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北落師門放在自行車筐裏,背上書包,便向縣城趕去。我們並沒有直接去鬼樓,而是先去了這次探險的發起人張大鵬家裏。大鵬是副班長,平時組織個活動之類的,都是他牽頭。這次鬼樓探險,自然也是他發起的。
大鵬家裏有錢,是縣城裏人,爸媽都在zf部門工作。許斌早就打聽好了他家的地址,我們三個直奔大鵬家而去。
敲開門,大鵬見到我們三個,先是一愣,繼而說道:“你們是為了王嬌的事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問。
大鵬指著許斌說道:“切!看到這小子就知道了。”
得,看來明白人是很多的,許斌跟王嬌的曖昧關係,看來知道的人挺多。
把我們讓進屋裏,空調開著,十分涼爽。大鵬給我們拿來雪糕吃,不等我們問,自己就先說起來了。
原來他開始是召集了更多的人,但是有的人臨時有事不來了,隻有他們五個人參與。他們是白天進去的,下午時分。大鵬說,鬼樓裏其實並沒有別人所說的那麼可怕,最起碼白天不可怕。裏麵破破爛爛的,隻有些破桌子爛椅子之類的。從一樓到五樓,並沒有什麼令人感到刺激的事情發生。
他們到了五樓,在一間貌似辦公室的地方,找到一些廢紙,大鵬便決定玩一把筆仙!大鵬聽別人說在鬧鬼的地方玩筆仙成功率更高。
其他人紛紛同意,隻有王嬌覺得十分無聊,覺得困了,便打算先回去,讓他們自己玩。大鵬想要挽留,卻留不住,隻好囑咐一聲路上注意交通安全,便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大鵬他們剛一玩起筆仙來,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四周變得有些陰冷了,該不會是真的要鬧鬼吧。剩下那個女生有些害怕了,說天快黑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幾個人見也實在是沒啥刺激的地方,便紛紛回去了。然後第二天,便聽到王嬌失蹤的消息,大鵬也被警察問訊了幾次,帶著警察去鬼樓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線索。王嬌就像是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任何痕跡都沒留下。
我想要要求大鵬帶我們再去一次鬼樓,但大鵬說他被警察限製出門,幫不了我們。沒辦法,我們吃完雪糕,便準備自己去查看一番。
出了大鵬家,來到鬼樓附近,已經是下午5點多,太陽還高高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帶了手電筒、打火機等東西。
將自行車在路邊一雜貨店門口鎖好,我們三個人一隻貓正準備向這著名的鬼樓走去。身後有人叫住了我們,是那雜貨店的老板。
老板五十來歲,謝頂,穿一件滿是窟窿的背心,問我們道:“欸,你們三個這是上哪兒去?”
我指著鬼樓道:“去那裏麵看看。”
雜貨店老板急道:“你們三個不要命了,不知道前兩天這裏麵剛出了事嘛,還敢進去。還有你,一個女娃娃,也不害怕。上次沒的就是個女娃。老頭我勸你們趕緊回家,這鬼樓邪門的很。我在這裏開了六七年的鋪子了,絕對不騙你們。”
我心中一動,連忙問道:“大爺,上次出事的那些人你見過嗎?”
雜貨店老板眼睛一瞪,說道:“怎麼沒見過,三個男孩兩個女孩,還在我這裏買了礦泉水。可惜啊,他們進去的時候是五個人,出來的時候卻是四個。”
我一聽,不對!連忙問道:“有一個女孩提前出來了,你有沒有見到?”
“哪有提前出來的,絕對沒有!”雜貨店老板十分篤信的說道,“他們想進鬼樓的時候我還勸他們不要去,他們不聽。等他們進去了,我就一直注意那邊的動靜。等著那邊萬一傳出來什麼不好的動靜,我就報警。後來天快黑的時候出來四個,我還想問另一個呢,誰知他們車子騎得太快,我沒追上。這不你看,果真出事了。”
雜貨店老板喋喋不休,說那四個小家夥肯定被鬼給迷惑了,少了一個人都沒發現。叫我們趕緊回家,別在這裏瞎轉悠。
我沒聽進去雜貨店老板後麵說了啥,從這裏看去,遠遠的正好可以將鬼樓收入眼底。進出鬼樓都要走這裏,不可能看走眼。如果真如這老板所說,進去五個出來四個,那王嬌是從哪裏出來的?
或者說,王嬌還沒出來!
我覺得事情並不是失蹤那麼簡單了,便決定非要進去看看不可。便謝過老板,,買了幾瓶水,向鬼樓走去。那老頭唉聲歎氣,對我們不聽他話感到十分不滿。
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十多年,十分破敗。野草比人都高,院牆塌了大半天。大門緊鎖,但形同虛設。我們見四下無人,便從院牆的破洞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