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淡笑說道:“往後大嫂若是幫我多介紹些,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左右她的那些銀絲碳,除了請些燒碳翁費些銀錢,其她的卻是根本不需什麼銀子,她早早暗中在外城租了個倉庫,便是用來堆空間裏產出的木頭,每每都是打發了人去取,也不費她什麼勁兒,要說她學了那般子武藝有啥用?木柔桑絕對十分肯定地說:拿來翻牆最好不過。

蘇婉兒不知她心中已轉了多少個念頭,聞言拂掌道:“甚好,我娘家那頭也有些富家親戚都是做商賈之事,想來定是不缺銀錢的。”

木柔桑笑道:“那甚好,無論你介紹來的哪個人,隻要他買了我家的碳不拘是何種,一萬兩便給你二百兩分紅,如何?大嫂要知,我這成本也不便宜。”

蘇婉兒想了想,她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便有錢進,這到是個好財路,哪家每年不要燒掉萬兩銀子的木碳。

“那我便要拖弟妹的福了。”卻是不知自己被木柔桑帶溝裏了。

木柔桑笑道:“你我是妯娌,這點子小事算不得甚!”

蘇婉兒不是沒想過自己燒碳,一來,她是個後宅婦人見識還真比不上木柔桑,二來,她也不懂這些個生財之道,也沒有木柔桑那般子財大氣粗,燒那麼多,自己用不完便送人,送不完了方才賣掉。

兩人剛商議完事,便聽到外頭喊姑爺回來了,木柔桑笑道:“大嫂,今日不若留在此處吃午飯!”

蘇婉兒這會子得了好處,隻覺得看木柔桑處處順眼,便說道:“你可別留我,往後我一人在家時,你到是可以請了我來吃幾杯清茶,便是外頭那個沒安好心的,我也知你是不待見他的,等下便領了他回家。”

說來蘇婉兒除了貪財的毛病之外,別的到也沒甚,隻是可憐了她做了忠義侯夫人的嫡媳,便是個好的也要帶歪了。

兩人在屏風後低語,聽得楊子軒說道:“聽說大哥來我屋中坐了,弟弟趕緊扔下手中的事回來陪大哥。”絕口不提是木柔桑打發人請他回來趕這廝走的。

木柔桑聽見他回了屋子,忙朝春意使了一個眼色,打發她到屏風外與楊子軒通通氣。

楊子智見楊子軒回來了,訕訕地笑道:“我是陪我家娘子過來送銀子的。”

春意正巧出來,忙把先前的事小聲說了一遍,楊子軒拳頭緊捏心中暗惱,決計不陰楊子智一把,他便不姓楊!

兩人又坐下來喝杯茶,楊子智見左右都見不著木柔桑便欲離去,蘇婉兒忙挑了簾子出來與楊子軒見過後,這才隨了楊子智離去。

楊子軒伸手攬過木柔桑,她微微掙紮了一下很快放棄,嬌嗔道:“現在是大白天,你怎能……”

他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歎息道:“娘子,叫你受委屈了,為夫不曾設想他如此猖狂。”卻是擔心下人嘴碎,暗思得弄了個得心的婆子進來守門,又道:“這事兒隻管交給為夫來辦,對了,再過幾日商隊要的一支分隊也該從南邊回來了,這一次的收益若是送上來了,你到時可有得忙了,為夫如今白日裏都在衙門脫不了身,隻能辛苦你帶了幾個丫頭盤盤帳了。”

木柔桑才不把楊子智放在眼中,伸手環住他的腰問道:“當真?對了,鋪子裏頭可有什麼好的貨色,我琢磨著這頭一次給哥哥家送年節禮,還是要挑些好物什。”

“娘子不必操心,為夫已早早準備下了一對上等的鴛鴦羊脂玉佩。”

木柔桑聽後越發覺得嫁給楊子軒是非常正確的一件事,若是入了蘇瑞睿的後院怕是不會如此風光而又順心。

“有勞夫君了!”接著她又把與蘇婉兒的協定告訴了楊子軒。

他微微一哂,伸手捏捏她的小瓊鼻,笑道:“你到是聰明得緊,橫豎不要讓她與母親站一處便可,至於賺錢一事,你覺得高興便好,若是不順心,那些碳留著咱們明年再用。”

木柔桑笑道:“白花花的銀子送進門,頂多是多費幾句口舌,我才不讓與旁人得了便宜,再說了,總得給些甜頭她嚐嚐,這樣她才會心向著我這邊。”

盡管隻是暫時的,但是,對她而言左右足夠了,楊子軒隻剩兩年便可分去六部或是外放到別的地方曆練,到那時,這二房怕是又有一番風光。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聽到丫頭來問是否開飯,夫妻倆忙繞過屏風到堂屋吃飯,飯後楊子軒又叮囑了木柔桑幾句方才去了衙門。

又過了一日,木槿之便差人來送信,說是木家與左府商議,定在十五那日在白玉寺打蘸,卻不想楊府也是如此,木柔桑便忙打發了柳姑姑親自跑一趟,告訴木槿之,到了那一日,她便直接去白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