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不知如何作答,無奈之下隻好苦笑一下。蒙哥的一舉一動周全看在眼裏,不管怎樣,自己和蒙哥之間雖未行正式地拜師收徒儀式,但不管如何,蒙哥都是自己名義上的徒弟,徒弟被問懵,作為師傅的周全麵子也掛不住,當即淡淡地插話道:“田將軍,老夫好不容易才尋得這麼一個有靈性,可繼承衣缽地徒弟,你可不能以權壓人啊。”田文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微微搖搖頭,飽含深情地感歎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以前對收徒嗤之以鼻地老周,居然改性了。”周全頗為自得地捋一捋胡須,信誓旦旦地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嘛,之前沒遇到,現在遇到了就得好好抓/住,免得後悔。這就叫天賜之必取之,若不取必遭雷劈。”田文道:“老周你呀。”搖頭苦笑起來,收斂苦笑,整個人頓時嚴肅起來,追問道:“小蒙,事情處理得如何了。”蒙哥道:“田將軍各個方麵都在盡然有序地進行著,目下有一問難題急待解決,若此事不能解決,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將付之東流。”田、周兩人對蒙哥雖不是十分了解,觀他信誓旦旦地樣子,想來在這危急關頭,他定不會拿此事來消遣自己。田文正色道:“小蒙,你說吧需要什麼,隻要能破案,我們會盡量滿足你。”蒙哥見田、周兩人誤會了話裏意思,忙解釋道:“田將軍、周軍醫你們誤會了草民地意思。”田文側頭好奇地看著他,道:“哦.....你具體說說,到底什麼事情!”蒙哥暗忖默算片刻後,道:“這事較兩位大人來說,完全可以說是小事兒。”周全急不可耐地逼/迫道:“哎呀......小蒙,別婆婆媽媽搞得像個婆娘。有話直說。”蒙哥輕咳一聲,收斂笑容,整個人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道:“好!既然周軍醫如此說了,那草民就直說了。”頓了一頓,道:“方才與嶽不群、張牛兩位大哥,臨到'停屍間'大門口時,瞬時襲來一股腥臭惡心、刺鼻的屍臭,若非小人定力還不錯,當場定會暈過去。”突感胸悶,當即深呼吸一下,伸手安撫安撫胸脯,道:“草民幾人雖未進到裏麵去,但是根據氣味熏臭程度判定,裏麵的屍體腐爛變質程度不容樂觀,若不在短時間內加以處理隔絕,用不了幾天這些屍體將腐爛變質化成屍水。”觀蒙哥胸有成足,說話頭頭是道的樣子,若非之前去過“坡村”,完全看不出他來自山野鄉村,定會誤以為是飽讀詩書的飽學之士,憑借這等見識,若將周家經緯之學傳授於他,定會發揚光大,聞名炎黃也未可知,他就是上天賜予我周家的人才。周全越想越激動:“祖宗啊!子孫周全終於完成家族使命了。”田文見他眼眶打轉,很是奇怪,道:“老周,你這是......?”周全若有所思地苦笑一下,道:“田將軍沒事兒,老夫這是高興啊。”深呼吸一下,調節調節情緒,道:“真希望'周家滅門慘案'能立即破案。”田文哈哈大笑,抖動手指指著他,道:“哈哈......老周你也太猴急了吧。”周全道:“田將軍,百年難遇地可造之材,若不好好把握住,萬一被人搶先一步,到時後悔都沒地哭去。”田文昂頭大笑起來:“哈哈......老周......哈哈......”收斂笑容,又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有資格收徒,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田文不和自己搶“蒙哥”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習慣性地點頭笑了笑,拱手示意,道:“老夫在此謝過田將軍。”眼珠一轉,適才想起正事還沒處理,急忙說道:“小蒙說說,你的具體計劃。”蒙哥拱手道:“稟告周軍醫,考慮到天氣問題,草民準備將屍體特殊處理之後再集體轉移。”還沒說完就被田文打斷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周全無奈的皺眉蹙額,周顯然太過敏感了,微笑著柔聲寬慰道:“田將軍莫急嘛!且聽小蒙把話說完再下定論也不遲。”田文試想了一下,還是真是那麼一回事兒,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吧!你且說來本將聽聽。”說完便背著手轉身過去,望著窗外的月亮暗歎兩口氣,氣息中暗帶滄桑和無奈。想來定是“周家滅門慘案”所致。田文種種表現,蒙哥、周全看在眼裏,遇到“周家滅門案”真是倒八輩子黴了,周全無奈地歎歎氣,道:“小蒙,把的大致計劃詳細的介紹一下。”“是!”蒙哥拱手道:“草民再說明具體計劃之前,還有一事兒急待解決。”“噢......?”周全側頭瞄向他,眼中充滿好奇,道:“你且說來,隻要合理,我代田將軍答應你,一定想辦法解決了。”田文道:“對!周軍師說得對,小蒙你且說來聽聽,隻要合情合理,有助於破案的,我都會盡力滿足你的。”