而後向血池的方向輕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