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黃巾將密謀除張寶(2 / 2)

罵罷,張寶站起身子來回踱步不止,麵龐上愁容遍布,嘴裏連連念叨道:“哎呀,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

是個人就看得出,張寶此刻心煩意亂,心下極為慌張。沒錯,事已至此,這已經由不得張寶不慌張了,他不想死,更不願死,自己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眼見張寶如此,眾人中一將立身而出,抱拳道:“末將汪濤有一言相告,不知地公將軍肯聽否?”

“汝快說!”張寶此刻正希望有人出個主意,哪會有不聽之理,指著汪濤便令其速言。

汪濤道:“地公將軍,如今我黃巾之形勢已然大不如前,各處敗報連連,而漢軍如今卻已是大占上風,兵鋒所向無可匹敵,我陽城雖易守難攻,但我軍之儲糧僅夠支調一月所用,在處於如此劣勢之下,我意不如令弟兄們暫降漢軍,將軍獨率親衛往逃他處,日後再別圖良謀!”

“住口!”張寶聞言便惱,右手猛然拍打在幾案之上,怒斥道:“汝這賊廝竟敢萌生投降之念,枉費本將提汝為軍中渠帥!”

汪濤嚇得背脊一寒,渾身都不由自主顫了一顫,咽了口唾沫,強行鎮住心神,低聲道:“地公將軍休惱,末將之意乃為將軍著想,請將軍試想之,如若我軍大半降於漢軍,那麼漢軍便會上奏捷報,喜而收軍,則不會去追剿小股敵人,將軍您不就可以平安的獨率親衛幾人離去嗎?”

“哼!”張寶冷冷地憤哼一聲,陰幽的眸子中綻射出森寒的殺意,“看來汝這廝是鐵了心要做降卒了,既然如此,本將便是留汝不得!”

話音方落,張寶瞬間拔劍出鞘,朝著汪濤的頸脖一劍貫喉而過。

鮮血噴濺,短短地幾息之間,汪濤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看著剛才還活生生的汪濤,眨眼間便成了一具死屍,其餘眾將一陣駭然失色,背脊禁不住浸透出冰涼的冷寒。

“爾等誰還敢再言半個降字?”張寶寒眸中陰光爍爍,環顧左右,滿臉猙獰的喝問道。

“不敢,不敢!某等絕無半分降意,隻願誓死追隨地公將軍左右聽令!”廳中眾將滿臉蒼白,張寶的眼神看得他們毛骨悚然,連忙爭先恐後的表露忠心。

“如此最好!”張寶冷冷的說著,將鮮血淋漓的利劍插回了劍鞘,隨即肅容道:“如今我等別無他路,要想活命咱們隻有借助陽城之險拚死一戰,將來犯之敵一舉擊潰!”

“某等願效死命!”此刻的眾人深懼張寶,不得不抱拳應道。

“嗯,明日隻怕便有惡戰,爾等都給老子退下休息去吧!”張寶大咧咧地將手一揮,喝令諸將散去。

“諾!”眾皆心頭一鬆,抱拳一應後,便飛也似的跑了出去,仿佛早點兒離開張寶,自己便可以得到解脫一般。

人眾散盡,張寶也回到了住處休息。

……

夜深時分,陽城東門處的一個軍營內此刻仍然可見晃動的光亮,在那支昏暗的燭光下,幾名黃巾渠帥正在竊竊私語,赫然正是嚴政、張節、潘臨、高升四人。

“都別他娘的廢話了,依某看,咱們若再不另投出路,隻怕不死在官軍手上,也得死在地公將軍手中,汪濤便是我等前車之鑒!”一名麵黃眉濃的漢子低聲道。此人正是張節。

“那依張渠帥之言,某等當如何是好?”一名肥肉橫生的刀疤漢子注目盯著張節低聲問道。此人乃是潘臨。

“依某之見,莫不如趁著夜深,你我弟兄裹些金銀細軟潛逃出城,找個山頭做個逍遙大王,幹點綠林勾當,也好過在這裏陪張寶送死!” 張節濃眉挑動,眼中貪光泛泛,將心中所想盡皆道了出來。

他自來做慣了硬搶強掠的勾當,在起義之前,他便是冀州區域一座山頭上的山賊,因看重張角有成大氣之勢,這才追隨左右,想依靠張角發財得勢,如今黃巾形勢不濟,他自然便想繼續去幹自己的老本行。

潘臨、高升兩人也是山賊出身,聞言便是一陣點頭,表示同意。

嚴政與三人所想不同,他可非山賊出身,說起來此人倒還念過幾天書,在大戶人家待過幾年,頗有些遠見。

隻見他雙目微凝,搖首道: “不可!綠林中絕非長久棲身之所,我等如今被視為賊,難道要一世被視為賊嗎?”

“那依嚴渠帥之意呢?”三人渾然不知嚴政心下所想,隻得詢問他的高見。

嚴政的眼中閃過一抹凶光,寒聲道:“某今有一條可讓你我四人魚躍成龍的計策,隻是不知你等三人願意否?”

“嚴渠帥但說無妨,不管何事我等皆願為之?”三個頭腦簡單的大老粗雖捉摸不透嚴政之意,但也仍然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

嚴政點了點頭,眸光顯得陰冷森寒,看著三人一字一句道:“欲成大事,誅滅張寶!割其首級,歸附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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