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天呈異象問吉凶 劍落如雨鎖冷暖(2 / 2)

突然羋夫人心裏一個激靈,難道他與屈巫?她似乎找到了屈巫不與自己親近的答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否則沒辦法解釋他們吃住都一起,而且,據下人密報,屈巫洗澡都是築風伺候。原來竟有龍陽之好!羋夫人牙齒咬得咯咯響。

築風見羋夫人走近,連忙上前稱呼了一聲“夫人”,羋夫人卻狠狠地瞪他一眼,徑直走進了院中。想我羋如好歹也是個郡主,竟然要和一個男人來爭奪自己的丈夫。可悲!

屈巫依然在一片劍光的籠罩下,那劍光已將這世界隔絕,他在那屬於自己的空間裏,享受著孤獨,抑或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羋夫人看得心驚,卻不明白築風請自己過來的意思,早就知道他武功非凡,是讓我來喝彩還是來恫嚇我?她回頭白了眼築風。

築風不為人注意地搖了搖頭,心中又一次升起為屈巫的不平。好漢配賴妻,門主英雄蓋世,偏偏就遇不到好女人。他走上前來,低聲說:“麻煩夫人前去喊一聲,爺這樣下去,會耗盡功力的。”

哦,原來屈巫這近乎瘋狂的舞劍有危險。羋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築風,竟然問道:“既知有危險,你為何不上前阻攔?”

築風的頭低了下來,小聲說:“夫人,我不敢。”

“他是為何?”羋夫人疑惑地問。

築風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敢提姬心瑤,他不是怕羋夫人打翻醋壇子,而是怕羋夫人得知一切後,會變本加厲地嘲笑屈巫,那無異於在屈巫的傷口上撒鹽。

“哼!”羋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扭動著腰肢向屈巫走去。你不敢?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不敢的嗎?說到底不過是下賤坯子。

“夫君,夫君。”羋夫人在一丈開外叫了起來。

屈巫根本聽不到羋夫人的喊聲。他已將自己徹底鎖死封閉了,他不要受外界任何的幹擾,他隻願在這劍光籠罩裏孤獨地存在。

“屈巫,你還算不算個男人?”羋夫人終於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

“回府這麼時間,你當我是空氣呢?有你這樣做丈夫的嗎?嫁給你,我算倒了八輩子的黴,一會兒做夢都是什麼公主,一會兒又弄個妓女來府,我還真就糊塗了,原以為你喜新厭舊,卻原來你專一的很,龍陽之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羋夫人喋喋不休地罵著,不知何時,屈巫手中的劍慢慢地停了下來,他猶如從水中鑽出來一樣,渾身“吧嗒吧嗒”地滴著汗珠,他看著羋夫人,冷冷地沉默著。

龍陽之好?屈巫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遠處的築風,明白羋夫人是有所指。這個女人,還真他媽敢想!

“夫人罵完了就請回吧!”屈巫淡淡地對羋夫人說了句,飛身向屋子掠去,落地時,簡略地說:“洗澡。”

築風連忙答應道:“水已準備好了。”隨即捧著衣服去了浴房。

遠處的羋夫人並未聽到他們的說話,但看築風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去浴室,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斷。還真是洗澡都是這個男的伺候,難怪這個院子裏不要一個丫鬟。

哼!羋夫人氣呼呼地走過去,站到了浴室外麵。

熱氣騰騰的浴室裏,屈巫正要脫下身上汗得透濕的衣服,忽然聽得門外有輕微地喘息聲,他想起了剛才羋夫人的破口大罵。也好,就讓你信以為真,免得糾纏。

“嗯,替我更衣!”屈巫突然邪魅地說了一句。

正要離去的築風一愣,不知道屈巫葫蘆裏賣什麼藥,隻得悶悶地上前為屈巫更衣。猛然間,胸口一個狹長的刀疤閃了他的眼。他大驚失色地喊道:“門…….”

“門關好了沒?”屈巫打斷他的話,繼續用一種邪魅的腔調說著。

築風朝門口看了一眼,終於反應過來,難怪剛才羋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恨不能吃了自己。

他咬著嘴唇努力地忍著笑,這門主的心還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剛才還將劍舞得嚇人,現在竟然這樣,怕是想徹底讓羋夫人不來糾纏吧!哎呀,以後自己可就慘了,羋夫人真會把自己給吃了。

門外的羋夫人,聽得屈巫那曖昧的語調,心裏一陣惡心。天哪,真是這樣的!她不能想象兩個大男人在裏麵幹什麼,自己再也沒有勇氣站在門口,恨恨地一跺腳,跑開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