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隻怕是那表嫂比她還要利害三分。”木柔桑早就聽說街坊都稱讚周家大少奶奶管家有方,大少爺但凡做事都留三分人情線,與人為善。
“哼,那周玨然平日看著是個好的,卻不想,聽大姑講,原來咱表哥中秀才一事,有可能是那周玨然在背後推了一手。”
“你們沒聽錯吧!”木柔桑伸手掏掏小耳孔,以為自己聽錯了。
木意楊憤憤不平地道:“真沒看出來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木槿之一想到自己原本應該光明正大的被錄取,卻有可能是因為周玨然背後動手腳就惱火得很。
木柔桑細細一想,心中一慌,問道:“莫不是他的目的是要毀了景然表哥?”
“你可記得林家媳婦?”木槿之問她。
“怎會不記得,往年她都要隨大姑去小山村收糧,一個她,一個蔡媽媽。”木柔桑自是記得那個能幹的媳婦子。
“她們一家被周玨然發賣了,理由是監守自盜,聽說是大姑的一些貴重首飾丟了,然後在林家媳婦的房裏搜了出來,還不是因為林家媳婦有日奉了大姑令去書房找周老爺,結果在門外聽了半句不該聽的,隻可惜大姑根本沒有猜到周玨然竟是想一箭雙雕。”
即毀了木槿之又斷了周景然的前程,周玨然的狠辣手段,叫在坐的三人真長了見識,都歎這人心思狠毒。
“他這是把大姑最倚仗的一支手斬斷了!景然表哥若是沒走這麼一遭,說不得也有可能考上。”木柔桑直言不諱。
“大姑也是因為心中越想越不對勁便想找人細查,卻不想內院裏的眼線早就被周家大姑奶奶收拾的一幹二淨,也是大姑因擔心周老爺的病症,日夜衣不解帶伺奉床前,這才給了她有機可乘。”木槿之一想起原本工於算計的木清溪卻是一朝敗在了自家媳婦的手上,成王敗寇。他想了一下又道:“我等會兒便派人把這事告之舅舅,不用多久便能出結果了。”即然有左人佑這三品大員罩著,他便順勢而為,反正是自家親舅舅不是麼?
“那寶姐姐的事當如何解決?”木柔桑想起周寶兒的事來。
木意楊說道:“大姑的意思是叫表妹先住在這裏,再托我們幫忙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不求那人家有多富貴,隻求對方為人和善,家中人丁稀少,嫁與人做嫡妻便可,她已把嫁妝單子給我等帶出來了。”
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份嫁妝單子遞給木柔桑:“這上麵的東西都寄存在城東的一處院子,說來與靜居在同一條街上,你明日帶人去清點一番,大姑說了,這嫁妝單子捏在你手裏,她放心。”
木意楊沒有說,木清溪的身體很差了,而周景然卻是成了個書呆子,日日隻知道捧著個書本吟詩做賦,再不就是與小丫頭們調脂研粉,終日窩在自己院子裏不出門。
木柔桑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他遞來的周寶兒的嫁妝單子,翻了一下笑道:“咱大姑還是很精覺,這上麵的東西確實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座院子,兩百畝水田,還有一些擺設,首飾之類。
“這一次回來,我還沒有去拜見先生,正好可以與他悄悄打聽一下,尋個清白幹淨的人家與表姐結親。”木槿之他隻能做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