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染為頭的六個大丫頭將兩人悄悄圍在了中間。
春染的一雙俏眸寒光似閃電,殺氣在眼底翻騰,這要動手的前召。
這六個丫頭中五個如麵臨大敵,唯有春景一人滿臉興奮,眼中的好戰之火越燒越旺。
木柔桑伸手輕輕摸摸自己的荷包,一手緊緊抓住木鳳釵,壓低了嗓音說道:“你會兒不要離開我身邊三尺遠,莫怕,有堂姐護著你!”
木鳳釵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木柔桑的衣服,手心的汗更加令她緊張,神經緊繃卻又不敢看向四周。
那是一種無形的殺氣,如饑餓的猛虎見到了新鮮的血食,狠狠的從四麵八方撲來。
“姑娘,小心!”春景不知何時已抄了根扁擔當在她麵前,一扁擔下去那支冷箭頓時攔腰斬斷落下,摔在青石板上發出悅耳的清響。
“咦!”暗處的人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個瘦小的小丫頭能把這支箭攔下。
木柔桑聽聲辨位,素手快速揚起,便聽到暗出傳來幾聲慘叫,她心中一時不忍,她並不想殺人,剛才出手傷人也是迫於無奈。
“臭娘們,你敢傷我兄弟?”
一群流裏流氣的男子從四周的棚子裏鑽出來,街上三兩經過的行人,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姑娘!”春景扛著扁擔大馬金刀的往那兒一站,任誰都聽出她話語裏的興奮。
周圍的男子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其中一個笑道:“兄弟我是不是耳背了,就這小豆芽,都不夠咱兄弟開胃的,還是站中間的那兩個水靈啊,瞧那皮膚水嫩嫩的跟前街豆腐西施家的水豆腐有得一拚了。”
“你就別做夢了,那兩個咱家老大早就盯上了。”
“小娘們,跟爺回家吧,爺保管你在床上要死要活!”為頭的那個身材魁梧男子一雙渾眼,不安分的在木柔桑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木柔桑看他那色色的樣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腦子裏現在塞滿了阿黃物。
“春景,上!”木柔桑大喊一聲,她很想來一句:關門,放狗!
“吼,吼,吼,我來了,吃我一扁擔!”春景迫不及待的衝上去。
“等,等,我,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全搶了。”春風不知從哪兒摸來兩把一尺多長的長柄鐵勺,也不甘落後的往前衝。
兩個活寶的動作,瞬間瓦解了剛才鎖定眾人的殺氣。
木柔桑從荷包裏摸出一小包瓜子,遞給木鳳釵道:“嗑瓜子,看戲。”
完了她又指指春雨、春草說道:“這兩丫頭也該磨磨了,可不能白學這麼些年,你倆也上,要是敢丟本姑娘的臉,就自己把自己這身皮扒了!”
春雨、春草看到春景、春風那潑樣,完全顛覆了兩人平時的觀念,都傻傻地看著衝上去的兩人,聽到木柔桑吩咐,這才想起自己要護好主子,可是兩人又手無寸鐵,一時站在那裏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春染氣惱地雙手叉腰,罵道:“你兩個小賤蹄子,平日裏白教你們了,沒看到她們也是就地取材麼。”
春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伸出穿著繡花鞋的小腳,把旁邊一棚子裏的兩條長板凳踢到兩人跟前,罵道:“還不拿了快上,等下連湯都沒得喝,揍暈一個可是值二兩,打傷一個值三兩,打死一個扣十兩,都老規矩了!”
春雨、春草這才拎了兩個半人高的板凳,硬著頭皮往上衝,要知道對方可是拿地真刀劍。
春意又搬了兩把椅子過來,說道:“姑娘,站著看多累!”
木柔桑拉著木鳳釵坐下,一邊嗑瓜子一邊道:“笨死了,人家那一刀砍過來還不快點讓開,得,板凳開花了!”
春意聞言扯了扯嘴角,無語望天。
木鳳釵卻是瞪圓了大眼,張大了小嘴,驚呆了!
木柔桑的杏眼寒光一眼,眼角捕到對麵屋角上還藏著人,說道:“小心點,對麵屋上還藏著人。”
“姑娘,要不我上!”春意看得春景大殺四方,也磨拳霍霍。
木柔桑白了她一眼:“你行嗎?你隻會逃跑!”
春意頓時一臉尷尬,四人中就她的拳腳功夫是墊底,連春染都要比她練得好。
“姑娘,不帶這麼拆穿人家的。”
木柔桑看了一眼場中的春雨與春草,說道:“春意,等回蜀州後,這兩人交給你操練了,另外再從莊子上提兩人上來,鳳釵就這麼兩個太少了些。”
“堂姐,還是你給將來那兩人取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