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陳靜若是不依不饒,那南宮瑋明明已經是成家的人了竟然還當成幼子一眼寵著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視線,看到這裏夢惜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慈母多敗兒啊,若是讓南宮瑋跟著南宮玉或許也不會是今日的這種模樣。
這時南宮煜大將軍臉上也是十分為難,看了看劉恒張著嘴想要說什麼,可是劉恒絲毫不曾看向他,南宮煜的話也終究沒能說出口,這時他又轉而看向夢惜,她既然是跟著劉恒一同來的想來也是懂些醫術的,可是夢惜就好像算準了一樣,在南宮煜看向她的時候十分自然的看向別處。
今兒個出門前她就已經想好了,這容貌通過妝容是可以稍加掩飾的,可這聲音就算自己再怎麼刻意改變還是會有露馬腳的地方,今日她隻管下藥別的都交由劉恒去處理,她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夫人,既然劉禦醫都這樣說了你我確實不方便進去,想來劉家世代行醫,醫術高明有自家的獨門秘方也不足為怪,既然是秘方當然不能讓外人看見,你我還是在外麵等候吧。”終於南宮煜還是將陳靜若拉到一旁,陳靜若聽後竟然安靜了許多趴在南宮煜的肩頭上嚶嚶哭了起來,劉恒和夢惜兩個人對視一眼眼裏滿是驚奇,難怪這陳夫人專寵多年,這樣一把年紀了對付男人倒是一把好手。
“劉禦醫,若是劉禦醫能救好小二,本將定銘記在心。”就在下人要將房門關上時南宮煜叫住了劉恒,二人了然於胸劉恒雖然並未接話但是眼裏的神情早就出賣了他,他想要的東西到底還是到手了。
進去後,夢惜和劉恒兩個人總算鬆了一口氣端著架子這麼久也是怪累的,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這一路上滿屋子的玉石字畫,琉璃珠簾就連紗帳也都是粉色的,裏屋的桌子上擺著一枚檀香裏麵傳出來的味道令夢惜一陣惡心,看得出來那牆上的字畫是臨時掛上去的,就連古董花瓶都是新的,那桌子上的骰子九牌才是少公子經常碰的東西,這大將軍和夫人也真是夠怪異的,放著那樣出眾的兩個兒子不管不顧,反而對這個廢物寵溺之際。
就在夢惜犯嘀咕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寢房,抬眼一看,南宮瑋整個人趴在床榻上,周圍是黃色的紗帳,不遠處有一山水屏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子裏住著的是個姑娘。夢惜這時候不耐煩的捂著鼻子將窗戶打開大口呼吸了幾下清新空氣這才緩過來。
兩個人走山前細細打量了一番,見那南宮瑋下半身蓋著被子此時的屋內竟然還點著地龍,這炭火味和不知名的香味混在一起十分惡心,劉恒倒是不在乎這些,見南宮瑋已經昏睡過去立刻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夢惜則拿起桌子上那些大夫開過的方子仔細看了起來。
從這些方子上來看南宮瑋身上的皮肉傷已經經過處理了,這藥下的十足其中還有幾處化瘀的藥材難不成是怕他會留下疤痕不成,至於旁的,看來這南宮瑋的筋骨當真是錯位了。
這時劉恒也已經檢查好他身上的傷,他用手碰了南宮瑋受傷的部位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到了下身腿的位置他還未用力人就已經皺起眉頭了,若是用力按下去隻怕又會疼的慘叫。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刻換位,夢惜剛要下手猛地響起什麼事情來,從袖子裏掏出金針一針插到了南宮瑋的啞穴上,當著南宮瑋的麵她可不想讓他看出自己還會點穴的功夫。
隻見夢惜拿出金針用極快的速度在南宮瑋的身上刺了下去,速度之快劉恒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手法,這時屋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兩個清醒的人相互對視打量起對方,夢惜當然知道劉恒打的是什麼主意,其實這南宮瑋身上的筋骨並未真的斷開,不用針經過推捏也是可以讓筋骨歸為的,隻不過這南宮瑋終究是男子,夢惜一個女兒家動手始終不妥,但是如果讓南宮瑋動手不就等於將她的手法告訴他了。
過了片刻,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都了解對方心裏在想什麼,劉恒這一招一石二鳥是失算了,也因為如此劉恒對林夢惜更加另眼相看了,跟著劉恒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的那一撇胡子上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