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步聲細碎,有人過來,隻見門簾掀處,走進一個身穿綠衣的姑娘來,手捧一隻托盤進來,盤中放著一隻青花瓷碗,熱氣騰騰,不知是什麼食物。將盤子放在床頭後,見到負傷的人醒過來,不覺笑道:“公子醒過來了?方才主人說公子快醒了,我還不信呢。”
柳逸風在打量綠衣姑娘,兩手撐床看似是要坐起來。綠衣姑娘見了急忙說道:“公子傷勢初愈,還不宜動。”
柳逸風聽了便又躺下身,微笑道:“在下姓柳名逸風,別人都叫我雪影。姑娘不要叫我公子了。”
“雪影?到像是個綽號。”玉兒道:“不過滿好聽的,雪影公子很有名嗎?怎麼我從沒聽說過?我去過東瀛,也沒聽說過雪影這個名字。”
柳逸風微微苦笑,尋思道:“你怎麼可能聽過,兩個時空而之間又毫無交集。可我當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姑娘,你如何稱呼?”
“我叫玉兒。”玉兒道:“公子怎地想起這個來了?”
“就像在下從未聽說過姑娘的名字一樣,但姑娘在另主的勢力範圍內或許是有名的,但外人卻從未聽說過。而在下來自一個比東瀛更加遙遠的國家。姑娘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才叫正常。”
“哦?但你看起來很像我們漢人呀?而且,你的忍術是東瀛刺…武人的絕技。”玉兒疑惑道。
柳逸風心中不禁輕歎,你們漢人也忌諱刺客嗎?你既然知道忍術又有什麼好忌諱的呢?不過你那位主人的修為卻是滿高明的,竟然看的出我學的是忍術。麵上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在下祖籍本是漢人,所以我現在才能與你交談。”
“雪影公子你有遇上了仇人嗎?”想起了姑娘的囑咐,玉兒問道。
“沒有。”柳逸風搖頭道。
“但公子卻受傷了。”玉兒緊接著問道。
“是的。還是姑娘救了在下。”柳逸風注視著玉兒道。
玉兒被柳逸風的目光注視的心中緊張,不由含糊說道:“不,那是我主人在四日前的晚上,發現公子倒掛在梅子樹枝上,身負極重的內傷,於是就救了公子來此……”
柳逸風道:“原來我這條命是令主救的。但不知令主如何稱呼?”
玉兒笑道:“家主人一向與世無爭,而名緯亦不願為他人所知。”
柳逸風麵色一正道:“原來令主是位笑傲林泉的隱逸高人。”隨後輕輕一笑道“我雖然從為見過像令主這樣的高人,但在畫中卻見過的。”做出一臉崇拜的樣子,閉上眼簾,幻想道:“在狂風怒號中,山峰上立著一位年約七十的老者,頭上已沒有半根黑發,頷下銀髯數縷,麵色紅中透潤,而且眼瞑光睬奕奕,絲毫不見半分老態。手持拂塵,衣袂欲飛,好一付道貌逸然!啊…”一付神仰已久的樣子,但睜開眼後卻見玉兒臉龐紅通通的。假裝急道:“姑娘你怎麼了?”
玉兒裝出一付急匆匆的樣子,說道:“家主人今朝吩咐過,公子重傷初愈,不益多說話,玉兒卻給忘了。公子現在必須靜養,請先喝些小米粥,我再端一碗來,公子躺著末動。”說完就快步往外走了去。
待到玉兒走了出去,柳逸風忽然挺身下床,迅速喝完了那碗粥後悄悄地跟在玉兒後麵,走了出去。心中暗笑道:“忍者重傷後,末說四天的休養,就是半日也可以行走了。要不那些艱苦訓練的結果又到哪兒去了。”
就在這時,玉兒已經走進了左廂房。柳逸風則輕步走到牆邊,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