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直在殿上,一定都聽得清楚,那蕭凱鋒處處截本王的話,還敢辱罵本王,這分明就是看本王有傷在身,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他!本王今日不給他教訓,他就以為本王好欺負,改日他真的可以重演沁涼山莊的‘政變’。”
蕭凱宏聞言頓時嚇了一跳,忙道:“攝政王,那一場事可沒有這樣定性啊!”
蕭凱旋不以為然道:“這裏隻有咱們三人,那件事到底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避諱那個字眼?若不是皇上仁慈,本王當日便剁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何來今日的麻煩?”
蕭凱旋的話像警鍾一般敲響在太後和蕭凱宏耳邊。他們並非忘卻了那件令人後怕無數次的事,因而都對蕭凱旋那一巴掌諒解了三分。
太後這才說話:“哀家知道你是要教訓他學個乖,可是你的方式太猛烈、太突然,這是驚駕呀!雖然你往日裏脾氣衝一些,但到底做不出大殿傷人之事。這次受了傷回來,怎麼反倒?”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蕭凱旋一臉雲淡風輕道,“臣根本沒放在心上。”
“那你耳朵不好就是裝的。你這是欺君!”太後忍不住負氣言道。
“太後這是要拿臣問罪嗎?”蕭凱旋眸中閃過一道寒光,“臣在早朝上已經忍了蕭凱鋒多次,臣甚至說自己耳朵不好,他卻還是不依不饒。臣該怎麼辦?由著他囂張地罵過來,然後微笑以對?”
蕭凱宏勸道:“太後若是要拿你問罪,也不會單獨叫你來議事了。你要體諒太後的為難啊!一邊是攝政王,一邊是肅親王,這大蕭國的王爺裏麵就屬你們兩個最是得皇上倚重。你讓太後得罪誰啊?”
“那種人渣,也配被皇上倚重?”蕭凱旋一臉唾棄的樣子。
“他也有可取之處。”蕭凱宏道,“攝政王你戰無不勝,肅親王他精打細算。他幫著皇上整頓經濟,也是功不可沒的。”
蕭凱旋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知道國庫被他撈走多少油水。”
“你們兩個自來是互相看不慣的。哀家跟皇上,乃至整個蕭國,當然更加倚重你,但是也不能全靠你一己之力撐起一國,這會累壞了你的。”太後緩和了語調道,“哀家管不了你心裏想法。但是,好歹,你看在皇上和禮親王的麵子上,不要再跟肅親王發生如此激烈的衝突了,好不好?”
“他若不先挑事,本王才懶得理他!”蕭凱旋壓著一肚子的火,不屑言道。實際上,他心裏麵已經恨毒了蕭凱鋒。但是,他能在太後和禮親王麵前說什麼呢?說那個混蛋欺負了他的攝政王妃,撕她衣領,還在冷宮企圖強占?這種敗壞月琳琅名聲的事,他是萬萬不會再做了。但是,這筆賬,他會記在心裏,改日用另外一種方式清算。
“好啊,好啊!攝政王能這樣表態,就是好的開始。我會伺機勸一勸肅親王的。”蕭凱宏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讓人頓時感覺到一團和氣的氛圍。
“禮親王為了維護咱們這個家族,做了無數的努力。真是有勞大哥了。”太後感激道,“肅親王那邊也隻有您才能勸得好。拜托禮親王!”
蕭凱宏恭謹地一揖道:“太後過獎了。這是臣的本分而已。”
“鑒於今日的事,未免尷尬,哀家覺得攝政王還是在家養傷比較穩妥。有什麼事,哀家和皇上自會命人前去攝政王府問詢。”
蕭凱旋正好要去白羽宮,借著太後這話,他便躲了早朝。
告退之後,蕭凱宏與蕭凱旋聊了一會兒。
“攝政王,我方才見你打肅親王那一下,力氣似乎很大。那傳言……是不是假的啊?”蕭凱宏偷偷問。
蕭凱旋唇上掛著慣有的倨傲笑容道:“大哥一定聽說過這句話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本王離死還遠著呢!”他話說得輕巧,其實自己知道自己已經作死過很多次了。
“如此看來,攝政王傷得並不很嚴重。而且,你是習武奇才,骨骼經脈也都勝過我們常人,恢複起來也一定會很快吧?”
“為了蕭國,也不能不盡快複原啊!”他有力地說。
蕭凱宏凝視著蕭凱旋,在強者的臉上尋找著強勢的痕跡,然後他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你還是蕭國最倚重的攝政王。我總算是放心了。如此,甚好!”
“大哥過獎。”
“我得去看一看肅親王了。”
“大哥請便。”
蕭凱旋看著蕭凱宏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總算,有人可以把他傷得不嚴重且馬上康複的消息帶出去了,而且這個人還是眾人最為信賴的禮親王。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