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知道那叫防盜門。
“趕緊做飯的,都餓死了。”二叔首先和二嬸抱怨起來。
“有呢,我一直給留著呢。”二嬸沒理二叔先把大柱接進屋來。
沒有大柱想象中的排擠諷刺,二嬸對他很不錯。
這是他對這個陌生的家第一印象。
也許他不知道有一種熱情叫做虛偽。
“大柱坐啊。”
看著明亮的大廳,大柱走一步都極其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把那會反光的地板踩碎。
後來他知道那叫地步,後來他沒再覺得那地板會反光....
他二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坐沒事啊。你要喝什麼?”他二嬸隨手打開了一個櫃子。
後來他知道那叫冰箱,是用電的。他家唯一用電的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電燈泡。
大柱坐在那大廳的柔軟上,坐如針氈。還是站起來舒服。
後來他知道那叫皮沙發卻不是真皮。
看大柱不說話,他二嬸就給拿過來一罐酸奶。
表麵功夫每個人都會.....
這是後來大柱想起來對她二嬸的第N印象。
“你就叫大柱麼?有沒有姓名?”二嬸沒再強求他坐下喝酸奶,或許大柱喜歡站著。
“你怎麼不說話啊?”二嬸等了半晌沒見大柱張嘴,就耷拉著個腦袋向杵著根矮竹竿一樣立在那。
“這孩子怕生呢。你別逗了。叫他洗洗先去睡吧。”也許他二叔對他的好是真的好。
“你帶他去吧,我還看電視呢。別鬧,快去。”他二嬸一把推開了二叔,就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
“大柱,扳開那個就有水的自己洗,那是毛巾,洗好了二叔帶你去睡覺。”二叔把他領到了一個比大廳還潔白發亮的房間裏。
大柱沒說話,隻知道二叔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半個小時後,大柱試著頭發出來了,也許他習慣了洗頭不擦頭發。
水滴一滴一滴的掉在了那其實已經很舊,但大柱看來很富麗堂皇的地板上。
二嬸就是那樣虛偽的人,也許他家隻有大柱看來是富麗堂皇的。
很鄙視的看著大柱那洗過之後還和草窩一樣的頭發把一滴一滴的水滴掉在自己早上辛辛苦苦擦好的地板上。還穿著那髒破差的衣服。
然後給了二叔一個眼神,大柱就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裏,看到那個床,比自家的炕小多了。
這是大柱唯一覺得二叔家比不上自己家的。
他的虛榮心漸漸平衡了。
他開始苦思冥想的尋找著二叔家不如自己家的東西。
累了一個晚上,他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睡著的。
總之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人擾醒的。
一隻小手正在揪著自己的耳朵,不疼卻很癢。
還緊緊的抱著那件襯衫,大柱起身放下了袋子,把那袋子緊緊的埋在了床下。
原來,他睡的是倉庫,隻是有個退役的小板床。
抱起了那個小不點,大柱第一次開口說話“小誌,你哥哥呢?”
也許隻有和小剛小誌,大柱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
“哥哥,哥哥在。哥哥在。”小誌好像個結巴一樣。
大柱穿好鞋子,那個很大的拖鞋,沒他的布鞋穿起來合腳。很笨重的拖著那大鞋子拉著小誌走出了房間。
二叔和二嬸還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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