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白鷺你故意整我的吧?”
白鷺一臉無辜,“酸嗎?我覺得味道很正常呀!”
說著,剝了一顆和他的味道一樣棒棒糖放進嘴裏,吧唧了幾下,“很正常呀,哪裏酸了?你試試喝一口水,味蕾會完全打開,水的味道變得很甘甜。”
炎煦按著她說的喝了口水,似乎,真像她說的那樣,嘴裏泛起酸甜酸甜的清新果香味和水的回甘味。
“你吃棒棒糖的姿勢也太奇怪了吧?還是說,你其實不愛吃甜的?”
白鷺笑著解釋,“我愛吃甜的,不過,牙醫警告我不能再吃那麼多糖,我就試著換了這些據說沒那麼傷牙齒的純果汁提取的糖。”
炎煦笑著搖搖頭,“你是我認識的最鑽空子的醫生!”
白鷺樂嗬嗬的,“醫生怎麼了?醫生也是人啊,偶爾也得縱容一下自己的小任性,讓自己有點小開心小幸福。人嘛,說什麼遠大理想,都是假大空,首先得抓緊眼前的享樂和快活,才有動力去做那些枯燥但有意義的事。”
炎煦有些意外,“對著你自己專業的那些東西,你覺得枯燥嗎?”
白鷺點頭,“偶爾也會,但還是覺得有趣的時候多一些。”
白鷺以為,炎煦並不願談他留在jun營的真實原因,才跟她扯一堆有的沒的。
殊不知,炎煦自個把話題拐了回去。
“其實我也一樣,在jun營裏的日子,偶爾也會覺得枯燥無味。”
白鷺向來覺得自己當醫生是跟隨自己心意的選擇,並沒有經過太多的煎熬或動搖。
但炎煦,她總認為他是因為遠大的抱負和責任感。
“是啊,所以,我挺佩服你的。”
炎煦搖頭,“沒什麼好佩服的,我當時堅持留在jun營,是我覺得自己不夠強大,最起碼,沒強大到足以保護我的家人和我自己。”
白鷺很詫異,“你那時才多大啊?居然對自己要求這麼高嗎?”
炎煦沉默了一陣,問她,“我五歲多的時候,被人推進深潭裏差點沒命的事,你知道嗎?”
白鷺點點頭,這件事,雖然發生在白鷺離開炎家之後,但她確實聽媽咪說過。
當時的情況十分凶險,但幸好,小小年紀的炎煦比起同齡人更冷靜也更懂得自救,才熬到救援人員的施救。
“我被救回來之後,經過了挺長的時間才完全恢複過來,在那段緩慢的恢複期裏,我想了很多很多,也是那一次,令我看清現實,如果我不變強大,我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保護我媽咪了。所以,太爺爺讓我回京城進jun營去曆煉,即使我媽咪不同意,我還是執意去了。”
這些緣由,家人是否知道,炎煦並不清楚,反正,他從沒親口跟媽咪或爹地提起過,因為,怕他們傷心,也怕他們自責。
而今晚,他明明沒有喝酒,卻有了酒後吐真言的衝動。
也許,因為身邊坐著的是讓他覺得心安的白鷺,所以,他才如此自然地把這些陳年舊事說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