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咋回來這麼快?”我有些錯愕,上回自己去政教處差點沒出來的,再看他們這樣兒,恐怕沒用十分鍾就出來了吧。
壯壯往身上倒紅藥水,邊塗邊說:“是高二那邊挑事,叫我們過去隻是例行問話,問完就放人了。”
“你們怎麼說?”
“當然是實話實說,畢竟咱們又沒做錯。”
“那主任聽了有人收保護費,什麼反應?”
“還能什麼反應,這就是所有人默守的潛規則,怎麼回事他心裏比咱們更清楚,問話隻是例行,不會去著手管的。”晨晨略帶自嘲地道,然後盯著我,“你咋了,看著咋像是受了刺激回來的。”
在眾人追問下,我就把剛剛在外麵的事說了。
“那不賴別人,你問的方式就不對,哪有一上去就問人家,喂你跟人睡過覺沒有,人不反手抽你兩耳光都夠客氣的了。”
“就是。”晨晨說完,壯壯和高兵同時附和。
“這回真是你的不對。”壯壯跟著又補充一句。
“瑪德,你不是挺反感她嗎,咋現在又幫著說話了?”我可記得他那晚是如何勸我放棄沈晴換個目標的。
“那不是以前嗎?剛見麵誰又能了解誰,看人難免會有偏差,就拿今天這個事說,她敢站門口擋王賀,還敢從那麼多人腳底下拉你,就衝這一點,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她對你確實還行,你是沒見過,我們班有個男的打著問題的旗號去騷擾她,那家夥一摞子書就招呼上去了。”晨晨抻了抻腰說道。
“啥?”我聽了一驚,“那你們也不管管,眼看著她被騷擾。”
“那不是剛來嘛,從她那一摞子書招呼過去後,就沒人敢去招惹了。”
我聽了鬆口氣:“那她在你班人緣咋樣?”
“還行吧,可能是心裏有陰影,平時不咋和別人聊天,往那兒一悶就是一天。再聽你剛剛那麼說,那一定是受過刺激,不然不會選擇自我封閉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突然有點發蒙,不知該怎麼去麵對沈晴,畢竟看她今天那樣,一定是氣急了,而晨晨和壯壯幾個顯然要比我有經驗。
晨晨尋思片刻說:“如果她真有自我封閉的潛意識,那沒有安全感是不會隨便對人敞開心扉的,所以你隻能慢慢來,以細微處顯真心,時間一久,她自然會明白你的心意。千萬不要急,反正她在這個學校跑不了,如果逼得太緊,反而容易給她整怕了,到時就更難辦了。”
“這個時候該輪到情聖出場了,王氏追愛法則三,論持久戰,要保持越挫越勇的心理,堅持不懈地去追求。”壯壯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
“別扯沒用的,你就直接說怎麼辦?”前兩條分別落敗,搞得我現在都有點不信他。
“送花。”壯壯喊了一聲,“也不要多,每天就幾朵,找花童去送。”
“你可別扯犢子,請什麼花童,要我說不如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