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了”鮮紅的血順著男人的額頭淌下來,粘在睫毛上遮住了他的雙眼。
他雖不甘被一個女人牽製威脅,可他同樣懂的老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站在一旁的薛海嘉沒聽見男人的聲音,再看見他血流不止的樣子,以為他是被安夏打的要死了,殺、殺人了,她尖叫一聲,狼狽的踉蹌著逃跑,邊跑邊回頭。
她太害怕了,離紀雅萱還有一段距離時,她便開口喊她。
“雅、雅萱”薛海嘉喘著粗氣,艱難的跑向紀雅萱,在接觸到她手的那一刻,身體頓時軟了下去,攀附在紀雅萱的身上,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怎麼了,嘉嘉”紀雅萱疑惑的叫薛海嘉,卻發現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嘉嘉....嘉嘉”紀雅萱晃動著薛海嘉的肩膀,想要把她叫醒。
這是發生什麼了,上個衛生間怎麼把嘉嘉嚇成這個樣子。
另一邊,安夏正打算離開,五個小混混拿著啤酒瓶子突然圍上來,把她一個人圍在中間,為首的男人正是剛剛被她用滅火器打過的男人。
她看著來人,冷笑,看來是剛才打的太輕了!
“臭娘們,敢插手老子的事情,還打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便說邊用手去摸剛才被打過的地方,剛剛碰到傷口,一陣尖銳的疼痛邊席卷而來,疼的他忍不住低頭,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對安夏的憤恨更是深了一層。
“笑話,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安夏怕過誰”
安夏說話的時候,一雙丹鳳眼中藏著十足十的輕蔑的意味,再加上她的語氣十分囂張,這讓男人的怒氣達到了極致,恨不得馬上就把她碎屍萬段。
“給我上”
他暴喝一聲,他身後的四個混混便拿著酒瓶子想安夏衝了過來。
本身安夏就是被他們圍在中間,幾個人的距離十分的近,他們衝上來就是分秒之間的事情。
人太多,安夏應付過來,她心下一橫,做好了被砸的準備。
電光火石之間,她被抱進一個充滿陽光的味道的懷抱,身體被一雙鐵臂抱的極緊,勒的她快喘不過氣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幾聲悶哼響在耳邊....
薛海嘉睜開眼睛時正好看見安夏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場景,而為首的那個男人,不就是....剛才被砸的那個男人,他頭上的血跡還在,看起來非常猙獰。
她身體一個激靈,顫抖著雙唇說“雅萱,走、我們走”
“到底怎麼了,嘉嘉?”紀雅萱是個直率性子,什麼事情必須都要刨根問底,弄個明白。
“別問了,我求求你了,我們走吧”這裏不能待了,必須馬上走,萬一,萬一等會那個男人再來找她怎麼辦,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救她的是那個很有名的歌星安夏,她要是摻和進去,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知道她今天在酒吧被侮辱的事情,不、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隻能....對不起你了,安夏。
看她哆哆嗦嗦的樣子,紀雅萱隻以為她是被什麼給嚇壞了,邊暫時沒問,拉著她要帶她出去。
薛海嘉低著頭,跟著紀雅萱往酒吧外麵走去。
到了酒吧門口,她忍不住回頭去看,隻一眼,便讓她的瞳孔驟縮。
安夏是背著她的,那個保護了安夏的人是正對著她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曾無數次的出現在她的夢裏,讓她魂牽夢繞,盡管因為被打,他的眉頭皺在一起,可是他沒有放開的意思,而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分明是一種叫做堅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