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我娘去你家提親!”
“啊?”眾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木意楊。
不想卻入了周寶兒的耳,她在家中的處境已很不堪,自是早就斷了削想楊子軒的念頭,如今木意楊提出此事,兩家是表親,在大周老表結親是常有的事。
“不行!”
出言反對的正是木柔桑,旁人不知,她這個後世穿來的哪能不知近親不能結姻緣。
“為什麼?”木意楊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被木柔桑無情的拍飛:“不為什麼,寶姐姐應該嫁個真心待她的人。”
“我又怎不會真心待她?”木意楊急了,他也是念在小時候的情份上想救周寶兒。
“咱們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木槿之覺得周寶兒性子多少會有些像木清溪,他可不願意自家堂兄將來被新版“木清溪”牽著鼻子走。
木槿之又接著說道:“意楊哥,明日我們幾個先去看看大姑,再把表姐的情況同她說說,勸她好生養好病,為表姐謀劃一段好姻緣。”兩兄妹都不想插手周寶兒的婚事,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真被周玨然送去做妾。
這事便這般議下了,周寶兒留在了木家由木柔桑陪著,木槿之與木意楊第二日便去了周家一趟,卻帶回了一個木柔桑痛恨不已的消息。
木槿之與木意楊一臉凝重的回了自己府,木柔桑派人從彩衣閣把給周寶兒做的新衣裳取了回來,兩人正在屋裏試新衣裳,就在剛才,她已知道周寶兒的貼身丫鬟為了護住她,卻是被她的大嫂好生打了一頓並發賣了出去。
“表妹,姐姐的要求是不是多了點,隻是珊瑚自小與我一同長大,情同姐妹也是因為我她才會被長嫂趕出府去,她是個忠心的,我不能由著她落入火坑不管。”
木柔桑笑道:“贖她也不是沒可能,被賣到那種地方,贖出來可是得花幾百兩,那些老鴇嘴一張,便說是花了不少心血調教獅子大開口,我又能奈她何?你可是想好了?”她是不會出這筆冤枉錢的,沒得叫人把她當成冤大頭。
周寶兒一臉犯難,從小到大她的私房加起來也沒這麼多啊,怎麼可能把珊瑚贖出來?
突聞春景來報:“姑娘,少爺回來了,請你去一趟南書房,說是有事找姑娘。”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新衣裳笑道:“寶姐姐這事兒以後再說,我先去一下,若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隻管吩咐了小丫頭便是,我已經咐付過她們了。”
她離開客房帶了丫頭花了一盞茶功夫來到前院南書房,還沒有進門便聽到了木意楊氣惱地罵聲。示意洗硯不用進去稟報,春染幫她打起簾子徑直走了進去。
“哥哥,你找我?”
木槿之正與木意楊坐在椅子上,見木柔桑過來,指指一旁的椅子道:“你過來坐,這事兒還是說與你聽聽,將來也好多長個心眼防著人。”木槿之現在與木柔桑說話,完全是用成人的口氣,處處為木柔桑著想,事事提點,生怕她以後被人哄騙了去。
“你們不是去看大姑了嗎,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木柔桑對於兩人這麼早回來很奇怪。
木意楊忍不住罵道:“那個周玨然真不是個東西。”
木柔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心中默道:人家本來就不是東西,人家是人!罵了跟沒罵一個樣。
“今日我們去見了大姑,看著還好隻是沒多有精神,說幾句話便累了,我把表姐的事同大姑說了,她隻是歎氣,還說當初就不該同意周玨然相中的這個姑娘,沒想到是頭白眼狼。”木槿之覺得木清溪這話不盡實,她若對人家好,人家也不會對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