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椿樹動動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家嫂子懷有身子了,不知她生完孩子後,可否一起來幫手。”
木柔桑沒想到他提出這個問題,先是一怔,後笑道:“是我沒有想周全,那裏屋子有多的,嫂子來了隻管住在後頭便是,隻是小夥計怕也要住在那裏才行,沒有旁的多出來的屋子。”
秦椿樹忙謝了她:“我也知道這樣不合規矩,隻是你嫂子還年輕,如今又帶著孩子,我娘又要操持家中事物,實在沒有精力照看小的,還不如我把她娘倆帶在身邊。”
“這樣吧,多均一間屋子出來,那鋪子反正在修葺一番,我到時叫那些師傅們把中間的隔斷牆打通一個,這樣就能隔出一個房間和客廳,小夥計的屋子與你們是並排的,隻是都是通間。”
木柔桑怕他誤會,笑道:“主要是糧油鋪子不比旁的那些,都是些重物,嫂子?實在是做不來。”
秦椿樹放下心來,這臉上的表情也自然了許多,見她如此說連忙擺擺手:“我一個大男人能養活她娘幾個,主要是爹娘老了,鐵樹那邊花錢也利害,如今我又成了家隻怕近幾年都得添丁了,自然要多找些路子賺錢才行,雖不是很多,積攢下來也不算少了。”
木柔桑明白他的顧慮,秦鐵樹那邊開銷大,又有個桃花比著,她如今都是自己賺錢買田了,秦椿樹自然也不想被比下去。
說完這事兒,秦椿樹正襟危坐小心的看了木柔桑一眼,然後細聲問道:“柔桑妹子,來的路上我聽旺貴叔說你還有一個布行要請掌櫃,是嗎?”
木柔桑看了他一眼,難道他有人可以介紹?
“我要懂看布的才行,椿樹哥你是在酒樓裏待過,以前吳掌櫃有意提拔你,也帶著你出門采賣過,想必,米的好壞你是分辨的出來,再說,那些都是從小山村運出來的,你哪有不熟悉的道理。”
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把自己當初的想法說了出來。
秦椿樹鬆了口氣,笑道:“柔桑妹子不用擔心,是這麼回事,我家媳婦她堂哥本是在鎮上一家布行做掌櫃,後來那老板把鋪子賣給別人,新東家自己有掌櫃,不需要另請人,所以他才回了鄉下種田。”
木柔桑確實需要一個懂布行的掌櫃,雖說專做棉布,卻也要進些綢緞和粗布賣,不能光賣一種布料,隻是以這種棉布為主。
“你得空了領他過來看看。”
得了她的準話,秦椿樹才真的放下心了,說到底,他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在縣城裏做掌櫃,這月例銀子肯定比在鎮上多。
“他也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說是你家在縣城買了鋪子,便來找了我看你家需不需要請掌櫃,我也不知道你打算開布行,隻是說先幫他看看,若是行,我就幫他提一下,若是不行,也就不用說起了。”
木柔桑家的鋪子,帳冊,收錢都是由自家下人管著,她隻需要做掌櫃的能說會道,能把事辦好就行了:“左右銀錢不經他的手,隻需管理好鋪子便成,你找個時間帶他來見見我,布行雖不大,但隻要做得好,賺的錢多了,你們倆人的分紅自然也會多,不拘是每月固定的,年底了要是一年賺的多,另算賞錢。”
秦椿樹在酒樓做過,知道有時賞錢會比月例銀子高出許多,心中暗自慶幸這一趟來對了。
兩人商談好事情,木槿之帶著木意楊、秦鐵樹回來,幾人見過禮又說起小山村的事,一晃便到了中午,木柔桑打發春染去取低度的果子酒來,好好吃了一頓午飯,高興壞了的秦椿樹顧不得木家的留客,非趕著今日回家,好早點把這消息告訴自己的家人,又好好囑咐秦鐵樹好好念書,再把秦二嬸給他做的衣衫交給他,這才坐上了木家的轎子回去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