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的話一出口,本來因為擔憂而跟過來的張薇兒卻是一下子呆愣住了。
先前校長和秦父的表現就有些讓她疑惑,現在她竟然聽見秦父開口道歉。難道他不是來學校找韋燦麻煩,反倒是專程為道歉而來的麼?
秦家在水城的勢力,張薇兒還是了解一些的,那對普通人來說簡直就相當於是龐然大物。
秦家是以經商起家的,家族企業卻早已是遍布了全國。秦家的商路涉及各行各業,但最主要的還是經營電子產品。這一行被秦家經營得極為來錢,那麼錢有了,勢力自然也就有了。更何況,真正在水城有些見識的人,誰不知道秦家在經商之前,正是曾在水城地下懲威十來載的“真義會”的前身?
雖說現在洗白了,但誰能保證秦家與這些地下勢力沒有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可是現在張薇兒卻是聽見了什麼?…道歉?秦家人用得著向別人道歉麼?更何況現在秦科還出了意外,作為他的父親,不是守在秦科的床邊,更不是動用家族力量尋求名醫,反倒是早早地就來到了學校請求一個學生的原諒?
想到這兒,張薇兒看向韋燦的眼神明顯就有些變了。她先前雖知道韋燦與張教授有些關係,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卻也隻是把韋燦當作一個普通學生罷了。可如今,一個能讓秦家道歉的人,即便他再簡單再普通,也將不複簡單與普通了。
韋燦卻是陷入了沉思。他嘴唇緊閉,雙眼定定地看向地麵。
秦父的表現,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他不是自願的。但似乎是迫於一股極大的力量,而又不得不如此作為。
那麼與他韋燦有糾纏,且能量如此大的勢力,韋燦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什麼。
“綾羅飄起遮住日落西,奏一回斷腸的古曲…”手機鈴聲響起,韋燦從兜中掏出,然後向表情死板正等待著他回答的秦父揚了揚手機,道:“失陪一下,接個電話…”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校長與張薇兒麵麵相覷,秦父卻是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身子也微微輕顫了起來。
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韋燦頓了頓,站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按了接聽“喂…”
“我是破瓦…”
“嗯,我知道…”
“想必你已經收到了六爺的第二份大禮了吧!”
“謝謝黃少了…”
“六爺的誠意還不盡於此。他真的非常看重你,隻要你願意幫六爺,像秦家這樣的,根本就無需你費任何心思,任他們如何折騰也不會翻出一朵浪花…”
“嗬嗬”韋燦隻是幹笑。
“話就說到這兒,掛了…”破瓦一如既往地直接,掛掉了電話。
韋燦沉默著收起手機,再次踏進了辦公室。而電話那頭,破瓦卻是再次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事情辦了麼?”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隨和。
“辦了…”
“說說吧,什麼情況….”
“秦家認為是有人投毒所為,雖然沒有證據,而且他們也不認為韋燦有避開別墅保安和兩隻警犬的能力。但原還是打算動一下韋燦的,畢竟前幾天韋燦還將秦家那小子給弄吐血了,秦家人這個時候找不到投毒的人,自然會找個人開刀泄憤。”
“我關心的不是秦家這樣的蝦米,我是指他…”
“他…仍然沒有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