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虎目一掃,觀眾端坐在椅子,沉悶的臉色上,盡顯期待,隨即又說道:“信書本將已看了,雖信書上寫得明明白白,但我還是聽聽你的想法,說說,周家滅門這事兒,你是如何考慮的?”蒙哥深呼一口氣,道:“兩位大人,兩位大哥,說實話“周龍”我是恨,恨不得擒其皮、食其肉;周家在十裏幹了不少天怒人怨地事情,隻是礙於周家勢力敢怒不敢言而已;對於,周家滅門,我自是高興不已,但殺人滅口之事,我是不屑為之的。”人家被滅門他高興,這可以理解,可讓他自己做,他又不屑為之,這是為何?帶著心裏的疑問,田文道:“說說為何不屑為之。”蒙哥靈神靜氣,回想地球上許多冤案,最後在警察、軍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多冤案、錯案得以昭雪。一股熱血澎湃而來,瞬時劃破腦際,神情肅穆,朗聲說道:“天道昭昭,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周全激動不已的拍拍大/腿,激動不已的說道:“好!好一個'天道昭昭,公道自在人心。'小蒙很不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覺悟,怪不得能得老族長看重。”側身朝北方拱手作揖,囔囔道:“天佑炎黃、天佑大秦。”得人誇獎,而且是自己有求之人,蒙哥當然高興不已,但切記不能恃寵而驕,必要的謙虛還是要的。“周軍師,草民不過山野鄉民而已,當不得您如此誇獎。”如此年青就懂得進退之道,周全愈發喜愛,不覺產生了收徒地想法,捋一捋胡須,那雙滲人的鷹目充滿關愛,道:“小蒙啊,老夫有個想法,想聽聽你地看法。”蒙哥謙虛地笑笑:“看法不敢當,周軍師我這人就一直脾氣,有甚麼您就直說吧。”周全習慣性地笑笑,輕咳一聲,語速稍沉片刻,道:“好,那老夫也不拖遝,就直說了。”頓了一頓,又道:“當著大夥的麵,老夫在此鄭重承諾,若周家滅門案真與小蒙無關。破案之日便是老夫收蒙哥為徒之日。”周全突然來這麼一個“收徒承諾”,倒是讓眾人目不暇接,更是讓蒙哥受寵若驚,自己和他見麵不過兩次,而且還是在這種背景之下,這還真有點令人難以捉摸,忙推遲道:“周軍師,草民不過鄉野山民,何德何能讓您如此看重。”田文道:“小蒙啊!你就莫推遲了,就憑你這敢於擔當的性格,做老周的徒弟是綽綽有餘的,若非老周先下手為強,本將也...”周全絲毫不給他一絲麵子,回擊道:“田將軍,你我同僚,關係也不錯,你這樣當我麵挖牆腳可就不對啦。”田文不以為意地回擊回去:“老周啊,逢此盛世,正是我輩男兒為國沙場效命時,豈能因醫術困於一時一地呢?”周全道:“田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醫術乃國民生存之本,若無這治病救人的醫術,國將不國,民將不民,當然,老夫所授小蒙之術,非是救醫之術,實乃謀略之術。”田文道送了一口氣,略顯沉思的樣子:“這樣還差不多。”雙眼暗含期待地盯著蒙哥,道:“小蒙,周軍醫所提,以為如何?”說實在的,周全收徒想法,好正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若有周全這麼一個後台,憑借周、田兩人地關係,日後不說在盤龍郡橫著走,至少沒人敢欺負,最關鍵,以後辦甚麼事情,比起現在可要簡單多了。想罷,便遂了兩人的想法,道:“兩位大人如此看得起草民,若草民再做推遲,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好好...”周全心懷大慰的笑笑,捋一捋胡須,道:“就這麼說定,破案之日,便是你拜師之日。”收斂笑容,側頭看著他,又道:“對了,小蒙,針對周家滅門慘案,你準備從何入手?”所有人地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蒙哥,很期待他接下來會說什麼!稍事沉思片刻後,便說道:“啟稟兩位大人,周家滅門慘案,案情太過複雜,小民準備從屍體上入手。”“嗯,你說得有道理。”田文點了點頭,又道:“小蒙,你來之前,田將軍又有了新發現。”目光投向了田文。田文拾起四方桌上的紙條信書,立身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蒙哥麵前,道:“你先看看吧。”