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塔沒有等來身體接觸的撞擊,半空裏飛來一根火星微燃的香煙,與他的腳背相觸,被踢上高空,財塔的視線追著火星上升著,這略微的分神尚不到十分之一秒,一記流星般的迅猛拳頭就從他右側的死角裏鑽了出來。
仿佛有天光雷動風雲暗湧,財塔的臉頰在拳頭下凹陷、變形、震蕩,整個身子隨著巨大威勢被擊飛了出去,撞跌在南側鐵籠網上。
葛劍平伸右手,在空中一撈,將落下的香煙接住,重新塞回口裏,站在跌坐籠邊的財塔五米前,漫不經心地吞吐雲霧。
財塔右則半臉酥麻地幾乎失去知覺,但這點傷勢對於抗打擊能力極強的黑市拳手,根本不算太大問題,財塔依著經驗收縮成一團,防備對手的趁勝追擊。可明顯,葛劍沒有將打鬥拖入地麵戰的打算,他隨意掃過周圍的觀眾,隻是以眼角餘光籠罩著地下的對手。
財塔立即翻滾起身,不退反進;葛劍的香煙同時燃盡,被他隨手彈到了地上,他目光的在煙頭離手的一刻,放出了尖銳如刺的光。
兩人的身影都是極快,在鐵籠裏帶起連串激烈碰撞的聲響,財塔凶狠的膝技肘法連出,卻被葛劍一一閃過,葛劍在對手拳腳極限的微豪之末騰閃挪移,閃亮的目光穿過四臂間的縫隙,牢牢鎖定著狂猛追擊的對手,偶爾一擊重拳快腳反擊,打得對手青筋痛起。
財塔在連番緊逼下,終於找到機會數次擊中了葛劍,但手腳傳來的質感仿若是擊打在鋼鐵之上。
一分鍾後,糾纏在一塊的兩個身影終於分開,泰國人左手脫臼,右腿骨折,嘴角帶血,無力地躺倒在地。
葛劍蹲在半昏迷的財塔旁,喘了兩口粗氣,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呀猴子兄,前幾場習慣了那座擂台,現在離了護具拳套,出手稍微重了點,多多包涵。”
激情的男中音適時響起:
“本場比賽勝負已分,勝者就是——神秘的無名氏!”
不少押錯注的觀眾此時猜到了曲多那1:1賠率的陰險暗示,皆是倒黴的暗罵了起來;西側回廊最中間的觀賽席中,獐頭鼠目的曲多目光灼熱地盯著葛劍:“這個人,我們一定要完全得到他!”
鐵籠的電子門哢嚓打開,葛劍正欲走出,一個觀眾忽然從觀賽席裏湊出上身,大喊了起來:“喂,小子,你叫什麼!”
葛劍定下身,翹了翹嘴角,送給這人兩個大大的中指:
“各位老爺們、太太們,各位先生女士,你們可以稱呼本大爺——鴨舌帽蒙麵俠!”
(盡量在十二點前放出下章 =。= 如果十二點後還沒見到影子,明天中午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