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槿之,你大白天的關著個院門幹啥?難不成家裏有見不得人的?”木鳳娥一上來便拿腔捏勢,兩個失怙的破小孩值得她跑一趟麼。
“我家白日裏開不開院門關堂姐什麼事?我們啊這是防著那些個阿貓阿狗來家裏亂竄。”木柔桑看到木鳳娥就很煩,在木槿之身後冷冷的開腔。
木鳳娥為之語塞根本沒聽明白她的譏諷,又見她還敢頂嘴,一頓劈頭蓋臉的狂罵。“怎麼這麼沒大沒小,有娘生沒娘養的下賤胚子,在門外喊你半天了都沒人來開門,你耳朵裏塞屎了。”
木槿之並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堂姐,你上門有什麼事,還有我妹妹可不是下賤貨,堂姐別忘了一捌寫不出兩個木字,再說,你見過哪家叫門是用腳踢的。”木柔桑在後麵豎起大拇指,罵她是下賤胚子那木鳳娥可是她堂姐呐,這不是連祖上都捎上了麼?
“哼,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木鳳娥比木槿之還要大上幾歲,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說不過他的木鳳娥氣憤地伸手推開木槿之,把木柔桑撞到一邊院門上,這才昂首挺胸進了院子。
木槿之顧不得攔住木鳳娥,趕緊上前扶住木柔桑,“妹妹,痛不痛?”
木柔桑搖搖頭,還好秋天來了穿的衣服比較多,“哥哥,咱們先進去吧!”也不知道這個不請自上門的堂姐,葫蘆裏賣地什麼藥。
木鳳娥記著楊氏的交待,要她仔細看清楚木柔桑家到底賺了多少銀錢,哼,以為把她堵在門口就不能進來了嗎?一個小指頭就能戳歪那沒娘教的野娃子。
兄妹倆鐵青著臉跟在後麵,木鳳娥雖然腦子有些二,自家爹娘交待的事她還是要做的。
睜著一雙吊三角眼四處打量,房子還是早先的土泥屋,多了匹驢子而已,右邊也不過是種地,裏麵的莊稼已經收割完,隻是那些大豆杆還扔得到處都是,顯得院子有些淩|亂。
木鳳娥打量一番後滿意了,哼,看來是自家爹娘多想了,也沒有什麼大能耐嘛,還不如自家好呢!也就是身上兩件衣裳穿得比較光鮮,這也是兩兄妹一開門木鳳娥為什麼火氣這麼大。
你說,一死了爹娘的兩個小崽子還能穿得比她好,這能不叫她上火嗎?
“大姑回來了,叫你們去見她!”扔下這句話便高傲的走了。
木柔桑很不樂意去木鳳娥家,“哥,咱不去行麼?”
木槿之摸摸她的小腦袋,比起年初麻杆兒似的妹妹,如今的木柔桑長得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妹妹,雖說咱家與大伯家已分家,大姑又是出嫁女,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木柔桑做為一個現代正版芯子,她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木槿之隻得把從劉秀才那裏打聽來的告訴她,不管在哪裏如果沒有家族連枝同氣,那這個人是沒有根的人,即便是出仕也是被人瞧不起,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
萬惡的舊社會啊,木柔桑現在無比痛恨著,她真的非常非常不想去大伯家,那個什麼大姑瞧也不是啥省油的燈,她來了大半年了都從來沒聽說過有個便宜大姑。
她想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哥,以前咋沒聽你提起呢?”
他微微垂下頭,長長的睫毛遮蓋一片陰影,“妹妹不知道,以前爹爹在世時,大姑時常帶著二表姐來走親,我記得那時還經常對我爹說要結親,隻是娘以我太小為由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