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玉香調侃道:“在自己的地盤出去還要走偏門,看來堂堂的陛下已經養成習慣了。”
張無傷嘿嘿笑了笑:“如今這郊外荒無人煙,咱們又是孤男寡女。朕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囂張,否則朕一旦發飆,可保不齊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隻要你敢,玉香掰斷你的那個東西。”二人就這麼一路有說有笑,騎著小紅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郾城的外麵。
若是想要從大祁邊境進入大祁都城,郾城是最方便和距離最短的路徑。來到郾城城門外的時候,張無傷發現城門兩邊竟然根本就沒有人盤查,守門的兵士竟然聚到了一起,玩起了六博~彩。
張無傷見狀,不由的嗤之以鼻,心想自己雖然知道現在的大祁頹敗,但還是沒有想到已經頹敗到了這個樣子。邊境之城,竟然毫無盤查,這樣的國家,恐命不久矣。
玉香看到這番景象之後,直接高喊了一聲:“駕!”畢竟玉香身為大祁的公主,看到大祁人這般墮落,心中也是諸多苦悶。
小紅聽到指令之後,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聲朝著前方衝了過去,引得路人一陣叫好。還沒威風多長時間,張無傷突然發現麵前快速行駛過來了一陣騎兵,見狀剛想躲過去,誰奈小紅速度太快,因慣性無法勒馬,當即便抱著玉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小紅也是極其聰明,張無傷和玉香從馬背上跳出去之後,小紅一個急轉彎便躲過了這幫人的衝擊。張無傷瞥了那幫人一眼,發現身上穿的竟然是飛魚服。錦衣衛一直都是皇帝的直接機構,今日皇帝派遣錦衣衛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是要幹嘛?
雖說張無傷心中疑惑,但還是釋然了,拉著玉香再度坐到了小紅的背上麵。還沒走兩步,那幫錦衣衛竟然又掉頭衝了回來。不過和剛剛不同的是,來到張無傷身邊之後,這幫人有了明顯的減速。
諸多錦衣衛將張無傷二人給圍了起來,張無傷見狀,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朝廷連老百姓也不放過了嗎?”
那錦衣衛冷哼一聲:“老百姓?老百姓能有那麼好的功夫,跟我等走一趟郾城衙門。最近朝廷在全力追查朝廷欽犯,我看你們兩個的麵生,和畫像上麵的人有些相似,先跟我等走一趟。若是抓錯了,軍爺有銀子補償!”
張無傷心想丫的誰稀罕你的破銀子,冷冷說道:“可否讓在下看一眼畫像?”
錦衣衛猶豫了一下,隨即便將畫像展開到了張無傷麵前,張無傷見狀,不屑的直接搶了過來,畢竟這樣看著才舒服嗎。
如那錦衣衛說的不錯,這所謂的朝廷欽犯畫的竟然真的是自己和貝勒爺,要說自己像吧,倒也無可厚非。但若是說玉香和貝勒爺長得像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於這通緝的原因,竟然說自己通敵吐蕃,定的罪名自然也就是叛國之罪。若不是今日有事,張無傷便就跟著錦衣衛來到郾城衙門裏麵,會會這個郾城城主是個怎麼樣的人,但無奈重任在身,無法前去。
考慮好了之後,張無傷便轉身撥開了自己麵前的兩把劍,微笑道:“麻煩讓讓,你們認錯人了。”
那錦衣衛接著笑道:“看你們二人形勢匆忙,且褲腿和鞋子上麵都有少量的泥巴。根本就不像是老百姓,更像是朝廷逃犯!”
張無傷聽後,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心想丫的自己早上來的時候,露水頗多,隻不過是踩了幾下泥巴罷了,竟然能被看成倉促。你丫這麼牛逼,幹嘛要做錦衣衛,直接去做古代的柯南不就好了?
隨後不容分說,那些個錦衣衛便紛紛拔劍指向了張無傷和玉香。張無傷見狀,不屑朗聲道:“看來,諸位是不打算做一條好狗了。”說罷,張無傷便抓緊了身後玉香的手腕。另一隻手則緩緩的運至丹田之氣,隨後朝著一個地方打了過去。掌風過去之後,隻見那三人頓時被掌風擊到了十米之外。而張無傷則抓住了這個空隙,一舉死死抓住玉香,躍到了小紅的背上。
“駕!”小紅頓時就像閃電一樣,它似乎也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跑出了對得起瓦剌王馬這個名字的速度,用了不到一眨眼的時間,便將所有的錦衣衛甩得沒有影子。
張無傷往後望了望,隨後便拍了拍小紅的屁股,笑道:“小紅,這次夠給我長臉,果然不愧是瓦剌王馬,哈哈哈!”
小紅似乎也聽懂了張無傷說的話,當即便哧綠一聲,以作回複。
出了郾城之後,張無傷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官道,即需要通過六座城池,還有一個便是類似於山間小路的道路。雖說官道危險,容易再次遇到剛剛那種情況,但怎麼說也是要比山間小道好走的,當即便騎著小紅朝著官道走了過去。