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換好洗漱更衣出來正廳,見得蘇瑞睿正在喝茶。

“妾身見過王爺。”

“起,坐。”

“王爺,你這一去可是幾個月,妾身掛念得緊,也不知王爺可否吃得好睡得香甜。”

“聽說你在金秋時舉辦了賞花宴?”蘇瑞睿麵無表情地問她。

襄陽王妃一時猜不出他心底做何想,便笑道:“是呢,不過是一時圖個樂子,隻可惜了趙家那兩孩子,唉,我是防得了這頭,卻又疏忽了那頭。”

說至此拿起帕子拭拭眼角,才道:“還望王爺恕罪,妾身為經王爺同意便應下兩人的婚事,隻是痛惜兩人年紀尚幼若不如此行事,怕是真要絞了頭發伺奉古佛了。”

“我已知了,允了把兩人嫁與外委把總。”

“怎麼是九品?”襄陽王妃不敢流露出不滿,隻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瑞睿冷冷道:“王妃還有甚不滿?”

“沒,沒有!”襄陽王妃已經逼著他應下此事,卻也不敢再逼他拿出品級高的來娶了那兩人。

“有就不錯了。”他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上兩口,又開口道:“不日我欲離開襄陽一趟,王府裏的事交給你打理,但是,爺不想看到或聽到不好的。”

“你去哪兒?”襄陽王妃心中一急,便問了出來。

蘇瑞睿站了起來,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

說完便抬腳欲離開正廳。

“你可是要去找那位木姑娘?”

“這和你有什麼幹係?”

蘇瑞睿停下離去的腳步反問。

襄陽王妃氣惱地道:“誰都可以,就她不行。”她能容允蘇瑞睿去寵別的女人,但不能容忍蘇瑞睿去愛上她以外的女人。

蘇瑞睿漠然道:“爺的事幾時輪到你來管了。”

襄陽王妃眼見他要離去,咬牙說道:“你剛入襄州,當今聖上突然病倒了。”

她的話成功的留住了蘇瑞睿離去的腳步,他轉過身來走到她麵前低頭認真地看著她:“幾時的事?”

“就在你剛入襄州我父親大人就飛鴿傳書來了,如今,唯有幾個常見皇上的臣子知道。”

這也說明了太師為何知道,而且還幫著皇上隱瞞,這一拖,便能給他機會在朝中布局。

“知道了,好生養著身子,肚子大了不要到處跑。”他不似感剛那般冷漠,盡管依然麵無表情,襄陽王妃卻能知道她的話,成功的平熄了他心中的怒火。

蘇瑞睿想著反正這事遲早要先解決,沒想到待他成功的贏得朝中部分大臣暗中支持時,大半個月已過去了。

“樊應德!”他看完京城傳來的密信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叫喚在門外候著的樊應德。

坐在外間偷偷烤火打瞌睡的樊應德忙伸手擦擦口水,睜開迷糊的雙眼來到他麵前:“主子,奴才在。”

“去,把陳烈找來。”

樊應德忙應聲而去,很快,陳烈一身鎧甲,大步流行地來到南書房。

見蘇瑞睿已經在裏麵等著了,忙上前恭聲問:“王爺,您找屬下?”

哈出的白氣擋住了他粗狂的麵容。

“嗯,有事。”

蘇瑞睿坐在文案前沉默不語,他在思考如何開口。

陳烈喝了兩杯茶才發現他一直沒說什麼事,忙問:“王爺?可是京城又有變動?”

“無,你去備條官船。”

他沒再猶豫,叫陳烈直接去備了。

“可是要行往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