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停屍房(1 / 2)

眾人聞聲,急忙走到花廳門口,探頭出去,隻見張牛從廊道西邊風風火火跑了過來,臉頰兩側、額頭上,早已結滿汗液,臨到眾人麵前,不停地喘大氣。田文恨鐵不成鋼地怒斥道:“成何體統,你這個樣子簡直把我大秦顏麵都丟盡了。”張牛仍舊一臉急切地樣子,道:“將軍,非是屬下鹵莽,事態嚴重,稍有差池,定會醞釀出大夥。”田文見他說得如此鄭重,段無玩笑之意,臉色緩和了許多,道:“好吧!這次就不追究你失儀之罪。”瞄了他一眼,摞一摞臀/部,使之整個身子斜靠在座椅上,有氣無力地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張牛拱手道謝:“謝謝將軍不罪之恩。”說著擦擦額頭上、臉頰兩側的汗水。道:“啟稟將軍,方才屬下去往停屍房尋仵作取證物之時。進入停屍房那一刹那,一個熏人腥臭地爛屍味,差點點讓屬下透不過氣來,以往死屍停到在停屍房,經過特殊處理之後,停放十天半個月是沒問題的。屬下當時就想,是不是屍體沒有處理好,加之天氣炎熱變質了。帶著疑問屬下當即谘詢仵作,仵作回話當場令我放心許多。”瞄眾人一眼,道:“仵作告訴我,每一個屍體都是經過草藥特殊處理,若非特殊情況,保存個十年八年是沒問題的。之後屬下有追問他,既然防腐工作如此到位,那為何屍體還會發出腥臭。仵作告訴我說,這是死屍散發正常氣味。話到這份上,屬下便不再追問了,直接讓他去取證物來。隨即仵作掌燈領著我進入內堂,剛進入內堂大門口,濃烈的刺鼻屍臭氣味,差點把我熏暈,我急忙捂住鼻子。”停了一下,又道:“這時候,仵作好像也發現了問題,掌燈快步走進了停屍房內,掀開蓋屍白布,近距離瞄了幾眼後,忙知會我,讓我告訴將軍,周家滅門慘案相關死屍,死時第一時間就被被人處理,照此情形,最多隻能再停放五日。”“五日.....?”田文抓/住座椅扶手,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皺眉冷堆,道:“五日,仵作當時不是給我保證說,屍體停放十天半個月沒問題嗎?這才幾天,就出這檔子事兒,簡直是把本將當猴耍。”用力一掌啪打在茶幾上,冷炙怒吼道:“來人!”大門外快步走進來,兩名身著綠色盔甲,手持銀亮長島侍衛,當口握刀躬身道:“將軍!”田文道:“去將仵作,給我押入大牢,聽候發落。”“是!”兩名侍衛領命,攜令轉身刹那,卻被蒙哥叫住了。“田將軍且慢!草民有話要說。”“哦...?”田文自從軍以來,自始養成了雷厲風行地行/事風格,做事非常講求令行禁止,最為反感的就是有人違背自己的意願,蒙哥雖不是他手下兵,但突然插一腳,還是有些不爽的,與此同時,又有些好奇。隨時對兩名侍衛打了“停止”的手勢後,道:“你且說說緣由,為何要阻止本將拘押仵作,醜話說在前頭,若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本將翻臉無情。”田文話雖然重了點,但對於久居公門的蒙哥來講,他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作為盤龍郡哨所主官將軍,官威擺在那,突然殺出個程咬金,若不給麵子,你讓他以後如何帶兵,是以,他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快,習慣的微笑著說道:“將軍事態緊急,當下最要緊的非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找到線索,爭取早日破案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田文臉色緩和了許多,道:“話雖如此,可是,小蒙你想想,屍體都開始變質腐爛了,若不在近幾日內破案,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到時上方怪罪下來,非是你我所能承受的。”蒙哥道:“將軍所擔心的,無非是屍體腐爛影響破案進程。將軍草民說的對否?”田文點頭表示默認。蒙哥道:“若真如此,將軍大可不必如此。”田文道:“小蒙,難道你有辦法?”蒙哥微笑著說道:“將軍,小民確有解決之法。”所有人激動地目光瞬時投了過來,欣喜中不乏期待。田文急不可耐地逼/迫道:“小蒙,快予我等說說,你準備如何解決屍體腐爛變質的問題?”蒙哥道:“田將軍、周軍醫,容我先買個關子,待事情解決後,我們再慢慢詳談可否?”田文悻悻不樂的說道:“好吧。”聽了一下,道:“一切就拜托你了。”蒙哥道:“草民醒得。”田文道:“張牛,你就從旁協助小蒙吧。”