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見他風風火火的又衝出去找楊子軒,無奈的搖搖頭低頭繼續手中的女紅。

柳姑姑見得難得高興的說道:“姑娘,這回你可真能放心出嫁了,少爺能這般子想,再經上一兩回事,便也能真正撒手不用護著了。”

“姑姑說的是,我哥哥原就是一門心事想功成名就,好光耀門楣,這是他的心願,他一直很努力,想叫九泉之下的爹娘放心,如今他能擔事了,爹娘看著也必會放心。”

木柔桑待嫁之時已在眼前,她自是要在出嫁前為木槿之謀劃一番,方才對得起他一片權權愛妹之心。

木槿之跑出去問過楊子軒後,他的生財大計又多填了一些,多為吃食,唯木柔桑彩衣閣出品的精美繡活是女子單用之物。

且不說,木槿之挖空心思琢磨抓銀子之事,眨眼之間便臨近起程前往襄陽的日子,木柔桑這日正在家中吩咐丫鬟們整理行囊,卻有小丫頭來稟,木鳳釵過來了。

“你們繼續收拾,我去外頭接接她!”

木柔桑扔下手中的瑣事,徑直出了正堂門,才行至抄手遊廊處,便見到木鳳釵一身鵝黃衣裙奔向她。

“堂姐!”滿頭大汗地她嬌憨可愛地笑了!

木柔桑心疼地拿帕子給她拭汗,笑罵道:“跑這麼快做甚,小心中了暑氣。”

“還不是想堂姐了嘛,這次我可是打算回來多住些日子。”木鳳釵小心地偷瞄她。

見木柔桑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木鳳釵嬌俏地伸手挽住她胳膊,撒嬌道:“堂姐,你最疼我了是不是啊!”

木柔桑的心在麵對木鳳釵撒嬌時,軟得一塌糊塗,沒好氣地伸手戳戳她的腦門子,說道:“好啦,你甭哄我了,快老實交待,你又耍什麼餿主意。”

木鳳釵不依地嘟起粉紅的小嘴,鬱悶地說道:“每次都瞞不過堂姐的火眼金睛。”

木柔桑聞言笑眯眯地伸手捏捏她的包子臉,說道:“你是那皮實的孫悟空,我便是那穩如泰山的如來佛,且能容你蹦出我的手掌心。”

“那不是很好麼,鳳釵便是一輩子窩在堂姐掌心,有堂姐疼寵著我,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到的福氣。”木鳳釵很是粘木柔桑,在她心中,木柔桑如姐似母。

“好啦,說說你的來意吧,還說是來陪我,我若沒記錯,前兒才打發人去送信告之你。”說到這兒木柔桑停下腳步側身看向木鳳釵,說道:“你這小丫頭,到是鑽起空子來了,想隨我們一起去襄陽玩,直說便是了。”

“當真?!”她一雙烏黑地大眼比太陽還要明亮,嘴角的笑容關都關不住,木鳳釵對此行可是期待已久,久到她快要忘記心中的那男子是什麼樣兒了,在她的心中,那男子就如這夏日裏的驕陽般萬眾矚目。

木柔桑沒主意到她眼裏的那抹嬌羞,點頭笑道:“自然當真,猶記得當年我舅舅說過,女兒家嫁人了,便隻能圍著夫君、公婆轉,再不,就是圍著兒女打轉,天天關在後院難得出一次門子。”

說到這兒她不自覺地停下來出神,左人佑是真的看得很透,又慶幸自己挑中的是楊子軒,以後有機會了也可隨他一起去西域遊玩,算來,到是比旁的富貴人家出門子機會要多些。

“堂姐?”正聽得來勁的木鳳釵見她突然停下來,十分不解!

木柔桑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笑道:“鳳釵,往後你若想去哪兒玩,能允的我會依了你,春雨、春草原與春風她們一道長大,又一起習過武自是能護得了你,你的教養姑姑把你教得甚好,便是一般的大家閨秀也不過如此,等再過兩年你便也要定親了,那時便不能如現在這般到處玩耍了。”

“堂姐在哪兒,我便去哪兒,堂姐在京城,我便要去京裏找婆家。”木鳳釵手握小拳回答,隻有她自己知道,這話多言不由衷,那個占據她整個心的人,眼裏隻有身邊這位巧笑倩兮的堂姐。

木柔桑卻十分開心,她是恨不得一直把木鳳釵納在自己羽翼之下,為她遮風擋雨。

“傻丫頭,渾說什麼,不說堂哥堂姐以後要長居京城,就是你哥哥,將來若中了貢士,也是要入國子監讀書的,等以後,兩位哥哥便要出京任職曆練,我們自然是要把你留在京裏照看著。”

木柔桑即然要嫁入楊家,而左人佑一家又要遷回京城,自是不可能把木鳳釵一人扔在小山村,她的婚事也注定了要在京城結下。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帶的衣裳可還夠用?”木柔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