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到底,天賦在高也得有福消受才行。”
對於左丘柏的話辛山也是頗為讚同,當年那些身具仙骨的人都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個個修行神速,戰力超群,譜寫了不知多少傳說,但是多年以後能真正笑道最後的又有幾人?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辛山笑著調侃道:“師弟啊,看來你還是對當年的一些事情耿耿於懷啊,不過你不也用事實證明了嗎?根骨並不代表一切,悟性,心性,氣運才是修行的根基,你以甲等低品的根骨,卻能戰勝當年的那些身具仙骨的天驕,從而成為太虛劍宗的宗主。”
“哼!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左丘柏瞪了辛山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身具仙骨後就變的驕縱跋扈,目中無人,許多宗門更是將他們當寶一樣捧著,這樣的心性,根骨再好也活不長久,所以說,我執掌宗門便嚴格規定,發現仙骨天賦之人,絕對不要告訴其本人,並且宗門也不會派強者暗中保護。”
“好了,今天便討論到這吧!楚仙那小子有靈劍暗星在手,就算搞不定那個任務中的養氣巔峰練氣士,自保也是夠了,而且打不過,他不還學了狂風舞嗎?逃走總沒問題吧?”說罷左丘柏便走出了太虛殿,留下大長老辛山一個人在大殿內。
“誒!不得不說,你確實有不將仙骨天賦的練氣士放在眼裏的資本,也許當他們成長起來後,你帶領著他們在神荒當中清掃出一域之地,立教成功後,就要準備開始渡劫了吧,以立教所帶來的龐大氣運,想不成功都不行啊!”辛山站起身來,看著太虛殿大門外輕聲說道。
青雲城內,楚仙坐在一處茶樓中,一邊品味著桌上的點心,一邊品著杯中的茶水,他是根據牽機牌上的提示來到青雲城的,此次的目標叫做穆震山,雪山派的內門弟子,他所犯之罪便是擊殺了太虛劍宗的一名曆練的內門弟子,原因是為了爭奪他采摘的一株千年靈藥。
在神荒中各個門派的等級由低到高分別為幫派、門派、宗門、教這四個等級,太虛劍宗便是南域唯一的頂級宗門,雪山派乃是一方大派,距離晉升宗門的門坎也隻是差那麼些底蘊而已。
楚仙所在的青雲城便是雪山派的地盤,那穆震山在擊殺了太虛劍宗的弟子後便一呆在雪山派中心區域活動,為的便是暫時躲避風頭,等待自己的實力晉升蘊神境後再外出曆練,因為各個勢力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凡是被通緝之人實力突破到下一個大境界,那麼下通緝的勢力便要取消通緝令。
穆震山之所以敢劫殺太虛劍宗的弟子,便是因為他自認為能夠很快的晉升到蘊神境,不過自信歸自信,想要晉級必須要有大量的資源,因為除了基本的福利,宗門不可能為任何弟子支付修煉所需的所有資源,所以穆震山想要晉級便必須外出曆練,賺取靈石。
在青雲城楚仙耐心的等了一個月的時間,牽機令上的引線才開始移動,直到上麵顯示穆震山出了青雲城一個時辰後楚仙才不徐不疾的出了茶樓。
穆震山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粗獷漢子,雖然相貌看似豪爽彪悍,實則是一個心思細密,做事狠辣果決的人,他之所以殺了太虛劍宗的內門弟子,便是因為有了那株靈藥,他奪得的資源足夠晉級蘊神境了,但是他還是失算了,因為他向宗門貸款,以那株靈藥煉製的丹藥全部服用後他依然沒有晉級,雖然他能夠感覺到那一層吹彈可破的薄膜,但卻總也戳不破。
穆震山知道自己隻需要沉澱一些時日便能順其自然的突破,但是他帶的款可不會等他,所以在穩定了修為後他不得不冒險外出接任務,至少也要先將分期付款每月必須繳納的靈石繳上。
“媽的,要是我的天賦再高那麼一點點,這次閉關也能晉級蘊神境,也有實力盡快的還上貸款,更不用擔心太虛劍宗的通緝了,可是偏偏就差那麼一點,宗門也不肯通融通融。”開著飛車在野外飛馳的穆震山心煩氣躁的嘀咕著。“不過這次任務做完後便能還夠三個月的靈石,三個月後我便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門都不敢出了,哼!那些不敢跟我同行的人,等我成為真傳弟子了有你們好看的。”
正當穆震山一邊開車,一邊琢磨著怎麼教訓門內的同門時,飛車的導航儀上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靠!”當警報響起的刹那,穆震山便知道自己被太虛劍宗的人盯上了,在那一瞬間,穆震山第一個反應便是急速調轉車頭向地上落去。
“嘭!”
在穆震山念頭剛起時,楚仙駕駛的飛梭便化作一道流光狠狠的撞在了他的飛車上,在刹那之間,穆震山飛車上的防禦法陣閃爍了下便破碎開來,接著車身被流光的錐形車頭撞碎,然後撞碎了穆震山全力凝聚的冰盾,最後的餘力將穆震山狠狠的撞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