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抗,沒有掙紮,溫順得像一隻聽話的小羊羔。

我yuhuo焚身,雙手靈蛇般在她的身體上緩緩遊動,直到意識漸漸模糊不清……

第二天醒來時,陽光一片燦爛。

我腦袋空白,頭發蓬亂,坐直身,才驚然發現上身竟完全赤裸!

寶寶穿著我蓬大的白襯衫,擼著袖子,在陽台上洗東西。

聽得動靜,回過頭,見我醒來,給了我一個嫣然的笑。

如百花綻放,天女下凡。

第十章

我整整一個星期不敢麵對寶寶。

連正麵相視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一個進教室的門,低著頭,做賊一般地從後門進。

下課後亦是最早衝出教室。

我無法不刻意回避。

本是兄妹一般親昵,乍然間要轉為情人間一樣親密,我無所適從。

那段日子裏,我前所未有地痛恨起酒來。

五個黑夜與白天後,一個陽光滿街的下午,在宿舍的門口,寶寶攔住了我。

對不起。

寶寶咬著嘴唇,低聲說:我不該靠你太近,傷害到你……

神情仿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對不起?

嗬嗬,這句在我心裏默念了千百遍,始終沒有勇氣喊出的話,此刻卻從寶寶的嘴裏說出來。

低分貝的聲音,像一把利劍,刺穿我的耳膜,直透心髒。

這一刻,我覺得我是這個世間最懦弱的男人。

寶寶突然輕笑起來,熱切地,不過你永遠是我的大哥哥呀……

見我臉上一片狐疑,寶寶加重語氣肯定地說:真的,我永遠隻是你的丫頭妹妹!

我站在那,一動不動,或者說不敢亂動。

耷拉著頭,不敢麵對燦爛陽光。

怕它灼傷心中那片習慣已久的陰暗。

許久的沉默後,寶寶似乎還強撐著笑臉,等待般地望著我。

我不知道,這份虛偽的笑容背後,需要多大勇氣的支撐,一無所知。

那次談話的結局,是我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後落荒而逃。

也許時間真的可以淡忘,甚至於遺忘一切。

接下來的日子,寶寶總是熱情地向我打招呼,熱心地問這問那。

周末的下午,還會來我的宿舍,幫我洗置放了一個星期的衣服,或是坐在我邊上,看我玩整整一個下午的遊戲。

神情自然得仿佛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不曾變了味道。

我從開始的逃避,應付,到漸漸的習慣,直至最後的坦然。

坦然地和寶寶一起出現在籃球場上,坦然地接過她手裏的飲料,坦然地跟她開著漫無邊際的玩笑,坦然地一起流連在嬉鬧的街市,一如往常的親密,像兄妹又像情侶。

記不得是多少天後,一個晚上,逛了很久的街回來,我和寶寶並肩走著。

昏暗的路燈光無力地撒在街道兩旁。

快到宿舍門口,寶寶忽然停下來,麵對著我,很認真地說: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

你那天不是承諾你這輩子要做到我提出的三個要求嗎?

是的,那是在幾個星期前。

那時我鼓起勇氣,第一次主動和寶寶說對不起。

寶寶有點狡黠地笑著說:你如果肯答應我提出的三個要求,我就原諒你。

第一個要求,你不可以再一見我就跑,或是裝作不認識。

第二個要求,要像以前一樣疼我逗我笑,把我當作妹妹。

至於第三個嘛,等我哪天想到再說!

那晚的寶寶眨著眼睛,閃亮如夜晚的星星。

也許是太過於易辦,也許是出於彌補的心理,我一口應承。

隻是不知道寶寶為什麼會在這時突然提起。

嗯,算數。我說。

那你能背我走上一段嗎?我的腿好酸!寶寶楚楚可憐地望著我。

好吧。我無法拒絕。

兩天前,寶寶的腳在籃球場上扭傷過。

寶寶笑著賴上我的背,像隻甜蜜的小狐狸。

好重,我抱怨道,有88千克吧?

找死!寶寶狠狠捏我肩。

嬉笑聲中,疲勞煙消雲散。

老牛下車咯!到了樓下,我笑著把寶寶放下來。

擦擦額頭的汗,抬起頭,然後我看到了她。

十米之外的她。

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