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酸溜溜的,自家妹妹怕是要留不住了!

“妹妹,可大好了?”難道楊子軒還有治病的本事?他不覺多在楊子軒身上戳了幾眼。

木柔桑見到他回來,站起身來笑道:“哥哥回來了,村裏可是有事?”

木槿之不想她多思,回道:“還不是村長爺爺家的事,翠花小姨是什麼性子,你我又怎不知,現下打傷了她家夫君,夫家卻是鬧了過來正扯皮呢,我與表弟便過去瞧瞧,可不能叫咱小山村的人吃虧了去。”

木柔桑見還是為這事,便沒再多問,又道:“看來村長爺爺今兒怕是不能來了,隻得過幾日再去跟他說這地皮子的事。”

“飯菜可煮好了,我可是餓壞了。”木槿之抱怨地摸摸肚子。

在村長家鬧了幾個時辰,他早就精疲力竭了。

木柔桑忙吩咐了下人備下一桌飯菜,不過是平常山野風味,卻是把左人賢與楊子軒樂壞了,靠山吃山,這地道的山味叫兩人食指大動。

一頓飯後木柔桑先回了房,木槿之幾個索性叫人把桌子移到了屋外的籬笆邊,聽風品酒賞花!

酒過三巡,木槿之的不滿也慢慢浮於表麵了,拾書忙端起酒壺給眾人繼酒。

楊子軒心知肚明,忙擺手示意他下去,拾書看向自家少爺,木槿之點點頭,他這才退了下去,知幾個少爺有重要事說,便領了丫頭們遠遠候著。

“說來我家妹妹今年除夕便要及笄了,我還記得她剛出生時,我爹娘萬分歡心,隻說她是急著出來與爹娘,哥哥一起過年呢,粉粉嫩嫩的小人兒,如今卻已長大了!”

木槿之真的很心酸,木柔桑於他而言即是妹妹又是當女兒般待。

楊子軒猛地灌了杯酒,紅著臉道:“我知你問甚!我早已有意,現如今方才等到她長在成人。”

雖說是借酒壯膽,楊子軒還是怕木槿之因舍不得木柔桑而猶豫,他可是必須要趕在蘇瑞睿反應過來前把這事定下。

木槿之沒吭聲,良久後方才道:“楊大哥,我一向敬重你,隻是你家中……”

他與楊子軒相識已久,對於他家的那些破事也知道些,以前到不覺得有大礙,如今輪到木柔桑頭上,他便又覺得十分不妥。

楊子軒無奈地笑了:“槿之,你說這話心下定是明了,即如此,何妨不打開天窗說亮話,槿之,我與你妹妹情投意合,我自認不才,想向你求娶柔桑為妻,不知槿之你……”

木槿之“啪”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強忍怒火冷言道:“楊大哥,我妹妹一向自在慣了,人人都道侯門深似海,我雖是男子卻也能猜上三四成,她那性子隻適合極簡單的人家。”

即如此,不妨挑明了講清楚!

“槿之.……”

“我敬你才叫你大哥,但是我今兒把話撂這兒,我妹妹的終身大事,我萬不會胡亂對付。”若不是因為兩人關係太熟,隻怕他這會子拍桌子趕人了。

“槿之,我知你舍不得柔桑,隻是如今你心裏得有個底兒,我爹已得了確切消息,皇上已派了宦官領了旨奔赴各州選采女。”他又把京裏發生的事及皇上的打算說了一遍。

“什麼?”左人賢原是看到楊子軒被木槿之刁難,他在一旁看戲看得十分爽,現下聽了這消息到是先著急了。

“槿之哥,楊大哥定不會胡編亂造,我雖不記得當年選采女的年份,可算算年份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咱們還是快些幫小表妹挑個好夫婿吧!”

左人賢心疼這唯一的小表妹,得了這消息急得像熱鍋邊的螞蟻,繞著桌子直打轉。

木槿之暗撇他一眼,沒出息,楊子軒不過是撩拔幾句,就亂了分寸,心下記得找機會定要提點他幾句。

楊子軒同樣是個聰明人,以前是與木槿之並沒有事情上的牽扯,現下兩人卻是暗底裏交鋒,各不相讓。

一個是護得緊緊,一個是誌在必得!

他狐狸眼兒一軒,笑道:“槿之,你我相交也並非一兩日之情,你愛護妹妹,這一點你知我知,賢弟也知。”

好吧,他再一次朝左人賢丟了塊糖,平日裏都是喊左人賢,這下子親膩巴了的叫他賢弟。

“是啊,槿之哥,我瞧著楊大哥也不錯,我聽爹說過,楊大哥文采過人,將來仕途上必會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