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這些天一直沒有回到陳記糧油坊,並不是她不願回去,而是被某些事情所羈絆,這件事情的主人翁還算是個熟人。
“姑娘,我真的沒有偷你的錢袋。求求你,放了我好嗎?”玉兒被一個比母老虎還要凶上三分的女人五花大綁,絲毫動彈不得,可依舊苦苦哀求道。
“沒有偷?那我的錢袋怎麼會出現在你身上?難不成是它自己長腿了不成?”那個女人手中拿著個粉色錢袋,趾高氣昂地說道。
“那可不是。”玉兒輕聲嘀咕道,緩緩地抬起頭來。
“怎麼是你?”玉兒看著眼前之人,驚訝地問道。
“張靜玉,怎麼瘦這麼多?是皇宮的東西不合口味嗎?”那女人看著玉兒消瘦的臉龐,興災樂禍道。
“管你什麼事?要殺要刮,你隨便。”說到這裏。玉兒把頭仰的很高,宛如一隻高傲的公雞。
“想不到這麼長時間沒見,脾氣還是和原來一樣。”那女人在玉兒的麵前吐了口唾沫,麵容猙獰道。
“好久沒見,還是死性不改,怪不得沒有男人喜歡你。”玉兒毫不客氣地回應過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雖是玉兒的無心之言,可卻像一把匕首直紮那女人的心窩。
“就算沒人娶又怎麼樣?我馬巧雲有不像你那樣,隻知道靠男人生活。”那女人的眼眶紅了起來,不顧形象地朝玉兒大吼道。
“偷盜他人財物,就算你朋友是當今皇上跟前的紅人,怕是也無可奈何。”那女人看著玉兒白皙的麵龐,意有所指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沒偷就是沒偷,就算是鬧到當今皇上的麵前,我也不會承認的。”話剛說完,玉兒便被那幫毫不講理的人帶到了大堂之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玉兒的事情不知怎麼回事,傳到了陳掌櫃的耳朵裏。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活沒做多少,事倒惹得不少嘛!”陳掌櫃氣的直跺腳,無可奈何地說道。
“掌櫃的,你不會是打算要救她吧。”阿三看著陳掌櫃擔憂的眼神,肯定地說道。
“她是芷雲的朋友,又是陳記糧油坊的夥計。於情於理,我這個做掌櫃的都不能不救。”話剛說完,陳掌櫃就已經走出了門外。
“救吧,救吧,早晚有天,要把你自己搭進去。”阿三忙著招呼顧客,頭也沒抬地說道。
陳掌櫃趕到的時候,玉兒已經跪在地上,一個身材魁梧的衙役,手中正拿著根棍子,隻等縣太爺一聲令下。
“大人,事有蹊蹺,還望您明察秋毫。”陳掌櫃連忙大喊道,試圖引起縣太爺的注意。
“來者何人,竟敢咆哮公堂?來人,速速將人押上來。”就這樣,陳掌櫃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押到了大堂之上。
“看著挺眼熟的,本官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縣太爺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就是記得眼前之人是誰。
“來個幫手又怎麼樣?案子該怎麼定就怎麼定,還能逆天不成?”那女人雙手掐腰,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也比你孤軍一人作戰強。”玉兒走到陳掌櫃的身後,探頭探腦地說道。到了縣衙門口,玉兒才知道,原本押著自己的那幫人。不過是巧雲花錢雇來的幫手而已。
“她的脾氣秉性,在下再了解不過,絕對不像這位姑娘說的這般不明是非。”陳掌櫃跪在公堂之上,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十分了解她的為人?請問你是她什麼人?姘頭嗎?”那女人用古怪的目光,在陳掌櫃的身上好好打量了一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他是我哥哥,難道還不清楚我這個做妹妹的為人嗎?”玉兒見陳掌櫃不語,急忙在其身後解釋道。
“哥哥,你看人家都不認你。再說了,你們一個姓張,一個姓陳,八竿子打不著呀!莫非,是情哥哥?”巧雲刻意曲解了事實,抿嘴輕笑道。
“是非對錯,本官自有公斷,容不得你這個無知的村婦在這裏撒野。”縣太爺拍著驚堂木,氣呼呼地說道。
“是大人,民女知錯了。”巧雲麵不改色地說道,語氣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氣勢。
巧雲的穿衣打扮和陳掌櫃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縣太爺反複斟酌了一陣子,最終還是將玉兒押入了天牢中。巧雲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連忙道謝兩聲,就離開了這個簡陋的公堂。
陳掌櫃看著明鏡高懸的牌匾,遲遲不肯離去。一個長的還算可以得衙役,不知道是得到了縣太爺的密令,還是於心不忍,走到陳掌櫃的身邊說道:“我們縣太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愛財。你隻要手中有銀子,再和他好好說上一說,放人什麼的,確實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