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脫去綠紗換上金緞子時已是秋天,秋收完後木家的小私庫裏又多了好幾千兩的銀票,木家的兩個鋪子緊鑼密鼓的準備開業了。

秦椿樹去了木字號糧油鋪子當掌櫃,木柔桑是個懶貨,也沒有想什麼出彩的名字,直接很省事的用了木字號這個萬油金。

研墨與洗硯分別先到這兩個鋪子當了帳房先生,沒辦法,木家一時湊不出有用的人來,隻得叫這兩人頂上,而木字號棉布行。

咳,不得不說木柔桑不是一般的懶,把這三字直接從糧油鋪子搬到了這上頭。

秦椿樹自打領了他的堂大舅子來縣裏見過木柔桑後,兩人並沒有如木柔桑所說的隻需等開業前的那幾天再來。

而是提早了半個月,那一日木柔桑正在屋子裏算著米鋪裏的貨是否備齊整了,而布行一直沒有動靜,當然春染她們也不可能知道。

這日,木柔桑正在房裏試新裳,見春風挑了簾子進來稟報:

“姑娘,秦掌櫃和孫掌櫃來了。”

木柔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說椿樹哥來了?”

春風輕笑:“我的好姑娘,人家客人已經在花廳了,說是找少爺有事相商,結果少爺去了官學,便先請了二位去花廳小坐,奴婢這才過來請姑娘過去。”

“這離開業還有段時間呢!不在家陪他家小娘子,這會子跑來做什麼?”

春染幫她穿好新衣裳,又重新梳了頭笑道:“想必是秦掌櫃有急事才來找姑娘的。”

木柔桑伸手挑了一朵珠花插在頭上,擺手示意春意不必再多戴了:“走吧,咱們可不能叫客人久等。”

她走進花廳時,秦椿樹與孫掌櫃正在喝茶,三人少不得又要見禮一番,待她落定後這才說道:“原本我與堂舅子要過些天來的,隻是後來想著柔桑妹子家以前沒開過鋪子,想必很多門道都不清楚,我這才與堂舅子一起提前過來。”

孫掌櫃見秦椿樹朝他遞了個眼色,知道是給自己機會,好在新東家麵前留個好印像。

“姑娘,我倆是想先去鋪子的周邊摸摸地,然後找些人放放風,也不用去旁的地方,就在鋪子周邊的那些住戶們那裏說一說,給大夥提個醒。”

木柔桑嫣然一笑:“多謝兩位了,我原本還想著找些人敲鑼打鼓到處宣揚一番,後又想著,主要是做周邊住戶的生意,也沒必要大動周折,這才熄了此心,至於布行,那也隻能靠慢慢積攢人氣,城東和城西的人最多就是買些白棉布做裏衣,還是城南和鄉裏來的客人買的多。”

孫掌櫃笑道:“正是如此,我與椿樹正想去周邊轉轉,先了解一下旁家做買賣的手段,等到以後開業了,到是不好進人家的鋪子了。”

同行是冤家,一般都不會輕易進同行的鋪子,免得鬧耳紅麵赤丟了麵子。

她終究不肯隻讓兩人去,還是拔了轎夫去幫忙跑腿。

木柔桑在棉布行開業前的倒數第三天,晚上趁著大家都睡著了,這才順著牆腳根爬牆出去了,一路有驚無險,靠著空間一路偷渡到自家鋪子,從後門溜進去後,點了燈籠來到倉庫,十分瀟灑的揮一揮手,把空間裏生產的棉布終於挪了出來堆滿整個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