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大娘,大嬸了。”木柔桑眼看再有幾步便要到木雲家,她連連道謝後加快腳步跟在木槿之身後,嘴角勾一絲冷笑,不出中午,木雲家的笑話大概要傳遍全村。

她的視線落在木槿之挺直的背上,是該考慮給木意楊把《弟子規》教完整的時候了,相信明年木楊氏的日子會難過起來,至於木雲.……日頭還長著呢.……

木意楊早早的等候在門口,昨兒木柔桑已告訴他,今日來他家送年節禮。

“槿之,桑妹妹。”木意楊坐在院門坎兒上伸長脖子在盼望。

木槿之先到院門口,木意楊站起來幫忙把麵粉袋子取下來。

木楊氏與木雲一大早難得收拾幹淨,正坐在堂屋裏靜候兩兄妹,木柔桑眼前寒光一閃,這是要三堂會審嗎?誰怕誰!

木意楊腆著臉與她打招呼,“桑妹妹,快些進屋子裏,今兒寒風比昨日刮得還大。”

“意楊哥,你也快點進去,小心凍壞身子。”木槿之見妹妹麵有不愉,連忙接口說道。

剛才兩兄妹從村西口過來,村裏對木雲家可是多了不少傳聞,包括木雲與李寡婦滾床單的橋段,村裏的婦人最喜這類八卦。

木柔桑聽得很樂嗬,到時兩夫妻啃定會狗咬狗一嘴毛。

“意楊哥,鳳釵呢?我給她做了件新襖子不知她會否喜歡。”

他眼前一亮,先前桑妹妹就為他做了件襖子,可自家父母非得惹她心中不痛快,他還以為從此為泡影了呢。

“鳳釵,你桑姐姐來了,快些出來,她可給你做了件漂亮的大襖。”

木鳳釵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堂屋裏,見到木柔桑手上的粉色小襖樂壞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快些給我,我要穿新襖子。”

這破小孩連人都不會喊,“哦,我做的襖子就該給你嗎?”木柔桑不高興了,瞧那夫妻倆把個小女孩教成什麼德性了。

“哇,嗚嗚,娘~!”死小孩張嘴就哭。

木楊氏聽到木柔桑如此講,在堂屋裏坐不住來,站在大門口掐著腰指著她罵:“你個賤丫頭,還不快點把襖子給你妹妹,做死的賤種,衣服早就做好了也不見送過來,你是掐著時辰當節禮送嗎?你就鑽錢眼兒裏了,可憐你堂哥同堂妹眼巴巴的盼你把衣送來,你這個良心被狗啃掉的,忍心你親哥哥和親妹妹受凍。”

木柔桑十分惱火,把襖子往木意楊身上一扔,也不吭聲準備扭頭就走。

木意楊連忙伸手拉住她,轉回頭來衝木楊氏吼:“娘,堂弟堂妹是來送年節禮的,你少說兩句。”

這些日子被木柔桑冷落,他想了好些日子才明白,“再說了,你如此刻薄不容親人,傳出去我將來怎麼討媳婦,姐姐和妹妹將來如何說到好親事。”

木楊氏被他這樣一吼,蔫了,她怎麼沒想到這一茬,都怪自己性太急,等到兩兄妹進了屋子再罵也不遲,她心中的那個火燒得旺旺的,把她的心肝煎了左邊煎右邊。

她狠狠的剮了木柔桑一眼,視線緊接著落在她的身上,木柔桑嫌天氣太冷,把兔毛披風翻了出來,木楊氏恨不得衝過去搶了過來。

好看出來了,那可是上等兔毛皮子做成的,毛都是往一個方向倒的瞧著特別順眼。

木柔桑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如今村裏人都得了好處,她拿些稍微好點的衣服出來穿村裏人也不會說三倒四,她就是要木楊氏嫉妒,看著眼熱卻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