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砸店的事,背後就脫不了周府插手,現在木槿之又病倒了,她更沒有心思去恭喜了。

“不是的,姑娘,表二少爺是,是,是,中了第五名。”春染訥訥道。

木柔桑大驚:“什麼?”她幾乎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

“表二少爺中了第五名!”春染鼓起勇氣回答。“怎麼可能,就他那樣的紈絝子弟,平庸之輩也能中第五名?”說周景然中個附生她還會相信,說他中個稟生,怎麼也不相信。

春染問道:“姑娘,那小廝還在門口等著。”

“你把禮取了給他,隻說我家哥哥身子不舒服不能到場恭賀,旁地都不需多講。”木柔桑心中不痛快,揮手打發她下去辦理該事。

木鳳釵兩兄妹接到消息,馬上趕了回來:“堂姐!”“堂妹!”

兩走進來輕輕喊她,木柔桑正坐在床邊憂心,聽到有人喊她,扭頭看向內間房門口:“你們回來了!”

“嗯,聽說槿之出事了,我便立即回來了。”

“堂姐,堂哥不會有事!”

木柔桑扯起一個牽強的笑意:“嗯,隻是氣太狠了,是我不好,平日沒有注意到哥哥心思太重。”她若是早知道,便不會有今日一難了。

“大夫怎說?”木意楊見木槿之麵無血色的躺著,心中十分擔憂。

“大夫說了,無大礙,隻是要小心養著,不要刺激到他,往後家裏都不許再提官學,科考之事,春染你等下交待下去,如有哪個敢背地裏嚼舌根,一概發賣到北荒。”

晚上木柔桑執意要守著木槿之,坐在床邊的她察覺到他的手微微抖動了。

“哥哥,你醒醒!”

木槿之費力的睜開眼睛。

“哥哥!你醒了?!”

耳畔傳來木柔桑驚喜而又飽含深深關切的聲音。

“嗯!”

他輕緩無力的應答,複又合上雙眼,掩去眼底深處刺骨地絕望與不甘,再睜開眼時濕潤的黑眸裏隻裝滿了痛惜:“傻姑娘!哥哥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春風,快去把藥端來。”為了能及時給木槿之喝藥,木柔桑另備了一個小藥爐,就放在屋外的回廊下。

春風很快便把溫著的藥端了進來,木柔桑聞了一下,這中藥真臭。

木槿之瞧她眼睛鼻子都快皺一塊了,輕笑:“給我吧!”

木柔桑見他笑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服過藥後他稍微精神了些,又吃了些白粥,森槿之無力的靠在床邊,臉色依然蒼白得嚇人:“妹妹,是我不好,可是嚇壞了?別怕,我可是要替爹娘看著,會看著你長大穿著大紅嫁衣走正門出嫁的。”

木柔桑心裏一酸,眼兒一紅,強忍著淚水道:“我去給你倒些溫茶來。”這才起身背著他悄悄拿帕子拭去淚水,又去桌前給他倒了一些溫茶。

“莫難過,是哥哥不夠努力啊!”木槿之怕木柔桑太過憂傷,開口勸她,隻是他自己心結難解,一直鬱結在心。

同一天夜晚,在縣令大人家中,縣令夫人正在為趙縣令寬衣:“夫君,你可聽說了,縣學最有望考中的那位木公子聽說名落孫山了!嘖嘖,虧得夫君你一直還看好他。”

趙縣令脫下衣服,隻著中衣走到床邊坐下,笑道:“這事兒奇了,我是有見過他本人,夫人,你想想一代大儒的幹兒子,又是他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是個草包?”

趙夫人聽出他話裏有話,便問道:“你是說這裏麵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