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樊應德即心疼自己的主子,又對木柔桑十分無奈,也許正是因為她的不妥協,蘇瑞睿才會如此為她著迷.……
木柔桑回過神來,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拉著木鳳釵的小手越發用力,她隻是微微皺眉後複,又抬頭擔憂的看向木柔桑,說道:“堂姐!”
木柔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說道:“走吧!”
心似桑葉,痛如蠶咬,沙沙,沙沙.……
她感覺自己像是走過了一段漫長而又沉寂的歲月,終於,她的雙腳落到了南書房的石階上。
樊應德站在門口稟道:“王爺!木姑娘及木三姑娘到了!”
“進來!”
木柔桑的秀眉輕顰,蘇瑞睿的話裏為何透盡了疲憊,她的心再一次被撕疼,暗暗提醒自己不能一錯再錯了!
姐妹倆進去後,木柔桑瞧到書案後的他,突然心中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蘇瑞睿孤獨的坐在那裏,書案前的他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坐!”蘇瑞睿緊抿的薄唇微微動了動。
木柔桑心中湧起無限酸楚,她隻覺得活得好累,好累.……
他的目光似無邊海域輕輕地漫延過來,透過那冰冷刺骨的海水,蘇瑞睿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可有受傷!”
木柔桑略垂著頭坐在南窗下,聞言輕輕搖頭!
“爺會查明此事!”他同樣在忍,隻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把她嬌小的身子摟在懷中,好好憐愛一番。
“其實,你我心中皆明!”她清脆的聲音就把鋒利的匕首,堅定有力的劃開了那層幕紗!
蘇瑞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複雜,最終化成一抹柔情,說道:“是,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有多複雜?木柔桑不解,也不想去深究,隻是淺淺一笑,說道:“給王爺添麻煩了,我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姑!”
“非得跟我擰!”
蘇瑞睿的內心依然充滿希望,他希望木柔桑能幡然醒悟,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他有這個信心,無論哪方麵他都比楊子軒強。
“是事實!”
她櫻花般的小嘴輕輕吐出三個字,室內瞬間變得寒冷異常,裏頭有一種無形的尖刺,在輕輕地刮她的骨,所她的心肝!
兩人相對而視,橫在兩人中的死結,如那陡峭的懸崖深淵,無情地將兩人分隔兩端。
“見過王妃!”樊應德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木柔桑的嘴角掛上一絲譏笑,來得可真快!
蘇瑞睿的墨眉動了動,麵無表情地坐在書案後,端起茶盞輕啜。
室內一片靜寂,唯有襄陽王妃華衣盛服磨擦時發出的聲音,與窗外桑葉的沙沙聲混在一起,彼此糾葛。
“何事?”蘇瑞睿是個理智得叫人心生懼意的男人,除了麵對木柔桑時,他可以做到古井無波那般。
襄陽王妃的嘴角勾一絲笑意,是得意,是驕傲,是高高在上,是對木柔桑出身的藐視!
“王爺,聽說左大人的外甥女,劉大儒的幹女兒被你救回府了,臣妾特意過來看看,到底是小姑娘麵兒薄,萬一有哪兒受傷了,你個男兒家即便問,她也羞於啟齒啊。”
木柔桑忙拉了木鳳釵淡淡地見了個禮,襄陽王妃忙溫溫柔柔地把她托起來了,笑得燦如夏花,說道:“真是個標致的小姑娘,幾歲了啊?”
她的一雙眸子落在木柔桑的雙丫髻上,眸底深處的恨意都快關不住了。
“回王妃的話,民女虛歲十四,民女妹妹虛歲十三!”木柔桑乖巧的回應,她此刻隻想能順利脫離王府。
“王爺,臣妾瞧著這兩孩子極招人喜愛,想必咱家女兒見了定是會喜歡。”
襄陽王妃伸手輕輕攬住木柔桑,刻意挺起自己微凸的肚子,無形地召示她已第二次懷有身子,是在他的“疼龐”下才有的。
蘇瑞睿深深看了她一眼,似要從她臉上找到什麼似的,良久後方才說道:“叫樊應德跟著!”
襄陽王妃聞言臉色一變,又迅速恢複正常忙道:“王爺,難道你還怕我吃了劉大儒的幹女兒麼?”
她話裏在試探!
蘇瑞睿定定地看著她,便不在強要求,當著幾個的麵道:“好生招待!”說完拿起折子看起來,不願在交談下去。
襄陽王妃眼底劃過一絲疑惑!蘇瑞睿卻已低頭批折子了,她帶著木柔桑兩姐妹出了南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