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進棺材了還這麼囉嗦,我告訴你,我們這是合法征地,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這條街上的拆遷戶。”許三木怒瞪了對方一眼,“除了你們這個釘子戶,其他人可都已經答應搬遷了,而且還拿到了賠償款。”
“識相的就趕緊合作,否則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那我好好考慮一下,到時給你們答複!”林院長隻好點頭如搗蒜。
“記住,隻有三天!”許三木伸出三個手指,滿臉的盛氣淩人。
“我記下了!”林院長隻好答應著。
“嗯,這態度我喜歡!”許三木滿意點頭,然後看向王東,“臭小子,你剛剛打傷我們一幫人,這醫藥費可賴不掉的,每人一千,利索點!”
“一千?”
王東還以為聽錯了呢,對方一幫人上門來鬧事,被打出了一點外傷,居然還厚著臉皮要賠償?而且是遠超正常範圍的賠償!
“怎麼,想賴賬?”許三木拉下臉來,目光變得陰沉,“你不合作,信不信我把這個老不死的腦袋給敲爛?”
怒了,王東真的怒了!
以為劫持了林院長,就可以毫無底線的提出要挾?
一人一千,十幾個人就是一萬多塊,賺錢也太快了吧?
王東心中升騰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本來想和平解決的,可對方太過囂張跋扈,真的沒法談下去了。
“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王東正氣凜然的看著對方,臉上有著不容商量的厲芒。
“不答應?”許三木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勒的林院長咳嗽不止,臉都憋紅了。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砍斷你一根手指!”王東不為所動,掏出寒光閃閃的披靡刀,陰鷙的目光看著對方。
此時的王東,全身煥發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殺伐氣息,仿佛迷霧一般籠罩整個院子,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
這種氣息,隻有真正經曆過生死才能由內而外散發,根本裝不出來的。
一幫孩子們嚇得渾身哆嗦,對於天真爛漫的他們來說,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
周圍的十幾個工人也是雙腿發軟,他們平時最多操起刀棍打打架、嚇唬別人而已,根本沒有感受過如此恐怖的氣息,真是令人窒息。
許三木也同樣如此,雖然長著一臉橫肉,但還是禁不住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幹澀的喉嚨吞了吞口水,目光失去了銳利的一麵。
林院長年近七旬,經曆過的風雨數都數不清,此時她是最為淡定的一個,隻是心中相當好奇,這個王東能有如此可怕的氣息,之前到底經曆過什麼?
“還不快點放開林院長?”王東臉色淡然,自有一股逼人氣息散發而出。
“你,你別亂來啊!”許三木終於認慫,看著對方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他已經無力抵抗了,“我放開她,你賠償我們一人一千,怎麼樣?”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王東陰沉著臉,搖了搖頭,麵對這種無理要求,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他奶奶的,我已經退了一步,你如果不答應,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敲死她!”許三木徹底怒了,再次揚起手中的鐵棍。
他帶領了十幾個人前來,如果就這麼毫無麵子的回去,豈不被人笑死?所以,他要保住最後的麵子。
“你敢?”王東已經把披靡刀豎在身前,目光幾乎能殺人。
“你看我敢不敢!”許三木臉色一狠,手中的鐵棍隨即砸下。
“啊!”在場的孩子們以及那十幾個工人,都忍不住發出竭斯底裏的驚叫,這一棍子下去,腦袋可是要變爛西瓜的!
咻!
王東右手一甩,披靡刀刺破空氣,閃電般襲擊過去。
“噢!”許三木手腕中刀,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手裏的鐵棍也應聲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揍他!”十幾個工人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武器,迅速縮小著包圍圈。
呼!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徹底合圍,便發現一個虛影從身旁晃過,快的令人幾乎窒息。
王東衝破阻礙,瞬間來到許三木身旁,並牢牢抓住了他的脖子:“你的後台是誰?”
許三木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因為沒想到對方如此迅速:“兄弟,有話好說,千萬別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王東冷笑著從對方手腕上拔出披靡刀,隨即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如果不是你意氣用事,會鬧成現在這樣嗎?”
忍著疼痛不止的手腕,看著帶有血跡的披靡刀,許三木徹底慫了:“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也是奉命辦事,這不能怨我呀!”
“那你告訴我,你的後台是誰?”王東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