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瑟輕輕用手指敲打桌麵,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整整一天了,一天了!她整整在這個房裏待了一天了。廢柴不是一般難裝,她隻是想安穩的過這一輩子,上輩子她活得太累了,她隻有胖妞一個好朋友,胖妞是她孤兒院的好朋友,從小長到大,她不忍心看到胖妞受到傷害。既然來了,也回不去了,隻能自立了!就是不知道胖妞現在怎麼樣了。“吱~”門輕輕被推開了,應該是柳兒見天還未明,怕吵醒蘇瑾瑟吧。“小姐,您醒了?”柳兒輕道。“出去!”蘇瑾瑟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卻又不容抗拒。“小。小姐。”柳兒可能從未見過小姐這番模樣,恐怕也被威嚇到了吧。“是。”柳兒又輕輕退了出去。蘇瑾瑟這樣做自然有她的原因,她可不想在這樣廢柴下去。看著桌麵上銅盆裏的清水,回想起昨晚。她居然發現這幹枯的皮膚隻是外表,就像易容一樣,背後竟是粉嫩的皮膚,而且她仔細去清洗,可以說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回眸一笑百魅生”來稱讚這張臉絕不誇張。跟這張臉相比,昨天來鬧事的女人可以說是“鳳姐”也不誇張,想到這蘇瑾瑟一邊yy一邊狂笑,忽然,止住。她肯定不會在讓這個身體受到傷害的了。想到這,她看著身上的破裙,又勾起了一段回憶:蘇瑾瑟的生母是雲岩府的大小姐,皇上賜婚,將她許配給蘇府長子。可不久蘇瑾瑟的生母離奇消失,隻留下了蘇瑾瑟,雲岩府的勢力也逐漸消弱,在蘇府眼裏,蘇瑾瑟本來就不得寵,再加上腦子又被摔了,真的可謂是禍不單行。盡管是這樣,皇上還是惦記著蘇府的恩情,將蘇瑾瑟許配給當王朝的王爺—葉軒,這個王爺也算是皇帝最擔心的,因為比起勢力和兵力皇帝遠遠不及,她將蘇瑾瑟許配與他,一是為了給點麵子給蘇府,鞏固朝政。二是為了向文武百官證明他才是天聖王朝的帝主。這皇帝可真謂精打細算,也不枉他當了這20年的皇帝。收起記憶,蘇瑾瑟發現隻要觸碰一些有關回憶的事,它就會漸漸記起一些往事。
“柳兒。”蘇瑾瑟輕聲喚道,她知道柳兒在門口。“小姐。”柳兒低下了頭。“我記起來。”蘇瑾瑟雖想安穩過日子,但繼續裝傻可不是她的作風,她要奪回權利!“小姐。”柳兒的杏兒大眼打轉著淚珠,激動的話她都說不出來,隻是手一直在抖。蘇瑾瑟知道柳兒應該是可信任的了。“帶我去見二夫人。”蘇瑾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拍衣服。“好!”柳兒立馬過去扶著小姐,蘇瑾瑟一點都不習慣,直接將手抽回。她是正妃,又是蘇府裏的嫡女,所謂的二夫人又何畏?穿過園林,東側這邊也算是最好的了,她西側那邊就好比下人居住,由此可見她有多不受寵。杏葉緩緩飄落,觸景傷情果然沒錯。她的心又莫名痛了起來,好似在這個地方曾經有過一段回憶,隻是記憶力確如有一股力量阻擋著。想不起就不想了。東院門林敞開,盆景一列列,擺放整齊。蝴蝶輕吻著盛開的花朵,貴妃竹種在房屋兩側,猶如護法隱秘著,這裏算是美景,現代人工製作都不如這一半。蘇瑾瑟緩慢的步伐走進園林,一群丫鬟走了出來,大概有4~5個、“王妃?”一白花髻的丫鬟說道。“什麼王妃?”另一丫鬟嗤騷到“她跟我們主子相比算的了什麼?”帶頭的丫鬟咧嘴。應該是二夫人最得寵的貼身侍女,銀杏。話落,所有丫鬟都笑了。“你們好大的膽子!”柳兒見蘇瑾瑟緊抿雙唇,隻好發話。“怎麼?新婚之夜王爺拋棄的妻子,又不受寵,你一個賤奴還能怎樣?”銀杏不在意說著。全府的人都知道蘇瑾瑟是個傻子,又怎麼會顧忌自己的話了?柳兒怕蘇瑾瑟傷心,雖然小姐以前傻了,但小姐以前是真的喜歡王爺的。“我堂堂一個王妃還能讓你一個貼身丫鬟教訓?你這是藐視王法?”蘇瑾瑟輕輕吐出一句話,卻震驚了在場的人。“你。你說本妃跟你主子相比算什麼?”蘇瑾瑟伸出手指著那個說她算不了什麼的丫鬟。“王妃饒命。”那名丫鬟立馬跪了下去,一邊喊著饒命,一邊磕頭。“誰,還說什麼?”蘇瑾瑟依舊是淡淡的神情,語氣堅定。“我。”銀杏也被嚇到了,“我?誰教你稱我的?若這樣,以一傳百,全府奴婢都自稱與我,王爺尊嚴何在?本妃尊嚴何在?傳出去,要是被外人知道,這王爺府連個丫鬟都那麼無禮,那主子尊嚴何在?你該當何罪?”幾句何在,搞得現場人心惶惶。更何況還牽扯到王爺。事情銀杏心裏直叫苦,她跟隨二夫人已久,二夫人的潑辣性格她也有幾分,二夫人也從來沒管過她的言行舉止,隻要不惹到她和王爺就好了,哪管過那麼多?想到這,她也跪了下去。也喊著饒命。“喲,姐姐怎麼那麼有空來體罰我的奴婢啊?”一女子輕倚在門邊,白玉的手指見拿著輕羅小扇,正是昨天來找茬的女子—許榕玉。“妹妹話說的有點重了,你姐姐是這種人麼?”蘇瑾瑟,伸出手指玩了一會,又放下。許榕玉看著平靜的蘇瑾瑟,不由得心中一驚,她好了?蘇瑾瑟當然知道她想什麼,推她下河的人不就在眼前麼?當她的記憶是白來的?太小看她了吧?“姐姐,你的病好了?”剛剛在屋內稍稍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以為她在胡鬧,現在看來不像是,所以剛剛改叫姐姐。“勞煩妹妹惦記,姐姐的病全好了!”蘇瑾瑟微笑著,這笑雖美,但卻在這幹枯的膚下越發猙獰。“那姐姐是否清楚推姐姐下河的人?王爺知此事立馬派人去查了,可現在還無一點音訊。”許榕玉試探的說道,自然,這所謂去查隻不過是打著個幌子而已。“嗬嗬,那本妃還是得謝謝王爺,他費心,此事,本妃已經查出真凶,妹妹切莫擔心。”蘇瑾瑟話完,走向那一堆跪著的奴婢,將銀杏拉了出來。“就是這個賤仆將本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