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往裏走餘亦飛的臉色越陰沉,那人帶著餘亦飛走到了一處地窖,害怕的打開地窖門,手指顫抖的指著裏麵。
“溫玫,溫玫……”
一打開地窖,在裏麵的溫玫和溫宗海見有亮光透進來,連忙用手遮住這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緊接著溫玫聽到了餘亦飛的聲音,起初還以為隻是幻聽,可是隨著眼睛能夠適應光線,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高大挺拔,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她一步一步走來,逆光下,他的模樣在溫玫眼中有些模糊,可是那個輪廓卻是那麼熟悉,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上了那張俊臉,手上溫熱的觸覺讓她憋了好久好久的淚水一下子如開閘的洪水,心裏的委屈也是。
“餘亦飛,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怎麼現在才來,她打我,他們都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餘亦飛,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好怕,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溫玫一邊哭著一邊捶著餘亦飛的胸膛。
見溫玫如此委屈痛苦,餘亦飛也是心疼的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乖,我們先出去,出去我為你報仇……”
這邊兩人抱在一起,那邊許以昇和齊千逸已經扶著溫玫的父親溫宗海出了地窖。
落子亭上前對溫宗海點點頭,“溫叔叔,您受委屈了。”,接著卻不見後麵有人出來,又問許以昇:“阿姨呢?還有玫玫?”
不待許以昇回答,溫宗海急切的說道:“子亭,叔叔求你件事,你救救玫玫媽媽,你阿姨剛剛病情發作,在你們來之前被人給帶走了。”溫宗海二話沒說就要跪下來,卻被落子亭一手托了起來。
“溫叔叔,你不要急,我會救阿姨的。”
隨後吩咐餘亦飛帶過來的人,“帶溫先生去醫院做體檢。”畢竟溫宗海也快五十歲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身體肯定會有所損傷,還是要做個全麵的檢查為好。
溫宗海與落子亭相處過幾次,女兒對她也很是推崇,而且能夠讓溫家放人,那肯定也可以找到他的妻子,而自己待在這裏隻能幹著急,就走了。
出來的時候,溫靜菲一家人還在大廳,一個個垂頭喪氣,溫靜菲父親見溫宗海出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居然厚著臉皮上前,“堂哥,真對不起,這件事是當弟弟的做錯了,嫂子我已經吩咐人送往第一醫院了,哥哥您大人有大量……”
“溫宗水,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溫宗海冷冷說完一步也不停留的走了,徒留下溫靜菲一家人。
“你送溫先生去醫院,溫先生,我去第一醫院接令夫人。”餘家有著自己的私人醫院。
溫家不是沒想過反抗掙紮,可是一想到曾經與餘家作對的那些家族的慘狀,他們是真的怕,甚至連同歸於盡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這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們隻能祈禱餘亦飛真的如他所說不會追究。
這邊溫玫被餘亦飛抱出地窖,發泄了滿腹委屈的她想到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媽媽,“亦飛,我媽,我媽她……”
落子亭適時出聲說道:“阿姨被溫家的人送去了第一醫院,我已經讓人去接阿姨了,放心吧!”
去第一醫院的人找到溫玫媽媽的時候被告知,病人還在搶救中,很有可能過不了這一關,讓趕緊通知家屬。
溫玫和溫宗海趕到第一醫院的時候仍然在搶救中。
落子亭給喬恩打了電話,還沒開口喬恩就說:“子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她大限已至,我無能為力,還有,安安,喬恩哥哥走了。”
走?以前喬恩哥哥去哪裏從來都不會道別,這次與她的道別,是不是就意味著他這次真正的走了,不會回來了,落子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道:“那你,還回來嗎?”
喬恩歎息一聲,隻留下一句“緣分已盡”,接著就是嘟嘟嘟的聲音。
落子亭有些傷心,挫敗的放下手機,即使早知道喬恩總有一天會離開,可是這些年的相處,喬恩對她的愛護,她早已將喬恩當做親哥哥一樣,以前喬恩每一次消失她都不難過,因為知道隻要餘家有人需要他,他就會回來。
那一句“緣分已盡”說明這一次喬恩哥哥是真的走了,想起喬恩曾經對她說過“每個人來到這個世間都有他的使命,我也不例外,當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我就會離開。”
事情已成定局,落子亭最終隻能笑對著空氣說了一句“喬恩哥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