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解憂(1 / 2)

第10章 解憂

不多時,突聽客棧外一聲馬嘶,緊接著,腳步聲嘈雜。

須臾,便有十數人走進客棧來。

當先一人是名胡須斑白的紫袍老者,他正用手捂著胸口,臉現痛苦之色,似是受了重傷。此人前胸的衣襟上繡著一朵白蓮花,純白的蓮花。

這時,隻聽他身後一名彪壯大漢高聲道:“小二,來十斤上好的陳年花雕,再切些牛肉來”。

任問仇一見之下,突然站起身,走到那名紫袍老者跟前,一抱拳,道:“不知老先生與蓮花門掌門‘一陣清風飛劍俠’郭雲澗如何稱呼?”

那紫袍老者聞聲瞥了他一眼,拱手回禮,道:“老朽便是郭雲澗,不知……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任問仇聞言不覺一怔,道:“蓮花門名垂江湖近百載,與各大門派素無深仇,不知是何人傷了郭掌門?”

郭雲澗長歎一聲,一字一頓地道:“任,無,痕!”話語中掩飾不住的憤怒之情。

任問仇聞言眼中倏地閃過了一道光芒,失聲道:“可是江南一帶的武林盟主金獅堡主任無痕?”

郭雲澗恨恨地道:“正是這老賊!”

任問仇不禁心頭一震,過了片刻,說道:“眾所周知,金獅堡乃是江湖上公認的名門正派,任堡主又是位光明磊落的英雄豪傑,郭掌門會不會是誤聽……”話未畢,郭雲澗便冷冷地道:“是任無痕座下的‘電使’何離親自帶人攻打我蓮花門的,難道老朽瞎了眼珠,連凶手是誰都認不出麼?!”

郭雲澗當然識得金獅堡主座下的“風雲雷電”四大使者,江湖中不認識他們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這時,忽聽鐵誠道:“郭掌門可是跟任堡主有仇?”郭雲澗道:“無怨無仇。”

鐵誠又道:“可是跟‘電使’何離有仇?”郭雲澗道:“無仇無怨。”

鐵誠聞言麵上不禁現出了一片迷茫之色,道:“難道任堡主會無緣無故地找上郭掌門?”

郭雲澗哼了一聲,道:“不僅我們蓮花門如此,山西‘日月盟’、河南‘風雲堂’、湖北‘義拳門’,無一不是慘遭滅門,難道他們都跟任無痕有仇?我們雖逃過了他們的追殺,但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實難料哪天不會突然喪命!”說罷,長歎了口氣。

鐵誠喃喃道:“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何呢?!”眉頭緊蹙,臉上一片困惑之色。

這時,突聽郭雲澗身旁的那名彪壯大漢說道:“閣下可知任無痕是何許人也?”

鐵誠機械地道:“他不就是當今的金獅堡主麼?”

那彪壯大漢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他定是鬼堡的人!”

鐵誠聞言心神大震,道:“何以見得?”

那彪壯大漢道:“任無痕座下的‘電使’何離攻打我蓮花門時,帶領的是鬼堡的殺手。”

鐵誠“哦”了一聲,道:“你怎知他帶領的是鬼堡的人?”那彪壯大漢道:“那些殺手的衣袍上俱繡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這正是鬼堡殺手的服飾,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任無痕便是鬼堡的人麼?!”話音甫落,忽聽一人道:“不能!”

蓮花門掌門“一陣清風飛劍俠”郭雲澗聞聲凝視著任問仇,說道:“壯士何出此言呢?”

任問仇淡淡地道:“衣服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郭掌門穿上鬼堡殺手的服飾便是鬼堡的人嗎?”

郭雲澗怒道:“鬼堡無惡不作,早已是惡貫滿盈,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老朽便是死,也絕不會穿他們的服飾!”

任問仇淡淡一笑,道:“郭掌門自然是不會穿鬼堡中人的服飾。然而,江湖之大,龍蛇混雜,難免會有些心懷不軌的惡人,若是他們蓄意陷害任堡主,任堡主又能如何呢?有道是人心險惡啊!”

郭雲澗點了點頭,道:“此話原是不錯,隻是當時並非隻有‘電使’和那些身穿鬼堡服飾的人,還有‘魔手閻羅’,這又作何解釋?!”

任問仇聞言不禁心頭一震,失聲道:“當時魔手閻羅也在場?”

“當然。”郭雲澗嘿嘿一聲,又道,“難道魔手閻羅與‘電使’何離都是假的?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任無痕便是鬼堡的人麼?”

任問仇怔了一怔,沉吟道:“江湖之大,能人異士甚多,難免會有人精擅易容之術。若說這魔手閻羅與何離是冒充的,亦不是沒有可能。”

郭雲澗聞言哼了一聲,道:“閣下一再替任無痕說話,不知閣下與任無痕是何等關係?”

任問仇道:“實不相瞞,任堡主便是家父。”

此言一出,那十數名蓮花門人同時“呼哨”一聲,紛紛手按劍柄。

郭雲澗雙手一攔,那十數名漢子便俱憤憤地鬆開了手。郭雲澗朗聲道:“任壯士欲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