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讓蕊兒找來了白色的布條,在賽扁鵲的指導下,將布條全都纏在了腿上。
“神醫,這樣做會不會穿幫?”臨行前,綠珠不放心地問道。
“隻要不做什麼劇烈的運動,一般情況下不會。”賽扁鵲拍著綠珠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娘娘,我們走吧。”說到這裏,蕊兒正要上前攙扶綠珠,卻被賽扁鵲所製止。
“讓她自己走,你這樣做會讓人起疑心的。”說到這裏,蕊兒的手也在不由自主間放了下去。
“賽神醫說的對,我綠珠若是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又怎麼可能配做皇後的位置。”綠珠狠狠地推了蕊兒一把,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說的好,你好好跟在她身邊,若是有什麼異常,要想辦法通知本神醫。”綠珠走後,賽扁鵲在蕊兒的耳旁輕聲說道。
蕊兒並沒有說話,隻是朝賽扁鵲行了一禮,緊接著便去追隨綠珠的腳步。
“娘娘,還疼不?”蕊兒見綠珠搖搖欲墜,急忙扶住了她,柔聲問道。
“還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綠珠正被腳上的繃帶弄得心煩意亂,自然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娘娘這是說的哪裏話,奴婢豈會這麼詛咒你。綠珠低下頭,細心地將綁帶弄好,笑嗬嗬地說道。
但願如此,本宮可以的。”綠珠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走兩步路,腳上的綁帶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
“娘娘不要擔心,有奴婢在,定會讓您踏進後院。”蕊兒跪在綠珠的腳下,連忙保證道。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這樣的。”綠珠的心中泛起一陣感動,語調也放柔了不少。
“娘娘是主子,蕊兒過時個小小的宮女。別說是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奴婢的性命都可以。”蕊兒當著綠珠的麵,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聽到這話,綠珠的心中別有一番觸動,可很快便被她壓製下去。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走吧。”綠珠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說道。
蕊兒不語,緊追著綠珠的腳步,生怕眼前之人一部小心再次跌落在地上。
“放心,本宮沒有那麼柔弱。你這次打的蝴蝶結挺不錯,既使沒有之前的緊繃感,又看起來美觀大方。”綠珠低頭看著那隻展翅欲飛的“大蝴蝶”,漫不經心道。
“隻要娘娘喜歡,奴婢就心滿意足了。”蕊兒笑了笑,扶住綠珠說道。
“賽神醫的話又忘記了?”綠珠撫上蕊兒的小手,輕聲警告道。
賽神醫既然這樣做,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蕊兒知道這樣做完全是為了綠珠,心中縱使有百般的不願,可還是將手從眼前之人的身上抽出。
“奴婢知錯,娘娘恕罪。”話剛說完,兩人已經到了後院。
棲鸞宮的宮人們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連夜不眠不休,終於才將這偌大的後院變得如同白晝。看著錢公公臉上的那一抹笑容,綠珠的心裏也樂開了花。
“快快請起,你終於來了。”綠珠還沒來得及向錢公公行禮,便被拉到了最上方。
“皇上這是何意?”綠珠實在搞不懂錢公公的意思,不明所以道。
“噓,待會你就知道了。”錢公公在綠珠的麵前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話剛說完,一群濃妝豔抹的宮女便接二連三地走了出來,每個人的手中各拿一盞粉色的荷花燈。
“今天民間的乞巧節,我們雖不能像那些民間夫妻那樣,可也應該過一個像樣的乞巧節。”錢公公飲了杯酒,語氣中的哀傷隻有他自己知道。
“皇上心中隻要能有臣妾的位置,臣妾就心滿意足了。”綠珠心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錢公公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實屬不易,連忙回應道。
宮中的樂師不愧是睛過正規訓練之人,莫說歌聲是多麼的美妙,就是那曼妙的舞姿都不是尋常歌姬能相媲美。
“跳得真好,有幾分臣妾當年的風韻。”綠珠沉浸於曼妙的舞姿之中,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悠悠然說道。
“是啊!想當年你們姐妹兩人,可是說是北越國裏跳得最好的姑娘。”說到這裏,錢公公整張臉也變得深沉起來,似乎是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情。
“別的不敢說,我們姐妹兩人可是經過正規訓練的。”提到這一點,綠珠頓時感到萬分自豪。
“皇上就讓臣妾給您舞上一曲吧。”綠珠邊說,邊站了起來。
“娘娘,還是讓奴婢來吧。”蕊兒看著綠珠腿上的蝴蝶結,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