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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忽然想到了一個心理學名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這是一種心理防禦機製。當人在麵對痛苦無法逃避改變的時候,內心就會作出相應的調整,轉而會迷戀上這樣的痛苦。現在生活中,我們稱這樣心態的為--受虐狂!

我怎麼了,已經變成了一個受虐狂了嗎?不能這樣,如果這樣還不如死了呢--其實早就該去死了,認罪是殺人犯要死,不認罪就要被打死。死或者死,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曾經幻想的美好未來隻是南柯一夢,更不要說什麼改變世界了。隻是美麗表象偽裝下的一個惡毒詛咒,就像傳說中的金字塔詛咒一樣。這個詛咒害死了留學生,害死了空為法師,然後就輪到了我。

"是空為法師的錯,是他帶給我的這一切。"我抱怨了起來。

可是又關他什麼事呢。空為法師和留學生一樣已經是逝去的人了。我也該跟他們去了,活著就要麵對一個無能為力的世界,我的努力掙紮改變不了這一切,該放手了。

把榻單咬開,扯了條布繩子。可是房間裏沒有地方掛,所以古人這種高貴能保留全屍的死法是學不了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於是把布繩在脖子上繞了一圈,腳踩一頭,手拉一頭,然後使勁拉緊。

脖子被越勒越緊,我已經感覺不到痛苦,隻要堅持一會就能去到那美麗的新世界。

軀體開始缺氧,心髒越跳越快,似乎要發狂。它的努力工作讓血液比平時更快更多的流向了全身,可惜血液中沒有氧氣。胸腔已經不能容納這台盡職工作的機器,空氣要衝進來把心髒擠走。上麵進不來就從下麵努力,肛門似乎也有空氣進來了。

傳聞瑜伽大師能用肛門呼吸,但是我不是大師。

我要追隨一位大師。

一道白光從狹小的窗口擠了進來,又像霧氣一樣迅速的漫延。這光亮給了我溫暖,軀體的疼痛消失了那道白光把我慢慢的抬起,抬出了窗戶。一位老和尚在向我招手--就是空為法師。他慈祥的跟我說:"跟我來極樂淨土吧。"

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我失敗了。

大腦在缺氧的狀態下放棄了軀體的指揮權,沒有指揮的手沒有能殺死自己。所以我不得不繼續麵對現實。

又有警察來上班了,而且還帶了新的工具:一個插頭,後麵是兩根光著的電線。他插上電,把電線碰了碰,讓我看見了耀眼的火花。

"小朋友,還未成年啊,是個未經人事的男人吧。想不想知道上女人是什麼滋味?告訴你,以後也不用想了,你說這電線要是往你的老二上這麼一碰,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的老二似乎能聽懂,嚇得抖栗著想縮進軀體裏。

壞人幹壞事的時候,一般是說到做到。

警察在我還在驚恐之時,突然把電線放到了我的手上。手上在一瞬間被燒焦了皮肉,成了一個小坑。

痙攣過後我神誌更加清醒,電流很大,我已經感覺過了。如果他的話真的付諸行動,我鐵定會變成太監。也許還會保留下一點組織,但是會被金屬化,成了一個皮膚含有有金屬的怪物。

電就電吧,反正已經想死了,還怕他用這些手段嗎?這麼死了總比槍斃的好,一件社會影響這麼大的案件嫌疑人,在拘留期間被酷刑至死,總要有人關心一下吧。說不定能還我死後清白。如果被槍斃,就是罪有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