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邱瑞聽寧貞兒這般說,隻是一笑,道:“能讓姐夫誇的人,自然是真英雄,當然厲害!”
寧貞兒小嘴一撇,卻是答道:“姐夫,你說的厲害,我偏生不信。他難道還有師仁大哥厲害?”
邱瑞聽她的語氣,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挑,道:“貞兒,那位英雄受了傷,你可千萬別去胡鬧!”
寧貞兒微微一笑,道:“姐夫,放心,貞兒有分寸!”說著,竟轉身蹦蹦跳跳的出房去了。
秦嶷居住的房門被輕輕的敲了幾聲。
“邱大哥嗎?請進。”秦嶷躺在床上,正在思考楊爽那一招”滾背連環刀”的思緒被迫打斷。
“咯吱”,桃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瘦小的的人影走了進來,但並不是邱瑞。等那人走進,秦嶷才看清那是個女人。
準確的說,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隻見她十六七歲年紀,一領淡青色衣衫,一頭烏發安安靜靜的垂在腦後,隻是臉上掛著一份與那頭安靜的烏發截然相反的俏皮笑容。
眉眼如畫。
這是秦嶷唯一能想出來描述女孩子的詞語。
秦嶷自幼喪母,被父親獨自拉扯到八歲,然後跟隨自己的師父與師兄“躲”在深山裏學習拳腳戰陣謀略,到十五歲才出山。現在已經二十又一,但曾遇見過的異性真可謂是屈指可數。現在突然與一個女子出現在一間屋子裏,隻覺得萬分拘束。
半晌,秦嶷說道:“姑,姑娘,你,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
寧貞兒道:“沒有,這府上的人我都認識,就你不認識,我沒走錯。”她稍稍一停,環視了屋子一圈,道:“我姐夫對你倒是蠻重視的。這間屋子,是以前老爺住的,一般人,姐夫是連近前都不讓的。隻有那一次,他才領著楊師仁楊大哥進來了一次。”
秦嶷聽她一口一個“姐夫”,遂問道:“姑娘,您姐夫可就是昌平公?”
寧貞兒道:“不是他是誰。我隻是不知他怎麼對你如此看重!”
秦嶷驚道:“對啊,邱大哥怎麼……”
寧貞兒笑道:“怕什麼,住進來就住進來了,又不是你非要來的。”寧貞兒突然一皺眉,道:“你剛才喊我姐夫為邱大哥?”
秦嶷“嗯”道:“是他讓我這麼叫的。”
寧貞兒奇道:“這可奇了,姐夫眼界那麼高,怎會跟你套近乎?”她停了一停,說道:“姐夫剛才還說,這普天之下,隻怕沒有比你更出色的人才了。我倒是看不出,你有什麼過人的地方。”
秦嶷尷尬的笑了笑,道:“邱大哥謬讚,我愧不敢當了。”
寧貞兒搖了搖頭,道:“姐夫看人很準的,他說你很棒,你一定很棒。不過你現在受傷了,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和姐夫比一下,看看你到底有多棒。哦,對了,前天我看見你被楊大哥的馬駝著來邱府,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你是怎麼受的呢?”
秦嶷道:“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
寧貞兒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是小傷,否則你不可能昏迷兩天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這句話時,她那看似瘦弱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北方女子特有的英爽。
“這個女孩子沒有看上去那麼柔弱。”通過這個神情,秦嶷在心裏下了這樣一個結論。隨即,他說道:“看來瞞你不過,隻得告訴你了。”言語之中很是無奈,卻把事件的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了一遍。
寧貞兒聽完了,雙眼盯著秦嶷,道:“想不到你竟然能接住楊大哥的‘滾背連環刀’,那次我見他與姐夫過招,他嫌不過癮,一記‘滾背刀’便將院子裏的一顆大樹砍倒了。”隻是眼中比之前多了幾分崇拜。寧貞兒微微一停,又說道:“前天皇宮裏的那場大火可真夠大。姐夫進宮去幫忙救火時,我和姐姐擔心死了,想不到竟然是你放的。你為什麼要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