蒙哥拱手鳴謝道:“草民在此謝過田將軍、周軍醫的深明大義。”對於蒙哥的恭維,田文並未過多表現出什麼,隻是淡淡地笑笑.......收斂微笑,雙眼一凝,瞬時變得嚴肅起來,道:“好啦!小蒙你就直說吧。”“是。”蒙哥道:“田將軍、周軍醫草民目下繼續一口'冰窖'。”“什麼......你說什麼.......?”田文驚叫一聲,轉過身來,再次確認道:“你確定?”蒙哥道:“田將軍!草民句句屬實,若想解決'屍體腐爛'地問題,隻有'冰窖',若沒有'冰窖',之前所準備的一切將化為烏有。”田文暗吃一驚,粗眉緊鎖,'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後退的機會了,誓死拚一回吧。',深呼吸一口道:“小蒙,若這是真跟你說的那樣,我天文就算拚了這條老命要將'冰窖'給你找到。”正在這時,一直沒說話地張牛,突然說話了:“將軍,屬下有話要說。”自己剛要往下說,卻被突然打斷,這讓田文很不爽,沒好氣地嗬斥道:“張牛,都火燒眉毛了,你不思怎麼幫小蒙,卻在這胡鬧,簡直太不像話了。”張牛知道,若不說清楚,田文定不會放過他,田話剛落,他忙拱手解釋起來:“啟稟將軍,屬下所提之事,別無它物,唯一'冰窖'爾。”“哦.....”田文雙眼直咄咄地盯著張牛,跟看猴戲一般,道:“你知道盤龍郡哪裏有'冰窖'?”張牛道:“屬下知道。”要是這盤龍郡真有'冰窖',那一切問題都將解決了,說不定族兄到盤龍時“周家滅門慘案”都已經告破了,依族兄他那耿直地性格,定會如實上奏天聽。升官封爵還不是手到擒來地事情。想到此田文嘴角流出一絲笑意,急於想知道'冰窖'地具體/位置,不顧形象地追問道:“張牛,你具體說說'冰窖'地具體/位置。”“是,將軍!”張牛隨口答應一聲,呼吸一下,又道:“將軍,這件事兒具體情況不群大哥最清楚。”田文當即看向嶽不群,道:“不群,你來說說這'冰窖”地具體/位置。”“是,將軍!”嶽不群拱手應了一聲,昂起頭來看看眾人,暗自吸了一口氣,道:“將軍,這'冰窖'就在縣衙後山一個廢棄礦洞裏。隻是......”臉色吃苦,話語中略帶一絲遲疑不絕,想來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田文何等人,豈會看不出來,手鏈笑容,柔聲淡淡的說道:“行啦!你直說吧!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田文承諾之言一出,嶽不群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道:“這還得從十年前說起。”剛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被突然從大廳外走進來地女裁縫插話聲打斷了。“諸位大人!請恕民婦冒昧,自從嶽仵作將我姐妹招來此,差不多已兩刻鍾了,若沒甚事情,我等先行告退,家中地鞋底還等著我們回去納。”蒙哥、嶽不群適才恍然大悟,光忙著聊天,險些把正事兒給忘了。蒙哥歉意地笑了笑招呼女裁縫,道:“不好意思大姐。”當即對著田文說道:“田將軍。草民先行將要事辦了,冰窖地事情容後再說可否?”田文道:“隨你吧!反正我和老周將事情交與你出來,想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即可。”“好的。”蒙哥點了點頭示意,隨即對女裁縫道:“大家,煩請你將其它裁縫也請進來。”“好的。”女裁縫應了一聲之後,快步走到大廳門口,倚著門框招呼其他四個女裁縫,道:“姐妹們,大夥快進來,大人有請。”其中一個瘦高女裁縫囉嗦了一句:?“終於叫我們了。”透過月光,此刻她憋著嘴。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但是聲音較小想來定是怕田文聽到。旁邊一個矮瘦的女裁縫道:“哎呀......別埋怨了,走快進去吧,莫讓裏麵的人等著急了。”“好吧......”.......當另外四名女裁縫剛跨進'停屍房大廳',蒙哥微笑著,迎了上去,道:“不好意思,讓幾位大姐久等了。”為首地那名女裁縫,見事情要開始了,想來離回家地時間肯定是越來越近了,之前所有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了,微笑著說道:“大兄弟沒事兒,出這麼大的事情,作為盤龍郡之郡民,為郡裏做點事情是應該的。”想不到盤龍郡的百姓覺悟如此之高,吾不及也。蒙哥禮貌地笑笑,隨口招呼張牛,道:“張牛大哥,麻煩你招呼大夥,在大廳西南角擺兩張八仙桌。”“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張牛應了一聲之後,快步走到大廳門口,見大廳外大壩上,十餘人正圍坐在中央石桌邊上聊天閑扯,好不自在,收斂笑容,搖搖頭,暗吟一句:“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了。”想到將軍、軍師還在裏邊等著,他不敢拖延,忙大聲吆喝起來:“諸位兄弟活來了,大夥快起來忙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