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麵黃肌瘦地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褲上地灰塵,道:“大夥走吧,將軍、軍醫還在裏麵等著,等久了可不好。”身邊的胖子隨口附和一句:“就是,大夥快起來,別讓將軍、軍醫等急了。”說著快步跑到門口,細聲問道:“張牛大哥,你老實說,今晚到底做什麼?”將軍、軍醫還在裏麵等著訥!這死胖子簡直像個八婆。張牛沒好氣地喝止道:“胖子,你給我閉嘴吧。”“哦......”胖子乖乖地閉上嘴巴,故做可憐的站在一旁。好似受氣的小媳婦,尤其擠出的兩個酒窩。甚為搞笑。“哎......”張牛拍拍胖子地肩膀,道:“好啦,別整出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了,裏麵還等著我們進去幫忙呢!”胖子臉色突變,賴皮地笑笑說道:“嘿嘿......張牛大哥跟你開玩笑的。”收斂笑容,道:“張牛大哥你放心吧,不管這活再髒再累,兄弟都會卯足勁兒認真幹,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張牛欣慰地笑了笑,道:“行啦,就你話多。”扭頭招呼其它人道:“兄弟們走進去吧,將軍、軍師還在裏麵等著呢。”“走......”.......張牛領著眾人剛跨進門,當口迎來的不是輕言好語,而是田文地質問,道:“張牛,這裏到大壩就幾步路,為何耽擱這麼久?”虎目一橫,直接將好幾人嚇傻跪地。道:“混賬,這還是我大秦軍隊?簡直狗熊一窩。”“將軍,屬下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們吧。”.......田文目瞧跪地瑟瑟發抖地下屬,簡直無語,這組織紀律性太差了。不過目下最要緊的並非是如何處罰幾人,“周家滅門慘案”也到了緊要關頭,他可不會因為幾人犯一點小錯而顧此失彼,先把案子破了,然後再處罰幾人也不遲,隨即說道:“行啦,都起來吧。”“謝謝將軍不罪之恩。”......田文當然不會忘記警告幾人,道:“這次就算,日後若讓我發現還這般拖拖拉拉,莫怪我翻臉無情。”見幾人精神萎靡的低著頭,朗聲喝喊道:“聽清楚了嗎?”“清楚啦!”......田文道:“好了......忙正事了。”隨侍招呼張牛道:“張牛!”張牛自感田文餘氣未消,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惹田文生氣,皮肉之苦倒是小事兒,最怕就是田抓著不放將他發配到夥頭軍,到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是以田發話之後,急忙跑到跟前,拱手恭敬地應道:“將軍。”田文見張地表現非常滿意,微微點頭,道:“這樣。你招呼幾個兄弟太兩張八仙桌來。剩下兄弟原地待命。”張牛道:“是將軍,我這就安排。”隨即轉身招呼弟兄,道:“你、你、還有你們兩個跟我來。其餘餘地待命聽候將軍差遣。”說罷,領著五人走出了大廳,尋八仙桌而去。......張牛五人離開“停屍房大廳”沒多久,田文又說道:“小蒙,抬八仙桌的人已經安排好了,其餘人等怎麼安排你看著辦吧。”“好的,田將軍蒙哥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餘下幾人說道:“幾位大哥,現目前沒什麼事,大夥先休息一下,待會盲的時候,我再招呼大夥。”幾人並未說什麼,點頭微笑後,徑直走出了大廳,在廳外大壩原地待命。......常言道:“愛屋及烏。”雖未行師徒之理,但周全心理早已將蒙哥視為徒弟了,他很好奇蒙哥為何招呼裁縫過來,難道是做“壽衣”?當即又否定了這種想法,為何?原因簡單,死者的“壽衣”非親人做不行,另外,給死者穿壽衣的時辰早過,難道做棺材的“朱砂”防腐布,隨即又否定了,不可能,按照尋常的喪葬觀念,再未破案之前,縣衙是不會準許“死者”入土為安的,想不通,隨口便問道:“小蒙,大半夜的你招呼這些裁縫過來,到底所謂何事?”蒙哥道:“周軍醫,想必不用草民提醒也能感覺得到,這'腐屍'很臭對吧?”事出突然,之前忙於如何處理“腐屍”的問題,早已將“屍臭”拋到九霄雲外,適才經蒙哥這一提醒,方才想起,隨侍深呼吸一下,一股“惡臭”瞬間襲來,搞得他差點暈了過去,慌忙捂住鼻子跑到大廳門口,深呼吸喚起,瞬時感覺舒服多了,道:“小......蒙......老夫還有點佩服你這孩子了。”蒙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笑著問道:“軍師,草民不過一山野村夫也,有甚好奇佩服的。倒是軍師你。”笑了一笑,又道:“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周全捋一捋胡須,雙眼好奇打量自己這個“未來徒弟”,目光之中暗含慈祥的微笑著說道:“哈哈......”