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說得極是,本來就是幾個搗亂的龍族小嘍囉,誰知道那秦獲竟突然出現!您也知道的,神護門的那些蠻夫的確麻煩些!”白俊見狀趕忙補充道。
“哼!龍族的幾個小嘍囉?那是龍神帶來的人,就連木神大人都要給那龍神幾分麵子,你們還敢截他的人?現在木神讓我去給龍神一個解釋!今日真是丟了臉麵又惹了麻煩!”白勝想到此處,臉上不禁怒意更盛。
白俊聞言後頓時麵如死灰、癱軟在地,因為他十分清楚白勝的行事作風,自己極有可能被當作替死鬼扔出去。
而木神也絕不會為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而得罪龍神,所以自己現在已是生死未卜。
白俊心中頓時懊悔萬分,恨自己該事先問清楚那幾個小子來曆的。
但事已至此,白俊已是如同幾上之肉,任人刀俎。
“哦?你竟是秦陽子之子?”應龍在聽完秦祺講述之後頓時大吃一驚。
秦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秦陽子?難道就是那個號稱大荒第一心術師的秦陽子大師?”三水更是驚駭無比。
秦祺仍舊隻是點了點頭。
“這便難怪了,小小年紀神識修為竟已到了寂靜心六重,這除了天賦異稟外,更重要的還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老師!也隻有秦陽子能教出這樣的天才!”應龍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對秦祺抱有的最後一個疑問至此得解。
“唉,兄弟,真難為你了,如此家門禍事,竟還要你重回青帝城!”三水拍了拍秦祺的肩膀安慰道。
無論是應龍,還是三水,都十分清楚,此時秦祺重回青帝城,不僅僅麵對的是巨大的危險,更要直麵心中的痛苦。
這對秦祺來說似乎有些不公,即便是應龍,此時心中都有些不忍,甚至已經生了讓秦祺離去的念頭。
秦祺自然看得出應龍的猶豫不決,當即說道:“世尊,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獨自離開,我要報仇便要先了解白家,了解白勝,而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應龍似乎並沒有想到秦祺會執意留下,因為留下就意味著危險,自己不可能寸步不離守在秦祺身邊,而三水等人毒傷未愈,即便在其全盛狀態下,相信也絕對無法抵擋白家派出的殺手。
秦祺似乎看出應龍心中的擔憂,當即開口說道:“世尊放心,這裏並不是隻有白家,還有神護門!”
“難道神護門內就沒有白家的內應麼?”應龍反問道。
秦祺笑了笑,說道:“以前一定有,但我相信現在,已經沒了!”
青帝城,神護門。
在夜幕的掩飾下,數十名黑衣武修從天而降,而後悄無聲息地閃進一間漆黑無比的小屋內。
“辦完了?”黑夜中,一道溫婉柔和的女人聲音慵懶地傳來。
“回大人,辦完了!”一名黑衣武修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答道。
“幹淨麼?”女人再度問道。
“請大人放心!看到我們行蹤的人都已不存在了!”黑衣武修答道。
“那還不走?留著吃夜宵麼?”女人嬌笑著說道。
“屬下告退!”眾黑衣武修聞言後依次對眼前的黑暗拜過,井然有序地消失在了小屋之內。
這時,天空陰雲散盡,一道明亮的月光透過木窗灑進小屋之內。
就著這一縷月光,依稀可見一名麵容清麗的絕色女子正懶懶地躺在藤椅之上,美眸微閉,卻有兩行清淚緩緩滑落。
“秦郎啊,那一夜我失去了你,你的兒子,我將用一生去保護!”女人低聲沉吟,似乎是在與某人對話,又像是說給自己。
第二天一早,在神護門外那一麵巨大的高牆之上,掛著五十六顆鮮血淋淋的人頭,而每個人頭的臉上都刺著兩個血字:通敵。
青帝城,神木殿。
一名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端坐於正中,眉頭緊皺,殿內則是一臉憤恨的白勝和幾名長老。
“木神大人,神護門這一次簡直是沒將我們放在眼中,這是挑釁!是對您神威的挑釁!”白勝慷慨激昂地說道。
“是啊,木神大人,那些人都是我們長老團推薦過去的,他神護門憑什麼說殺就殺,甚至連審問的基本過程都沒有!通敵?現在大荒之內歌舞升平,我們的敵人是誰?明明就是衝我們來的!”眾人隨即附和著。
“都給我住嘴!”中年男子不厭其煩,當即沉聲喝道。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再不敢說話。
許久之後,那中年男子方才緩緩開口說道:“歌舞升平?好一個歌舞升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