“是將軍。”張牛拱手領命。田文道:“來人!”其中一名盔甲侍衛,快步走到他跟前:“將軍?”田文道:“傳我命令,著蒙哥全權負責腐屍,有任何要求,務必第一時間解決。”“是將軍!屬下這就通知下去。”盔甲侍衛領命後,轉身離開花廳傳令而去。田文道:“小蒙,事態緊急,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速去著手解決此事吧?”“是將軍。”蒙哥領命,側頭招呼張牛道:“張牛大哥我們走吧。”“好的。”張牛道,隨即又道:“將軍、軍醫,屬下告退。”周全點了點頭,但並未言語,微笑著捋一捋胡須,目光投向蒙哥地同時暗含絲許期待。田文點點頭:“去吧。”兩人前腳剛跨出花廳大門,田文道:“老周,你說小蒙真能如我們期待那般解決腐屍問題嗎?”周全笑了笑:“田將軍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何須再問我呢?”兩人當即相視一笑,其中意思不言自明。“哈哈...哈哈...”......蒙、張兩人深知事態緊急,沒做半點耽擱,半刻鍾不到,兩人便行自西側回廊出口處,此刻已是戌時(差不多現代晚間九點的樣子)回廊因為路燈的緣故並不是很黑,然而回廊外已是漆黑一片,外加回廊出口處有五六步青石台階,張牛近段時間,早已將縣衙地形摸透了,走起路穩當快速,蒙哥卻不然,每跨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扶著臨邊的柱子、磚牆、樹枝,深怕不小心,把自己摔著了。“張牛大哥等等。”張牛此刻已經行自距離蒙哥十米後堂磚牆屏風處,聞聽呼喚聲,當即折返回來,扶著蒙哥的胳膊,歉意地笑笑說道:“蒙老弟,對不起啊,忘了你對縣衙不熟悉。”蒙哥道:“沒事兒,張牛大哥。”張牛道:“沒摔著吧?”蒙哥道:“沒有。”張牛道:“那行,停屍房就在隔壁,出了縣衙大門,右轉就到了,我們走吧。”話說完,攙扶著蒙哥往縣衙大門方向走去.......可就在臨到縣衙外牆轉角處時,張牛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朝後方打探一番後,悄悄地說道:“蒙老弟,你快走吧!”說著將蒙哥往巷道前方左側交叉路口推。蒙哥疑惑不解地問道:“張牛大哥,你這是何意?方才你不是說,停屍房在右邊嗎?你怎麼?”張牛道:“蒙老弟,你快逃吧,這事你解決不了的,監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蒙哥很是吃驚地看著他,道:“張牛大哥,真這麼做了,到時候田將軍怪罪下來,你怎麼辦?”張牛沒所謂地笑笑說:“沒事兒蒙老弟,我張牛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你快走吧。”說著,再次推蒙哥。自己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自己而死,蒙哥上過軍校,就算沒上過軍校他也不會這麼做,可不想自己順利逃脫後,整日整夜生活在愧疚之中。“張牛大哥,小弟在此四位弟弟,謝過你的好意,小弟雖未進過私塾,但自幼爺爺就教導我,做人要言而有信,絕不能背信棄義。”停了一下,道:“所以,不管怎樣,哪怕粉身碎骨,小弟也要進行到底。”話到這份上,張牛便不再多說什麼,拍了拍他肩膀,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兄弟都這般堅強,那我這做大哥的,絕對不能掉鏈子。”昂頭望向北方,飽含深情地說道:“與天鬥其樂無窮,來吧!”張牛這句話引起了蒙哥的注意:“這張牛不會跟我一樣,也來自現代吧。”微笑著點點頭道:“張牛大哥,你說得太好了。”張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那跟哪啊,這是周軍醫教我的。”“哦...”看來這周軍醫不簡單啊,拜師學藝之事真英明,我倒想看看這周軍醫是個什麼角色。蒙哥如是的想著。張牛打量四周,毫無任何變化,仍舊漆黑一團,回過頭來才想起正是,忙道:“兄弟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蒙哥道:“好的。”“天黑,你不熟悉路,我幫你。”張牛說著,伸手扶住他。“給張牛大哥你添麻煩了。”張牛沒所謂的笑笑:“沒有啦!大家好兄弟,不必在意太多。走吧!天不早了,早點去把事情完成了,早點歇息。”蒙哥“嗯”了一聲後,兩人便快步朝“停屍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