頓了頓,又道:“小蒙你倒說說,老夫什麼地方值得你佩服?”蒙哥剛準備開口陳述,卻被突然跑過來地張牛地問話聲打斷了:“蒙老弟,我張牛是個大老粗,八仙桌、裁縫一切就位了,後續具體安排,還要靠你的。”蒙哥歉意地笑笑說道:“周軍醫,不好意思,正事來了,待事情忙完,我們再行閑聊你看可否。”周全對蒙哥認真地工作態度,肯定之餘更多地是欣慰,“天不負我周全,哈哈......”點頭微笑道:“沒事兒,'案子重要'你去忙吧,需要用到我老頭子的地方說一聲。”蒙哥笑笑說道:“周軍醫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若真有事情需要您來處理,草民絕對會第一時間找你。我先去忙了。”對著周全點頭示意之後,隨即招呼張牛,道:“張牛大哥,這裏有一件事情急需處理。”張牛深知事情地嚴重性,忙說道:“蒙老弟今夜你是主角,說吧啥事兒,老張我第一時間幫你辦了。”觀他一臉嚴肅地神情,蒙哥笑著寬慰他道:“張牛大哥,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側頭瞄一眼嶽不群,道:“張牛大哥,你去找嶽大哥,讓他尋一些粗白布來我有大用。”“好,我這就去找不群大哥。”張牛轉身刹那,突然扭過頭來,道:“對了蒙老弟,需要多少白布。”蒙哥默算一番後,道:“先來一卷吧,多退少補。”“行,那就先一卷。不夠再去取。”張牛說完後,轉身尋嶽不群而去。蒙哥隨即又招呼女裁縫,道:“煩請幾位大姐跟小弟來一趟。”五位裁縫聞聲,跟在蒙哥身後,臨到大廳門口時,其中一個胖裁縫,突然說道:“小兄弟,要我們做什麼,你看著安排吧。”人家都這般直爽,蒙哥當然不會掉鏈子,禮貌地笑著說道:“幾位大姐請放心,此次招呼大夥來幫忙,所做的事情非常簡單,絕對不會難為大家。”胖女裁縫見他如此說,整個人瞬間放鬆下來,笑著說道:“大兄弟有你這句話,民婦就放心了。”收斂笑容,又道:“不過,在做事之前,民婦幾姊妹還有個要求。”蒙哥道:“大姐,小弟性格比較直,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絕不搪塞一二。”胖女裁縫道:“既然小兄弟都如此直接,那民婦也就不遮遮掩掩,索性直說了。”頓了頓,道:“小兄弟安排我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讓我們處理屍體。”此次招裁縫來做工,但是並未給工錢,蒙哥最擔心“裁縫”借工錢鬧事,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餘的。整個人瞬間輕鬆了許多,看著事情按照自己的原定計劃向前發展,心理不覺生出一絲優越感,礙於田文、周全在場,並未過多表現什麼,因為“低調”是長命的前提。為讓五女裁縫放寬心,他忙說道:“大姐,你們放心,無論如何,是絕不會讓大夥參與到處理屍體的過程中來的。”胖女裁縫整個人瞬間放鬆了許多,臉上也隨之露出了微笑,瞄了瞄門外,道:“那行,小兄弟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有什麼你就直接安排吧。忙完了我們好早點回家。”“蒙老弟讓讓。桌子來了。”喊話聲是張牛發出的,蒙哥和眾女裁縫忙摞開過道以便於抗桌人通行。進門臨到窗戶邊上,安放好八仙桌,嶽不群招呼眾人放置好白布後,道:“蒙老弟,桌椅板凳、白布已經備好了。”蒙哥微笑著客套一下,道:“麻煩眾位哥哥了。”“蒙老弟,切莫如此,大夥都是為了破案。”“就是,這段時間為'周家滅門慘案'大夥可謂是累壞了,要是此次真能把這案子破了,那可真是萬事大吉了。”正在這時,田文、周全兩人起身走了過來,當即插話道:“行啦都別廢話啦!忙正事要緊。”眾人急忙閉嘴,田文又對蒙哥說道:“小蒙,本將觀你又是白布、又是冰窖,若一件一件來,定會花費不少時間,不如這樣,你索性將所有事情同時安排,省得收尾不能相顧累壞身子,你以為如何?”蒙哥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他的想法,道:“將軍所言極是,一切就遵照將軍之言執行。”田文見蒙哥無甚異議,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抓緊時間分配工作吧,爭取在兩個時辰內解決此事,小蒙分配吧。”掃視眾人,目算一下,士兵和裁縫加起來也就十五,加之裁縫不參與處理屍體,餘下隻有十餘人,照屍體腐爛程度推敲下來,待會人手不夠,當然不管怎樣,夠不夠還是要聽聽蒙哥的意見,道:“小蒙人手夠不夠?若不夠,我讓張牛去招呼些弟兄過來。”蒙哥道:“田將軍,這個問題目前還不好回答,要等不群大哥和張牛大哥這邊確定下來之後才能下結論。”“哦......?”田文滿腹疑惑地瞄了嶽、張兩人一眼,道:“小蒙,你倒是具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