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軒卻是十分享受,笑道:“外頭凡事有為夫在,娘子隻要在家閑耍就好了,實在悶了,便去找你娘家嫂子,大姐姐們,還有你堂妹,如今你不再嚷著無聊了吧!”

木柔桑很是鄭重地點頭道:“那到是,有這閑功夫與她們掐,我還不如想著如何多賺些銀子。”

楊子軒厚臉皮地答道:“所以,為夫才有福氣娶了娘子,誰叫咱倆都愛銀子呢,這是一種美德,是一種誌趣!”

木柔桑翻翻白眼:明明是臭味相投,好撒!

楊子軒見她那嬌憨樣兒,心裏實在愛得不行,都快溢出水兒來了。

飯畢後,他才細細把劉詹事家出事的原因說了出來。

“劉家這次之所以遭罪也算他倒黴,可是礙了許多人的眼。”

木柔桑伸手悄悄往南書房的方向一指,然後秀眉一挑,得意地看向楊子軒。

“怎麼辦,娘子如此聰明,為夫都無用武之地了。”楊子軒懶懶地靠要軟枕上,拿著她的青絲把玩。

木柔桑伸出手肘輕輕碰他一下,問道:“隻是其一吧!”

楊子軒點點頭,木柔桑見此翻翻白眼,聳聳小酥肩說道:“另外的我可猜不著。”

他笑道:“礙太多人的路,自然有人在前頭打掃,隻是不曾想到,這一次卻是有好幾波勢力伸了手。”

木柔桑琢磨著大抵有些人想叫太子活,有些人卻是想叫太子死,這個才是問鼎那把椅的最大障礙。

“不知四妹妹將來可能撈到好。”

楊子軒冷笑道:“就她那個腦子?如果這一波事後她能在東宮活下去,將來我也定會護得她性命,到底是自家親妹子,至於其她的?就不要想太多了。”

木柔桑很想問蘇瑞睿在其中又是什麼角色,而錦王那個野心勃勃的家夥,指不定動了多少手腳。

“少奶奶,姑爺,前頭大少奶奶打發人來說,嚴姨娘發作了,怕是要生了。”春景急急忙忙地站在屋外喊道。

木柔桑一骨碌爬起來,發作了?要生了?她該做什麼?

隨後又窩回楊子軒身邊,懶懶地問道:“我要怎麼做?又不是我生娃子。”

楊子軒扒完最後一口飯菜,打了個飽膈說道:“沒想了臘肉炒蒜葉很是香甜,下回再叫小丫頭做些,雖說是個姨娘,原是不用去瞧的,可到底是大哥房裏的頭一個,還是去去了事。”

木柔桑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理,便道:“算了,你在家歇著,我去看看就好,若是不去也是說不過去,那嚴姨娘也是個可憐人,並日裏都窩在綴錦院不出門。”

楊子軒伸手把她摟在懷中,拿手輕輕刮她鼻梁,笑道:“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信不信,咱祖母必定會去。”

“那不行,我得快些去,若是在祖母後頭去,怕是要惹她老人家不高興了,好歹是她的頭個重孫子。”

木柔桑一想到這事,便火急火燎地爬了起來,楊子軒又叫了春意去取了鬥篷來,說道:“春寒露重,仔細自己受了濕氣,還是披件薄鬥篷去。”

“知了,你若是累了,便歇著去吧,嚴姨娘一發作,還不知啥時候才會生。”木柔桑還有沒說出口的,就怕弄個什麼一屍兩命。

楊子軒好似瞧明白她想啥,冷笑道:“若是你產子便難說,可那是大房產子,你覺得母親會允了嗎?還有祖母在一旁盯著呢!”

木柔桑一細想,也是這麼回事,便叫楊子軒消消食後回裏間睡著,自己卻是帶著春染等人出了院子門。

楊子軒站在窗口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方才喃喃自語道:“凡事有我擔著便好,娘子隻要快快樂樂地就行。”

院外急步而行的木柔桑腳步略一頓,便又快步向綴錦院趕去,步子不似先前凝重,如乳燕離巢般歡快。

果然如楊子軒那般算準了,她前腳剛到綴錦院,後腳楊侯夫人便來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楊老太君。

侯夫人瞧上去憔悴了不少,如今不過是打起精神來應對這些事。

到是楊老太君再見到木柔桑,招手示意她過去,府裏的兩位長輩,一個站在東道,一個站在東尾上,卻是兩個都不曾多言,就好似一山不容二虎。

蘇婉兒也是頭一回經這事,卻是嚇得手忙腳亂,好在婆子們都知事,因此也沒有出大亂子。

楊老太君見她在那邊反而幫倒忙,便也喊了她過來。

木柔桑走過去,輕挽她胳膊說道:“祖母,你怎地來了,有孫媳們看著便好。”

蘇婉兒也急急地過來,說道:“祖母,孫媳婦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