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池裏有尿(2 / 2)

不料桑丘聞言後竟頭也不抬地答道:“我哪知道?在你之前進這池子的人都死光了!”

秦祺聞言後絕望的心已是無以複加,但此時此刻小腹內傳來的異動已是愈發強烈,雖然自己感受不到半點疼痛,但高高鼓起的小腹看起來如同孕婦一般。

秦祺並不會遊泳,現在又無法使用龍元之力,所以這高高鼓起的小腹卻使得秦祺的身體漂浮於水麵之上。

此時秦祺顯然充滿了矛盾,一方麵不想龍丹破腹而出,另一方麵又不得不依賴於此刻的龍丹。

秦祺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等待。

等待龍丹的破腹而出,或者是死亡。

秦祺從沒想過自己終將會以這種方式死去,沒有戰鬥,也沒有廝殺,隻有這一池子散發著尿騷味的紅色血水。

神識之力,哪有什麼神識之力,雖然秦祺已告別了心術師,但對於神識之力的敏銳感應卻是與生俱來的,而此時,他根本感應不到半點的神識之力。

秦祺任由自己的身體漂浮於水麵之上,看上去像是一具被水浸泡了多日的浮屍。

正在下棋的赤鬆子瞥了一眼秦祺後說道:“這小子會不會真的死了?”

“死不了,這尿池子的神識之力和龍丹還沒被激發出來,暫時死不了!”桑丘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暫時死不了?那待會呢?”赤鬆子不依不饒地問道,其並非婆媽之人,之所以一再追問,隻是因為在這石洞裏的歲月太過難熬,他一天也不想多待下去了。

而現在的秦祺正是他離開這裏的希望,對他來說,秦祺的死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出去。

“待會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畢竟那種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不了的,一旦他忍受不了的時候,便是化為這血水一部分的時候!”桑丘的語氣顯得極為平淡,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一般。

而事實上,此事的確與他無關,因為這三人之中,隻有他自己對於去留之事不那麼關心。

“你他娘的就不會想想辦法?你可是受了他爹的恩惠!”巫鶴忍不住罵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論修為,你們兩個都比老子強,你看不得他死的話將他撈上來就是了!”桑丘也是眉毛一挑,毫不客氣地罵道。

而赤鬆子和巫鶴二人都沒注意到的是,桑丘的手輕輕地將一顆棋子退動了一下地方。

或許是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隻見桑丘緊接著擺出一副笑臉又說道:“這血池之水飽含著數十名龍族至強者的龍丹和敖秀那小兔崽子的精血,其目的有二,其一真正化為龍體,其二是增強神識之海的防禦!”

“身為我們這種層次的強者最怕的對手是什麼?”桑丘問道。

“廢話,自然是強大的心術師!”巫鶴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錯,正是心術師,一名真正強大的心術師,足可以在不知不覺間讓我們變成行屍走肉,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原因無他,隻因為我們的神識之海的防禦不夠強大!”桑丘趁著二人望向秦祺的空當,再度伸手退了退那枚棋子。

“你是說泡了這血池之水後能夠防禦心術師的神識攻擊?”赤鬆子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那是自然,要知道那幾株魂草的力量可不是白給的,雖然這小子口口聲聲說自己之前是心術師,但他現在連個屁都不算!現在一名小小的寂靜心層次的心術師便可以輕易要了他的小命!這就是當初敖秀的打算!”

“幾百年前的那場大戰,死在冥界心術師手中的少說也得有數萬人,若是沒有天帝大人那般不世出的天賦和修為,大荒與冥界的戰鬥根本就不可能獲勝!大荒強者對於心術師的恐懼便是由那時候開始的,這也便造成了不計其數的大荒強者苦苦鑽研對付心術師的重要原因!”桑丘緩緩說著,臉上的表情顯得越來越嚴肅。

“然而,經過了近百年的研究之後,這些強者發現若是以武修之體去對付強大的心術師,根本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所以這些強者鑽研的方向也便由進攻變為了防守!而魂草,便成了這些強者爭相研究的寶貝!”

“那麼,最後結果怎麼樣?研究出來了嗎?”赤鬆子問道。

桑丘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不過敖秀那小子卻別出心裁地用這麼一種方法來造了這血池,甚至在血池建成之後,不惜以數百名龍族強者的命來增加血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