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也不肖爹娘的,但也確實是血源關係存在。這種事情,隻能問問娘才可知道了。”
轉身,推開李氏和毛三的屋子,李氏還在做衣服。
家裏這麼多孩子,她一年到頭要忙碌著做的衣服也不少。
一瞅著她進來了,李氏側了側身,示意她坐床榻。
毛三兒則在一邊兒替她牽扯著衣服,偶爾幫著穿個線什麼的。夫婦倆四十出頭的年紀,可是感情,卻還是好如當年初成親的樣兒。
“娘,我想問你件事兒。”
“問唄。”
李氏比劃了一下衣服,笑的很幸福。
“這是給你做的裏衣,你啊,啥都好,就是這針線活兒做的不夠好。雖然有繡娘們做活兒,可這些個裏麵的衣服,還是得自己做才好。尤其是咱們婦人,以後成家立業了,更是得為家裏男人孩子們做呢。”
“娘我知道了,現在咱不談做針線活兒的事兒,我想知道,咱丟了的那個姐姐,可曾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比如痣還有別的之類?”
“啊?怎麼突然間想起問你大姐了?”
李氏的嘴裏滿是苦澀,不小就紮著了手尖兒。
一邊兒,毛三兒回過味來,趕緊捂住她手,瞪毛玉溪一眼。
“你也是,這會兒來找你娘就為了刺激她呢。”
毛玉溪賠笑,“莫怪,莫惱,主要是……最近有聽說一個年歲與當年的大姐相差不多的婦人,怕她就是我當年的大姐,是以來問問。”
“啊?”
這一下,毛三夫婦倆都不平靜了。
夫婦倆一起站起身來,“此話可真?”
“真真的很哪,隻不過,這件事情,我們沒確定的時候,還是得多問詢一下的。因為……那個人也是我們熟悉的人,若不然,到時候鬧個尷尬的事兒,多難為民表。”
“這樣啊……”
李氏扶著毛三兒的手,努力回想著當年自己家那大丫頭的身子骨兒。
想來想去,她有些不確定地問毛三兒。
“三兒啊,你說,咱們家大妞兒,當年丟失的時候,是不是身上有一粒受了傷的紅疙瘩啊?”
“呃,紅疙瘩?不是痣?”
毛玉溪皺眉,有些失望。從內心來說,她可是很想趙四娘是自己的大姐。然而,現在看來好象不是!
“對,當年我們村裏有人要嫁姑娘,人家做陪嫁的家具,當時大妞兒帶著弟弟頑皮,去那一家找人玩兒,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我還記得,當時她後背被刺穿了一個小洞兒,血流了好多,好轉以後,那個地方因為當時紮進去的是紅漆,是以體內就一直殘留了一塊紅色的痕跡。若是說身體真的有何特征,隻怕,也就是那一個紅色的疤痕了!”
“這樣啊……”
毛玉溪有些失落,到是李氏看她這樣,強笑著,“莫不是有出入?”
“嗯,可能,不是一個人罷。我去去就回!”
“也罷。”
李氏還是失望的。
她期盼了這麼多年,可孩子們失落後,就再也沒有了信息。
經過這麼外,再想要找到當年小小的孩子,多不容易啊。
若不是長的與她們夫婦一模一樣,怕是不敢在外麵相認的。
一想到這些,李氏就倍感失落。
心裏久沒被捅破的傷口,在這會兒被人針撕裂開,她勉強扶著毛三兒。
“孩子爹……”
毛三兒這會兒也難過呢。
他還能想著當年倆個孩子出生的歡喜。
他那一對活潑可愛的孩兒喲。
姑娘漂亮,兒子也生的乖巧可愛,帶出去,人家都說是一對兒金童玉女來著。
可惜,那一年被爹娘帶出去後,就再也不曾回來過。一想到這些,他也是攥緊了拳頭。
“隻有一粒紅色的印記,但是紅色的痣,卻是不曾有的。”
“這樣嗬,我去回複一聲。”歐陽逸寒的內心說不出什麼情緒。
又期盼毛玉溪這一邊兒家庭團圓,又覺得巴上了寧王這樣的一門親事,隻怕以後她們家主就麻煩大了。
“你且陪著娘他們一些兒,我去去就來。王爺那,怕還是等著消息兒的。”
“嗐,你去,我在家裏等著你。”
歐陽逸寒聽的眼睛一亮,暗自捏了捏她的手指頭兒。
自打他行事失利以來,小媳婦就沒給過他特殊的照顧。這一次難得主動。當然,隻是吃一些她做的點心,還有旁的東西。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很幸福了。
做為懲罰,他當然不能在現在就對她如何了。
而就因為這樣,毛玉溪現在偶爾還很壞的要來勾纏他,借此考驗他的耐性。倆人間,現在也形成了一種古怪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