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三個人坐在陽台上,霓虹燈下的奧林匹克公園盡收眼底。初夏來臨,涼風習習,公園裏的人多了起來。林玥摟著黃超的胳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憂心忡忡地說道:“你真要去龍虎山?多危險呀!不是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嗎?再說現在是法製社會,他還能怎樣?”
黃超說道:“法律隻能約束百分之八十的人,一些人是約束不到的。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林玥道:“我總是心不安。”黃超把林玥抱到懷裏,親了親說道:“你要是個練武的人可能就好點,你看李茹就鎮定多了。”
李茹說道:“要不你占一卦?”黃超笑笑:“我從不給自己占卦。這是個莫名其妙地冒出來的對手,在緬甸栽了跟頭想找回場子。也可能他的對手太少,太寂寞了,哈哈。”
黃超帶著女人出去玩了一天,然後坐飛機南下了。
黃超先去了滕王閣。滕王閣始建於唐朝,李世民的弟弟李元嬰所建。黃超知道曆朝曆代都喜歡在人口聚居之地建造風水建築,而且一般為當地最高的標誌性的建築,說是聚集天地之靈氣,吸收日月之精華。
當年黃巢經過滕王閣,並在滕王閣留宿一晚。古人雲:“求財去萬壽宮,求福去滕王閣”。可見滕王閣在世人心目中占據的神聖地位,無不備受當地官員的重視和保護。然而滕王閣幾經戰亂而破敗不堪,曆朝曆代都有修繕。
黃超站在閣頂,看著高懸的蘇東坡手書“滕王閣”金匾,感慨萬千。“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含有古今景物不變的意思,卻不知千百年來早已是人也非、物也非。在滾滾不息的曆史洪流中,任你是王侯將相亦如過眼雲煙。
從滕王閣下來,穿過馬路到了古玩城。
這次南下,黃超隱隱有焦躁之感,即使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古玩城也沉不下心來。路過一個買法器的店鋪,黃超走了進去,見老板正在擺弄一堆桃木劍,心裏一動。由於坐飛機,所以這次來沒帶趁手的兵器,木劍也行,聊勝於無嘛。
老板看黃超對木劍感興趣,說道:“看看嗎?道家法器。”黃超說道:“好,我挑一件。”
黃超隨意挑揀著木劍,當摸到一把三尺來長的降龍木寶劍時,心裏竟然微微顫抖。黃超知道,這是一把真正的法器,受過加持的法器,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混在一堆桃木劍裏。
道家講究:降龍劍起,紫氣東來。紫氣,正是這降龍木氣息。?龍,能行雲布雨,而這降龍劍,卻連龍都能降服,當真神器!拿起劍仔細看看,隱隱還能看到“龍虎山”三個篆字。黃超心道,還真和龍虎山有緣啊。
老家山上降龍木較多,但是降龍木長不粗,像這樣能刻成三尺來長的寶劍,這顆降龍木要有兩三寸多粗才行,非常少見,應該是千年古樹。降龍木木質堅韌,生長千年更是堅硬如鐵,再加上這是一件法器,黃超竟比得到一顆夜明珠還心動。
黃超問道:“老板,這把木劍多少錢?”老板糾正道:“這是法器,不是木劍,五百一把。”幾經討價還價,老板收了黃超兩百元,雙方滿意。黃超提著降龍寶劍在古玩城裏繼續閑逛,卻以心不在焉。逛了一會兒,見沒啥喜歡的,轉身回賓館去了。
龍虎山因《水滸傳》和張天師而名揚天下。《水滸傳》開篇第一回:“張天師祈禳瘟疫,洪太尉誤走妖魔”,濃墨重彩地描繪了龍虎山的秀美景色:“千峰競秀,萬壑爭流。瀑布橫飛,藤蘿倒掛。”黃超坐著竹筏沿瀘溪河泛舟而來。
瀘溪河水碧綠如翠,水緩時姍姍而行,宛如竊竊私語;水急時湍流擊石,仿佛萬馬奔騰。水淺處遊魚可數,水深處碧不見底。河兩岸的懸崖有如鬼斧神工,呈現出各種奇特的造型。
艄公給黃超說道:“你看這山造型各異,最著名的莫過於‘十不得’了:這是仙女岩,則是‘仙女配不得’;像男女依偎的夫妻峰,是‘尼姑背和尚走不得’;看這碩大的仙桃石,是‘仙桃吃不得’;如綻放的水中蓮花石,是‘蓮花戴不得’;天師煉丹勺岩是不是惟妙惟肖?這叫‘丹勺用不得’;橫溪枕流的玉梳石,是‘玉梳梳不得’;雲錦山紅紫斑斕,卻叫‘雲錦披不得’;漩渦翻滾的道堂岩,是‘道堂坐不得;’孤峰獨秀的鍾鼓石,是‘石鼓敲不得’;天師試劍石,是‘劍石試不得’。”
聽著艄公講解,黃超忍俊不禁。劃過兩個急灘,一轉彎眼前景色如畫。隻見江水青青潺潺平穩之極,幾似定住不?動。河麵寬約丈許,兩旁垂柳拂水,綠柳之間桃花簇擁,一片錦繡,繁華耀眼。水邊生滿一叢叢白色小花,芳香馥鬱。黃超心曠神怡,艄公卻道:“前邊就是龍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