蒙哥雙手接過草字信書,細細打量一番後,道:“田將軍,冒昧問一句,這信書從何得來。”田文道:“你家白狼在東邊花壇處找到的。”“哦...”蒙哥很好奇地打量白狼一眼,蹲下/身去,揉/弄/揉/弄白狼長長地頭部絨毛,白狼非常享受他的撫摸,仍舊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周全道:“小蒙,對這封信書,你有何看法?”蒙哥站起身來,回坐到椅子上,沉思一下,道:“田將軍、周軍醫,發現這信書的時候,可曾還有其它東西?”田文道:“有,除了這封信書以外,還有一些夜行衣,和一卷金屬絲。”“金屬絲”三個字,好似體膚灌頂一般,蒙哥聞聽後,激動地心情溢於言表,擺手微笑著說道:“太好了,有了這金屬絲,一切都好說了。”田文道:“李衛,將衣物、金屬絲拿給小蒙瞧瞧。”“是將軍!”李衛拿著桌上的衣物、金屬絲,走過來,臨近蒙哥身旁時,放到他身側的地方桌上。蒙哥拾起金屬絲,仔細觀察起來,這金屬絲非金非銀,不管成色疑惑亮度,他都不曾見過,為了驗證下一下金屬絲的鋒利程度,他準備做一個實驗,道:“田將軍,可否給我尋一根木方來。”田文道:“李衛,去為小蒙尋些木方來。”“是將軍!屬下這就去準備。”李衛拱手領命,轉身走出花廳,尋木方我去了......田文道:“小蒙,本將雖不知你為何要木方,想來定有新發現,可否說來聽聽。”周全道:“是呀小蒙,說來大夥聽聽。”蒙哥沉思片刻,道:“雖然想法不夠成熟,但是若兩位大人想聽,那我就直說了。”停了一下,又道:“適才草民拿著金屬絲就在想,這黑布包袱的來曆,暫且咱們就稱其為蒙麵人吧!蒙麵人為何舍近求遠,自己不出現,誘使白狼尋得這報複,難道當中真有什麼難言之隱?這是第一個一點。”環顧眾人,見大夥陷入沉思,又道:“第二呢?”從包袱中取出一件沾有泥垢的夜行衣,道:“就是這夜行衣。”觸摸夜行衣瞬間,一股新思維好似醍醐灌頂一般,瞬時提醒了他,忙不低激動不已地招呼張牛道:“張牛大哥,麻煩尼一件事情。”張牛見他一臉激動地神色,想來定有新發現,道:“要我怎麼做,你就直接安排。”蒙哥道:“這樣,張牛大哥你速去停屍房,找仵作,讓他將周家滅門慘案所有死者的布鞋取來,記住一個死者一隻鞋就夠了。”張牛道:“好,我這就去。”周全一臉茫然地說道:“小蒙,這一會木方,一會布鞋,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蒙哥道:“田將軍,周軍醫,我之所以會如此做,目的就是,我想通過一些實質性的東西,來考證下內心深處的想法是否正確。”“哦...?”田文很是好奇地打量一下子,道:“說說。你具體如何考慮的。”蒙哥道:“鑒於案情複雜,我準備采取三步走。”周全道:“哪三步,你具體說說。”蒙哥道:“第一步,測試下金屬絲的鋒利程度。”側頭目光投向周全道:“相信周軍醫已有發現,這金屬絲跟死者傷口的勒痕有差異對吧?”他的問話不絕讓他高看一眼:“這孩子,真還是這塊料,若將周家謀算之術傳予他,想來定不會辱沒周家列祖列宗吧。”滿是讚許地說道:“對,這事老夫和田將軍一早就有發現。方才準備告訴你的。”頓了頓,又道:“既然你已知曉,金屬絲粗細不一,為何還要揪著不放呢?”田文目光也投射過來,不言而喻,蒙哥當然有他自己地考慮,道:“兩位大人,目下草民不知該如何作答,待一一驗證之後,再一一解答,兩位大人以為如何?”周全捋一捋胡須“嗯了一聲之後,隨即看向田文,道:“田將軍以為如何?”田文道:“一切就依小蒙所言吧!”頓了頓,好似想起什麼,又道:“對了,小蒙,做這驗證需要多久時間?”蒙哥目算一番後,道:“啟稟將軍,人數眾多,若一切順利,今晚便可完成驗證,若事情太過麻煩,恐怕就隻有到明日早上了。”田文並未過多計較,抬頭向外看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按時辰推算,目下已是酉時,道:“時間真快啊!”伸了伸懶腰,道:“這樣吧,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先吃晚飯,晚飯之後再做決定。”側頭看向周全,尋求他的意見,道:“周軍醫以為如何?”周全撫摸撫摸肚子,笑了笑,說道:“還別說,田將軍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有點餓了。”田文道:“那行,走,吃飯去。”“將軍、周軍醫!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