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為了防意外,在入宮前可是弄了不少繡花針放空間裏,然後嘛,她的功夫雖說不咋利害,但是對付條蛇還是不成問題,於是乎,那被人悄悄放進來的蛇還沒派上用場,就先掛上了東南枝。

接著她麻著頭皮,又在空間裏弄了一根竹杆,然後自己躲在空間裏,隻把這竹杆伸出空間戳了半天,發現這蛇真的死透了,她才陰惻惻地笑了。

眼兒滴溜溜直轉,人家都陰到她頭上了,她又豈是能忍的主子,便在空間裏加工了幾顆竹釘,然後把蛇尾小心地釘在了門框上,把蛇倒立掛起來,隻是她在掛時卻是把這死蛇肚皮朝裏,背部朝外,隻要有人推開門來,首當其衝撞上這毒蛇的蛇頭,哼!敢放毒蛇害她?嚇不死那敢下手的人!

木柔桑怨念叢生了,於是,劉姑姑杯具了!

“那蛇怎地了?”木柔桑“慌慌張張”急切地問她。

那小宮女瞧她的樣子不似做假,心中暗怪劉姑姑想太多了,便道:“那蛇是被人掛在了門口!”

“啊?”柳姑姑嚇得忍不住驚呼,忙道:“少奶奶,咱們去太子妃那邊稟明此事出宮吧,顯然是有人要害少奶奶!”

木柔桑見柳姑姑嚇得不輕,心中的小人越發眉開眼笑,要的就是這效果。

“嗯,嗯,姑姑,我好怕那玩意兒!”她伸手緊緊抱住雙臂,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若是能這樣平安出宮最好!

柳姑姑伸手把她扶起來,冷靜下來的她眼角濾過一絲算計,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少奶奶與人無冤無仇,這真要出了點什麼事,這不是打了咱太子妃的臉嘛!虧得太子妃鴻福齊天,有老天保佑,這才沒叫奸人得逞。”

木柔桑在一旁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說道:“是的,咱們還是去太子妃那裏吧,嗚嗚,我的小命不值錢,可萬一那些人若衝著太子妃來的可就不好了。”

寒風瑟瑟,柳姑姑扶著“腿軟”的木柔桑慢慢地往宮殿方向“挪”過去。

兩人相互依靠的身影漸漸地融進雪花裏,混在蕭索的冷風中,而兩人的背影在這冷天裏越發顯得單薄無依無靠.……

那回稟的小宮女收起了懷疑的目光,低眉順眼地跟在後頭默默地往宮殿前行去。

一行人到了前頭時,木柔桑的臨時住處已經來了不少太監、侍衛,有的人手上還拿了竹竿,劉姑姑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嚇壞了!

一個侍衛見了來人,忙過來見禮,說道:“見過楊安人,我姓趙,乃宮中一等侍衛。”

姓趙?靖安郡主不就是姓趙麼?木柔桑狐疑地打量他。

趙侍衛咧嘴笑道:“郡主是我堂妹,承德郎與堂妹夫昨晚去見了我公主嬸子。”

哦,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在裏頭!她就說嘛,自家親親夫君怎麼舍得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宮中。

“有勞了!待事畢後,我家夫君會擺謝宴,到時趙侍衛可不能不賞個臉哦!”

木柔桑聽到楊子軒與木槿之為她的安危擔心,心中即安心了不少,又很是暖暖的,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安人,太子妃請你過去!”弄出這麼一處來,木柔桑想了半天,覺得不應該是楊絹兒,怕是有人想弄出點事兒來,而她,正好躺著中槍了。

她先辭了趙侍衛,這才帶了柳姑姑與那宮女去了德慶宮。

“太子妃,楊安人來了!”有宮女見幾人遠遠走來,忙進正殿稟明了。

楊絹兒現在正氣得不輕,她是想弄死木柔桑給自己和忠義侯夫人出氣,但是她可不會在宮中弄死她,要死也要等幾個月回家後再死,卻不想宮中有人欲攪渾這潭子水。

“快些請了進來,虧得沒有在本宮這兒出事,不然,我都無顏麵對本宮家的三哥了!”

木柔桑得了允許,帶著柳姑姑進了正殿見過楊絹兒。

“小嫂子,快些這邊坐,本宮得了消息後著實嚇壞了,好在你不曾受傷,若是弄掉了你一根頭發絲,怕是三哥都要找本宮拚命了。”

木柔桑眼兒晃晃,她怎麼有種忠義侯夫人附體的感覺?

“叫太子妃擔心了,好在沒有出事,我.……”木柔桑還沒說完,大殿外傳來一陣爭執聲。

接著便衝進一披頭散發的人影,撲通一聲趴在了楊絹兒的跟前。

“太子妃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會生出這事來!”

劉姑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趴在楊絹兒跟前猛磕頭。

木柔桑心中一氣,暗道:不好!看來想馬上離宮避開這事非之地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